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聂安承愁容满面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烟雾。把聂安承都笼罩着。
看到这样颓废的姐夫,她也心疼。但是,她现在一心软,退缩了。以后她再也没有勇气再一次把爱说出口。喜欢的,她要去追。人生也就这一遭,说不定哪天,她就和姐姐一样,突然离开人世了。
她只是想在有限的生命里追求自己喜欢的。即使走了,她也不会后悔现在是决定。
江婉走了过去,坐在了聂安承的身旁,头轻轻的靠在了聂安承的肩上。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就这么一直靠下去。
可聂安承却像触了电似的挪开了身体。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婉婉,你别任性了好么?我就是把你当妹妹…”聂安承侧头,看着江婉。她的脸上还化着娇艳的妆。
魅惑性感,成熟美艳。可是聂安承不喜欢这张脸。这不是那个听他话的江婉。
“姐夫,在你没有接受我之前,你就别管我了。你放心,学习我是不会耽误的。”江婉笑着,眼里全是倔强和执着。
“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你快把工作辞了,安心学习。”聂安承不厌其烦的劝着,他多希望江婉能听明白。
“我不要,这是我自己的事。”江婉站起来,回了房间。
聂安承又是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
什么时候,和江婉之间,隔了这么远。他自己都有些看不清,他到底对江婉是什么情愫。不爱,他不会这么心喜。可若是爱,道德,伦理和人情都在对他压制,强烈的谴责。他不能这么做。或许,江婉还小。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断了江婉对她的心思。
他头痛欲裂,又点了一支烟。房间里,再次弥漫烟草的味道。
江婉正愁着怎么面对冬冬,这件事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可到了学校,才发现季冬冬居然请假没有来。
趁着课间休息,江婉和冬冬打了电话。
“冬冬,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婉婉!…呜呜呜…”那头突然的哭声,吓得江婉头皮一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江婉听着电话那头,冬冬已经泣不成声。
“赵瑞…。他昨天晚上说要和我分手…呜呜呜呜”冬冬伤心的哭着,说话抽噎着。
“分手?为什么?”
“他说我们不合适…”冬冬哭得更伤心了。
“不合适?这是什么烂借口!”江婉气的都急了。这赵瑞到都有什么打算。难道是怕她把昨天的事告诉冬冬,所以先和冬冬断了么?先发制人?
可是不应该啊!感情哪能说断就断的。“冬冬,你别哭了…”
江婉多想去看看冬冬的情况。可是放学她还得去餐厅打工,没有时间去看她。
“婉婉…我你说我该怎么办…他那么无情,现在都不接我电话了。”冬冬的声音全是绝望。
“冬冬,你别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吵架时生气乱说话也是情有可原,不能算数的。
“没有,昨天放学他还开车把我送回家呢…可晚上他就发个信息,说分手,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那你知道他公司在哪么?”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带我去过。他说上班是上班,生活是生活。”
这么久,居然冬冬连他公司都不知道在哪,恐怕他家在哪冬冬就更不知道了。
“过两天周末,我陪你出去找找。”
“不用了,婉婉。既然他提出分手,我才不要再去死缠烂打。”冬冬伤心的说,却还保持在自尊。
“那你这样缺课也不行啊?学习还是最重要的。我们还约好考一个学校的。”江婉打着气,她不能让冬冬一直消沉下去。
“我知道,我明天再去,今天真的没心情。”冬冬低落的说。
“你好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你还有我呢。”
“恩,我知道。你先上课,我再睡会。”
江婉挂了电话,可心里却愤愤不平。赵瑞怎么说分手就分手?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如果是这样,那她还是不要告诉冬冬了。
放学又去了那家餐厅。刚把衣服换好,芝姐就走了进来。“江婉,你走把。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为什么芝姐?难道我有的地方没做好?”
“不是,你家里人找了我,说要带你回去。”芝姐通知完了,把几百块钱放在了一旁桌子上。就转身出去了。“这是你这几天的工资。把衣服换下来就走吧。”
都没有给江婉再说话的机会。家里人?难道是姐夫?
她只得换回自己的衣服,出了更衣室。果不其然,聂安承正站在大厅的服务台前。
黑色的工作西装,外面套了件深灰色大衣。仪表堂堂,修长挺拔。散着成熟老练的帅气。
“你怎么到这来?你跟踪我?”江婉突然想到聂安承可以开车等在她学校门口。跟在她后面,哪有找不到她的道理。
“婉婉,我是为你好。现在学习比较重要。”聂安承苦口婆心的劝着。
“所以呢?你为了这个理由,就把我工作给辞了?”他还像以前一样,打着为了自己好的幌子,来要求她做这做那。
明明又不接受她,为什么还要管着她呢?
“有事我们回家说。”聂安承拉着江婉的手,就将她拖走。
这是最近第一次,聂安承主动和她身体接触。让江婉都有些精神恍惚。她多久没有碰到聂安承的手了。居然有种辛福的感觉,像是她身在他的保护羽翼下。
聂安承一路拉着江婉出了餐厅,坐上了车才松了手。
“姐夫,你别管我了。我这是正经工作。”江婉看着开着车的聂安承,解释着。
“正经?正经要化这么浓的妆?我绝对你允许你学坏。”聂安承有些气结。为什么江婉非得和他对着干呢?在家安安心心地学习,不是很好么?非要出来找个工作干什么?
“那你要怎样?一辈子绑着我么?一辈子在我身边么?”
“…以后我管不着,但最起码现在我还是要把你管好。”聂安承逃避着江婉的问题。
“管?再管我几年呢?一年?两年?总有一天你还是要离开我。那你不如现在放手。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再做什么。放我下车。”江婉拉扣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