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TP-link和安全局而言,这几次任务都是消灭国际社会扰乱治安,违法犯罪的集团,若是完成这个任务,会更接近世界上稳定的秩序。可是,这样好吗,任务与任务太过紧凑,是不是太心急了?”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考虑任务的意义,这个很正常吧!”
“是谁这么跟你说的?”
“我自己想的······”
“你别去想了,这与我们的存在很不相称!”
“我们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身为杀人工具,身为零件器具,我们只要行驶自己的技能,发挥自己的能力就可以了,不要胡思乱想!”
“你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的断定?难道思考对我们有害吗?”
“思考,会让你我崩溃!”
“我的梦······我又想起那个梦了。”
“怎么了?”
“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
“似曾相识的人,却又素不相识,这好矛盾······”
“别多想了!”
“我······梦里的那个地方好像是个大城市······”
“······别去想,多想无益,你会受不了的!”
“你也有过类似的梦吧?”
“我不知道!”
“难道你就不想去确认一下吗?那到底是否是自己的过去?”
“过去的所在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为什么?如果那真是过去存在的,我希望我可以知道!”
“你是杀手,不可能回到过去了,那里容不下你!”
······
“我······长久以来的梦,不想再被它颠覆了,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想和master请假,我想去寻找大城市,是否真的是我的过去!”
“杀手没有将来,也没有过去,我说过的!”
“你只是不承认而已······我无论如何不能释怀,有一种感情使我放不下,虽然失去了记忆,但隐隐地感觉有一个力量在拼命的拽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别去想,多想会使我们崩溃!杀手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容身之处,只有在这里,TP-link才能让我们呆着······”
“杀手也是人,人不可能完全做到没有七情六欲!”
“你必须做到,你想过杀手会有被人杀的一天吗?”
“呃,什么?”
“一旦有了感情,知道过去和未来,就会有所顾虑,你的能力会大打折扣,在那种情况下作战绝对会被杀。我们虽然实力达到了今天的地步,但绝不是万能的!”
“我真的杀了很多人·····”
Eidolon回忆起自己从考试开始到现在所杀过的人,黑手党成员、洛佩斯、索马里几十名保镖,猛虎组织士兵。他身上所欠着的人命,背负的债越来越多,他认为总有一天,他会受不了,会彻底的疯狂,陷入无限循环的自我反省中······
“总有一天,等你杀了够多的人之后,你会如同行尸走肉,过惯这样的生活过去和未来变得不重要了,因为你生存着,为了生存,必须这样······”
Eidolon还是找不到其他的话来反驳Grim,但他就是觉得不对,他怎么都想回到梦里的那个城市去看看,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必须去确认是不是自己亲人和朋友,即使那里容不下杀手,也必须在这黑暗中寻求一丝光明,他认为这是必须做的,要去知道······
“你如果知道了过去,就会因为现在的罪恶感而自责!会对此害怕不已。”
“可是,用这双手来杀手,又用这双手来吃饭,虽然杀的都是恶人,但沾满血腥的双手是那挥之不去的罪孽。”
“······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没有人对真相感兴趣!”
“即使是恶人但也是人,谁来为死去的他们祈祷,谁又来为他们犯下的罪恶忏悔,赎罪!”
“不存在祈祷与忏悔,赎罪。”
“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死就是一切的终结,死后再去纠结的话就毫无意义了。”
······
Eidolon低头沉重的思考着Grim说的话,正是她的话让自己豁然开朗但又云里雾里的。
“别再去想了,你也别纠结了,等完成这次爆破任务,回去再说吧!”
Eidolon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在这个时候想这个,的确不是明智的做法。
他们是没有任何安身之处的冷血杀手,但同时又是间接为安全局做事的热血杀手,他们······
最后一天到来了,Grim带着女杀手们率先来到战场的要地埋伏起来,Eidolon紧随其后,一旦交战陷入危险,他就负责断后工作。
正如Grim所料,政府军总指挥率领他的大军所向披靡的先来到了战场,他的部队,士兵,坦克没有一人踏进埋有炸药的地面,这点Grim早就交代他们了。或许是得知政府军出动兵马的消息,猛虎也不示弱,拖巴也浩浩荡荡的带着他的人来到战场,可是还未进入炸药爆炸区域,并且还有段距离。
两军再次相隔500码距离交战,双方近距离下开火,坦克与坦克的碰撞,开炮。士兵与士兵之间的摩擦,上膛,开枪,掏刀子,杀人,然后被杀······
“猛虎的部队没有一人进入爆炸区,等他们打完时若还未进去,计划就会失败!”
“我知道,卡兹有办法使他们进入的,你看着!”
毫无紧张感的Grim胸有成竹,好像这场战争她已经拿下来了。
人肉,尸体,鲜血,器官到处漫天飞舞,这场战争是你死我亡的厮杀,是屠杀!
