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去啦。”她都答应了,能不去么。
“那我就去。”项洵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大哥。你想好了么?那很危险。说不定是鸿门宴…”这货一看就没走脑子,答应得这么爽快。
“我怕谁?那晚是我护着你走的。”项洵面不改色,根本无所畏惧。
“也是哦。”江婉尴尬地笑了笑。
她怎么把这喳给忘了?那个王林可是还当着面,就砸自已的头,连声疼都没敢喊。
“你放心好了。放学在班里等我,我去找你。”项洵交代着。
“哦。”江婉真的听话般地应了,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项洵。失魂似的回了教室。想着项洵还救过她呢!她按理说应该感激他还来不及,毕竟欠了人情。可是那天的学校门口的事,又实在可气!
好纠结!这会儿,他又一句话不说就答应。虽然是也请了他,但是听着那意思,明明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才去的。这不是她又欠了项洵的人情?!
啊…跟项洵到底是扯不清了。管他呢!他都说是朋友,那帮这点忙当然是应该的。
学校门口,黑衬衫,黑西裤的赵瑞正站在一辆宝蓝色的车旁,等着他们。西装笔挺,相貌堂堂。和第一次见他的市井的样子差异甚大!真的是人靠衣装!
“赵瑞哥!”冬冬一见他,开心地就朝那边小跑过去。
“冬冬!你们好!我是赵瑞。大家先上我的车。”赵瑞小弯着腰,彬彬有礼的拉开车门。
“不用了,她跟我走。你们在前面开,我们跟着。”项洵轻轻地掠过赵瑞的脸,拉上江婉,就走向右边一辆黑色的车。
“喂,别人这么客气,你干嘛还摆这么傲慢的架子?”江婉看着刚刚的项洵,头都直突。这不是找赵瑞记恨她们么?
“江婉。你真当人家是存心要和我们道歉啊?”项洵拉开车门,将江婉一手塞进去。
“难道不是么?你看人家刚刚多客气,看来他是真心知道愧疚。”江婉等着项洵坐进来,才开了口。
“说你单纯,你平时也不算笨。你说聪明,这明面上的,你又看不出来。”项洵边说边开了锁,缓缓跟上前面赵瑞的车。
“明面上的?什么意思?”江婉被说得一头雾水。赵瑞明面上,不是很客气么?
“你说,他向你道歉我可以理解。但你想我都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向我道歉?”项洵玩味的笑着,眼睛却正视前方。
“可能他以为你和我是…”是一起的。江婉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没说出来。
她细细回想起那晚的场景,醍醐灌顶。王林对项洵的态度,项洵保护她的举动,恐怕赵瑞暗地放在了心上。
所以他才借着冬冬,特地来请她和项洵。
“难道他的目标是你?!”
“算你聪明,原先我还不知道是谁,不过一看他,我就想起来了。我爸有一次带着我去了年会请宴,这个赵瑞好像是个小公司的公子哥。不过当时,我早早就退场了。”项洵转动着方向盘,看了眼江婉。“我一看见他觉得眼熟。恐怕他这次请我们吃饭,道歉是假,想拉拢我却是真。”
“那我们不去了。”江婉突然觉得这赵瑞实在太会耍心机了。只怪她资质尚浅。
“我是无所谓。你那个朋友不介意?”项洵反问。却正中江婉的要害。
她自已都无关紧要,可冬冬,她从小学就玩到大的死党。她还说好要保护好她的。
江婉沉默不语。
“别不开心了。不就是吃顿饭么?有人请客我们这是赚了。再说我项少,可不是一顿饭就能拉拢的。”项洵宽慰着,又开始不着调了。
“你又开始了。”江婉忍俊不禁,一扫心里的阴霾。
这人无时无刻不在自恋。
赵瑞定了个包厢。几人坐定,菜开始陆续上桌。
“项少,那天的事,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赵瑞笑着站了身,谦恭的拿起已经开好的红酒将项洵面前的高脚杯斟满。“这杯酒,算我赵瑞向你们陪罪。”
“赵先生,这话从何说起。那天被你带进去的是江婉,受伤的也是江婉。你不该给我斟这杯酒。”项洵瞥了眼杯中暗红的酒液,慢条丝理的说。
“那是那是,”赵瑞忙又给江婉倒上了酒,态度诚恳。“江小姐,那天都是我的不是。都怪我保护不周,让你受了那么大委屈。你放心,我已经和他们都断了来往了。这杯酒,算我给你赔罪。”
江婉忙双手端着酒杯站起来,“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江小姐真是宽宏大量。那这杯酒我们就干了。”赵瑞喜上眉梢,和江婉举了举杯,杯脚微抬,喝了一口。
江婉拿着杯子,手心里有了细汗。她可不从来没有喝过酒,而且,她只和姐夫说和冬冬出去玩。现在如果喝了酒,醉得七晕八素的回去…。
“赵先生…”江婉心里还未做好决定,手中的酒杯就已经被项洵拿走了。“不是我们不领你的情。只是我和江婉都还是学生。这酒可是不会喝的。”
“是我考虑不周,考虑不周。”赵瑞面色未改,可眼底那不悦的眸光一闪即逝。快到江婉都不太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服务员,来两瓶果汁。”赵瑞放下酒杯,叫来了在门边的服务员。
菜总算是吃上了,可桌上的气氛却针落可闻。只有赵瑞时不时来一两句的客套的和气话,可项洵虽是和气的态度,却能让人感觉生生的疏离。
“婉婉,陪我一起去洗手间吧?”冬冬走了过来,轻轻的拉了拉江婉的胳膊。
“…好啊。”江婉有些感激,大概冬冬和她一样,对这种场面都觉得十分不自在,想着法出去暂时松口气呢。
两人一起出了包厢,去了洗手间。
“婉婉,项洵怎么这样啊?赵瑞哥那么低声下气地道歉,他还这么摆出这高姿态!”冬冬把江婉拉到角落,抱怨起来。
“那也没办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学校也是这样死拽啊。”
“婉婉,要不你跟项洵说说,让他态度软软,别让赵瑞哥这么难看。”冬冬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