明知道未来餐馆必火，王韬暂时没那个打算。
他没技术，更没有足够的本钱打造大酒店。
吃过烤鸭，傍晚王韬领着妹妹又逛了一圈首都有名的大学。
让妹妹感受一下顶级学府的氛围。
第二天孩子们的成绩出来，就王萍和那杨林还有贺小光，勉强拿了三等奖。
那三个孩子，并没有取得成绩。
昨天还耀武扬威的杨林妈，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她心里，杨林就是东山市冉冉升起的璀璨明星。
居然和两个乡下来的穷孩子，取得的成绩一样。
失望，鄙夷和嫌弃写满了她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上。
八十年代的妇女，很少有人天天用口红。
更很少有人给上高中的儿子，天天熨烫衬衫，打扮的流光水滑。
贺小光垂头丧气，王萍一脸官司。
很显然，杨林妈高估了自己儿子的实力。
东山市一中化学成绩前两名，其实是王萍和贺小光，这两个她瞧不起的乡下穷孩子。
王韬不忍心看妹妹难过，捅捅王萍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跟哥玩去，给王雨他们挑选合适的礼物。”
“不然咱俩还进得去家门吗？”
王萍没什么兴致，王韬不由分说把王萍拽到热闹的街上。
各种各样的点心，还有漂亮的时新成衣，都没有治愈王萍眼中的悲伤。
王韬这时候也意识到，看来这次打击，对于一向要强的妹妹有多大。
兄妹俩乱七八糟又买了些东西回旅店，黄老邪连武侠小说都没治愈他受伤的心。
这货蹲在墙角，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稀疏的头发和厚重的眼镜深深地出卖了他，才能让人们看得出，这是一个知识分子。
而不是一个为生计发愁的可怜老农民。
见王韬兄妹回来，黄老邪挤出点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是老师没本事，你们都是好孩子。”
这话让王韬听得莫名其妙，就像是一个勤劳朴实的老父亲，无力支付儿女巨额学费的无助样子。
贺小光讷讷地劝说：“黄老师，你别难过了，咱们小地方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也不错。”
“和我们一起比赛的其他城市的同学，成绩也不理想，情况和我们差不多，学校都没有实验室。”
杨林妈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嚷嚷：“该你们学校教学准备的东西，学校不准备，难道要我们家长准备吗？耽误了我家杨林这么优秀的孩子，你们赔的起不？”
王韬一脸茫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萍白了杨林妈一眼，拉着大哥坐下。
王萍十分沮丧地说：“考试有不少实验内容，我们都是看老师在黑板上画。”
“我们根本没做过化学实验，死记硬背的东西，应付平时考试还行，真到了这正儿八经的化学竞赛，假的就是假的。”
黄老邪唉声叹气，喃喃道：“市里给的钱，勉强把实验室盖起来了，可实在没钱买试剂，这化学哪能纸上谈兵。”
“学校领导能化缘的地方都化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