还没有动用炸药,双方就已经死伤过三分之一,但是这样还远远不够。Eidolon看着大家手上的遥控器,这些遥控器决定猛虎组织的灭亡,决定拖巴的失败。卡兹还在努力,他看到时机慢慢的成熟了,便下令部队像西北方向撤军。他们故意在撤军时放慢脚步,给猛虎组织一种假象,以为抵抗不住猛烈的进攻,开始撤军,这其实是Grim的计,佯作失败,实际上是引诱猛虎的士兵全部进入炸药区,在全部歼灭······
果然,猛虎不知道那块地有炸药,他们追击着政府军继续轰打,而且部队与部队之间始终保持近距离,一个都不走散,站位都是一堆一堆的紧靠在一起。一辆辆坦克也并排前进,表满看上去很威武,很强大,实际上就仿佛恨不得马上进坟墓一样。
“启动炸药吧!”旁边一个女杀手说道。
“不,猛虎还没全部进入炸药区,再等等,我们放长线钓大鱼!”Eidolon仔细的观察者猛虎部队的走向,他的眼睛一刻不离也不眨的盯着猛虎的每一个人,余光则是看着旁边的炸药区,慢慢地,他们大部分人已经进入了炸药区,还有一些人则是肯定站在外面攻击政府军了,赶也赶不进去的。
政府军停止了后撤的脚步,开始反击目标。
“就是现在!3,2,1,爆!”Grim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命令下去,Eidolon以及各位杀手同时按下了遥控器红色的按钮·····
世界的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每个人的冷汗都留了下来,接下来的一刻堪比火山喷发,大洋海啸,陨石坠落,天崩地裂的壮观。
“啪,啪,啪,啪,啪······”大地在震动,他们已经听不到爆炸声,那声音完全被底下震动之声覆盖掉,只有视觉上的享受。猛虎部队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连个渣都不剩,那爆炸的高度有50米,地上的泥土,碎片,水泥块全都被带飞起来从天空落下,火红色的爆炸火焰燃烧着每一个猛虎士兵,地上的污染开始扩散,很快遍布所有猛虎的周围。
他们完败了,猛虎的人瞬间从几千人下降到几十个人。地上的残肢断臂数不胜数,多的跟一群蚂蚁一样。血流的跟江河一样源源不断。剩下几十个猛虎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一个个战友倒下去,有被炸死的,有被污染毒死的,有被天上掉下的石头砸死的,有被波及死的······
一辆墨绿色的军用摩托车一览无遗的显露在杀手们面前,上面坐着的正是拖巴本人。之间他正催促着手下开摩托车准备逃离现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部队在仅仅几秒钟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气急败坏开始疯狂的逃窜,现在的窘境使他不寒而栗。
“交给我吧!”说完用跑的速度追了上去,手里握着柯尔特M1911。政府军开始收拾余下的几十个猛虎组织。
Eidolon飞快的奔跑,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枪准备射击,他对准了摩托车上司机的头部。
由于双方都在加速运动,第一发子弹偏离了目标,打空了。拖巴正在催促司机说:“快开,别被他追上!”
他急需跑,用当年疯狂的速度,渐渐的与最快速度的摩托车持平了,他们相差没多少距离了。Eidolon再次举枪,死鱼眼再现,“乓”一枪干掉了司机。司机死了之后,摩托车失去了驾驶,马上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一下子撞到旁边的墙壁上,人仰马翻的飞了出去,拖巴头部受伤,血流不止,但还尚存一口气······
黑色的枪指着他的头部。
拖巴费力的睁开眼睛,无力的趴在地上看着准备杀自己的这个中国人说:“别开枪!求你放过我!”
······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个人顾家很不容易,是政府军逼的我不得不拿起枪和他们对抗。你要理解我······”
······
“我有一个儿子,他现在正在读大学。本来没有钱供他读书,我为了······”
Eidolon注意到拖巴的左手正在慢慢的往下移,在他的腰部有一把手枪。
看到一只老鼠就等于看到三十只,撒了一次谎的人就会编更多的谎,这是Grim告诫过的话。
“我为了供他读书,才走上这条路的。求你放过我,我······”
“我要杀死你!”Eidolon不顾他的哀求,扬言说道。
“求你放过我,求你了!”
“不可能!”死鱼眼变得有些火红起来,Eidolon愤怒了,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头目。
“看来是没希望了,没想到我竟然死在一个中国人手里,真他妈的丢脸!”
“我也没想到竟然要亲手干掉你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猛虎头目,脏我手了!”
“乓!”一枪结束了他的生命,Eidolon的愤怒还不能遏制,他的尊严被玷污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想到与想不到的,用最快速度,最有效的方式对手杀死,这才是全部!
“呸!”Eidolon在离开前吐了口水在拖巴的尸体上,随后跑回到人群中,还有一些善后工作要去完成。
欲知后事如何,下文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