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在飞快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接着他们下了高速准备转到小巷子里躲避一阵子,因为安全局的人很可能早就把守在高速公路的站台了。李清风的车速渐渐慢下来,为了稍微缓解下紧张的气氛,他按下了音乐播放按钮,扬声器里传出了歌声,这是周杰伦的稻香,李清风以前就很爱听,不知道为什么在失去记忆之后还是凭感觉选择了这首歌。歌声悠扬,Grim舒服的躺着,她的伤比昨天好多了,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不在流血了······
“上海人都喜欢听这曲子吗?”Grim提问。
“人们对音乐的爱好各不相同,无论是上海还是北京都一样的。”
“这是你熟悉的歌曲?”
“嗯,在记忆深处听过,所以在失去记忆之后偶尔听到特别有感觉。”说着他又想起了那个梦,这首歌来自于那个梦,当时并不止他一个人听了这首歌,还有另一个女孩。李清风虽然看过清妍的那张白纸后大部分记忆都恢复了,可是关于那个女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虽然保证认识她,还且还很熟,可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这女孩就是染月。
“告诉我关于上海的事吧,你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吗?你作为李清风生活时的记忆究竟是怎样的?”虽然她也感到好奇,可是却没在表情上显露出来。
“让我想一想······”
“我当时是一名初中生······就这样进入了学生会,可是不断的被人欺负······接着上了贝尔高中,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稀里糊涂的犯罪了,然后进了监狱······最后就遇到了你。”李清风的记忆还不是很清楚,有些地方还是非常的模糊,概念不清。
Grim听他讲以前的事一边在靠着窗看外面的风景。这时他们开到了一条道,一旁边是宽阔的绿地,这里的蓝天很蓝,白云很白,和Grim的家乡非常相似,她陶醉在这样的景色中了。
“我在上海遇见过你,那时我第一次执行任务,负责到全国各个地方去寻找具备杀手才能的人!”
“嗯,也想起来了。我当时和一个女孩被你追上了,我心里非常的恐惧,和现在根本不一样!”
“你为了保护那个女孩宁愿独自来和我交手,明知道不是我对手!”
“可我们保证不外泄你的事情,所以你放过了我,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
“究竟放你的理由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你将来有实力成为杀手,只不过当时你还没那实力······”
······
他们在一处荒郊野外停下了车,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李······清风,你应该回去的!”
“回去?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哪里去?这半年的日子以来,我做了什么样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怎么可能回得去。”
“可你还有过去,李清风这个人还存在着!”
“你不也一样吗,你这个叫Grim的人也存在着,你为什么不回去?”
“我们不一样,你拥有我所没有的东西,你有可以证明你过去的东西,可是我没有!”
“李清风这个名字难道就这么重要吗?”他心情有些急躁了,为什么他说了这么多,她还是不理解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错,李清风这个名字就能证明你存在,这是我没有的东西,我没有真正的名字!”
“我现在宁愿做回Eidolon,不叫李清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清风?”Grim紧张起来吗,她现在根本不想他为了她而做回那个杀手了。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样等于不承认过去,这是在逃避!”
“那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只是一个称呼,又有谁会在意?让我得以保持自我的,只有过去的记忆。对你来说也是这样的,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你说你的梦里有蓝天,白云,绿色的草原,草原上吹着很强的风,这梦就是你的记忆,是你记忆中的故乡,你同样也有能证明自己的东西。”
“那只是模糊的记忆,我不能保证那就是我的故乡!”Grim目光看着前方,淡定的说道。
“但那也是你的记忆,你的的确确有过去!你不是Grim这个杀手名字,你也有真正的名字!”李清风说什么也要把她带进自己的思想中,她不能再被现在的一切所束缚,既然有过去,既然知道是什么样的,现在就应该不断地去追寻,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他继续极力的开导Grim······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在乎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Grim流下了眼泪,泪珠顺着眼眶慢慢的流淌下来,最后在她的下巴处地滴在了腿上。她不希望李清风这么在乎他,她现在不想把他牵扯进自己的世界,不需要他也来为自己承担一切。
“因为我不想让你死,我不想对你见死不救!这不是为了任何人,这想法是出于李清风这个人的意志!我要把这个想法贯彻到到底!这就是我,作为自我活着的见证,根本不需要靠什么一张白纸,一个名字来证明!”李清风坚定的说着,任何人都不能怀疑他现在说的话,自己说过的话,自己也必须负起责任,他有觉悟······
“你变得成熟许多了,刚见到你的时候还像个孩子!”
“发生了很多事,我当然要在这中间改变,不能怎么能战斗到现在。”
“你的个人能力也变强了许多,我受伤的时候你竟然能找到我的藏身地点。”
“追踪的时候要站在逃跑者的立场去思考问题,这句话是你教我的!”
“······”
他们进了一家旅馆,因为此地属于北京的偏僻地带,暂时还没有安全局的眼线穿插在这里。他们开了一间房,准备要好好的休息。
“今后,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一边逃亡,一边让你像这样在旅馆里休息,你的伤还没好呢。”李清风先让她躺下来,自己在房间里忙这忙那,一些生活必需的用品再准备一些食物和水。
“等你的伤全好了以后,我们就远离北京,去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去哪儿?”Grim还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总得有个栖息之地吧。
“地球的尽头,我要带你去地球的尽头,谁都不会找到我们!这也是出于我的意志。”李清风取出一块蛋糕递给了Grim:“吃吧,你比我更需要营养和体力!”
她结果他手里的蛋糕,开始啃起来,她像个孩子,吃到脸上都留下了白色的奶油。李清风有手去为她擦拭,他们很甜蜜的在这旅馆住上了一晚,这一晚很温馨,很平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
第二天,李清风出去买点食物回来,他走之前告诫Grim:“你伤还没好,哪都不要乱跑,尽量多休息!”
说完他就出门了,他花了10分钟的时间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东西,那里的老板看到李清风之后有一丝的惊讶,像是看到了什么熟人一般,不过他没对李清风说什么话,他付完钱之后就走了,那里的老板把他的穿着,打扮以及走路方式都记下了······
李清风回到旅馆,他敲了2下门,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敲了一次,结果还是鸦雀无声。他知道一定出什么事了,他一个大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手里掏出一把手枪慢慢的前进······
他走进了卫生间,他发现Grim正坐着,手上拿着一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头发把她的脸都遮住了,看不见她的表情。李清风一步一步上前,他发现她的食指在发抖,她好像扣不下扳机来自杀。李清风慢慢的拿过了她手里的枪把它放在一边的马桶上。
“昨天以前我还敢不到任何的恐惧,死亡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归宿。我从来没有害怕过死亡,从来不曾胆怯过,哪怕不能保护master而被杀,战死沙场我也不会怕。可是现在我却扣不下扳机,我的食指动不了······”她又哭出来了,最近她变得非常脆弱,完全不像是以前那个最强杀手了。
“我明白!因为你开始对未来有了期望,对未来有期望的人是害怕死亡的!你说过杀手没有过去和未来,可是现在的你确确实实会有未来,我向你保证!”
“清风,你来开抢吧,让我得到解脱······”
“你这么做太武断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死了,我该怎么办?一个杀手他的导师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我们刚刚还约定好要去地球的尽头,拜托世人的纠缠,为什么你又要?你到底怎么了,Grim?你一直以来都非常坚强,比我坚强,为什么现在你看起来这么脆弱?”
“我只是为master活着的傀儡而已,我只为这样而活着,即使和安全局为敌也在所不惜。可我不需要你这么做,不值得!”
“······”
“可是这两天经过你的一番话之后,我开始迷茫,现在的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被安全局追杀,只能一味的逃跑,现在连扳机都不敢扣下去,如果昨天在袭击货物的时候被人杀死,至少我现在不会痛苦,不会迷茫······”
“你错了,我们不是为了死亡而战斗,我们是为了生存,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为了生存不是吗?难道你忘了,这是你灌输给我的思想,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种毫无逻辑的事丢了自己的性命!”李清风说着蹲下来用手撩开Grim的刘海,看清楚了她的脸,她的脸上已经有十几道泪痕了,裤子上也有很多滴水······
“我希望你活着,我的愿望仅此而已······ ”
“如果我们哪一天被安全局的人找到,我和安全局让你选,你会朝谁开枪?”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朝安全局开枪了,我要以自己的意志扣下扳机。”
“为什么你不惜和他们敌对也要活下去?你是不是也想让我用这种方式活下去?”
“因为······我想保护你,所以不希望你被他们杀死,我不是说了吗,我希望你活着。”
“······”Grim想要说话又停止了想说的话,现在李清风把她基本上说服了,他们是为生存而战的杀手,而且要做有自己的意志的杀手!
“Grim,什么都别说了,站起来吧,我们一起去寻找,寻找你失去的过去!”
“······”
欲知后事如何,下文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