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通向哪里?”
楚千寒摇头,“昨日发现暗道,我才立刻赶去查看,暗道已经被毁!”
“什么时候被毁的?”
“最多半个时辰之内!”楚千寒说,“而父亲那一天都在书斋!”
安清婉看着楚千寒,“你怀疑父亲?”
“那密道就在书斋正下方,被炸毁书斋不可能完全没有发现。”
“周围的商铺呢?”
楚千寒,“父亲的书斋位置很特殊,左右两边都是商铺的杂物间,我的人已经询问过了,当时没人发现异常!”
“你问父亲了?”
“派人去问了,父亲说不知!”
安清婉顿了顿,“那也许,父亲真的不知,这件事情,我们还是……”
“我之所以去查书斋是因为最近几日我派人盯着书斋,发现书斋入夜之后,总有人上门,说是买书!”
“还有书店里的那位哑伯,父亲说过,他口不能说,耳不能听,在书斋里,就是帮忙整理整理书籍。”
“但是入夜后,父亲回来,哑伯是如何听到有人敲门的?又是如何卖书给他们的。”
“此事可问了父亲?”
“尚未!”楚千寒微微蹙眉,“但我觉得,我们或许已经打草惊蛇了!”
安清婉立刻问,“可是哑伯出事了?”
“人不见了!”
楚千寒说,“估计再见到,就是哑伯的尸体了!”
话说到这里,安清婉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楚千寒了。
只能跟着一起沉默。
但是楚千寒的意料没错,第二日,哑伯就有了消息。
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大包的金银细软找到公主府。
说他是哑伯的邻居,前几日哑伯突然回家,将这些东西交给他,让他带去给哑伯的儿子。
“小的一开始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就给他带了,但是去了那舟山书院,才知道他儿子半年前就病死了,书院派人送了几封书信来,也不知为何,就是没有联系上哑伯!”
楚瑜惊了一下。
“哑伯什么时候有儿子了?他不是又聋又哑,孑然一身吗?”
那人摇头,“哑伯只是前些年生了病,毁了嗓子,耳朵也不太好用,但是能说能听的,自从生病,他便离开村子,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村子里人都不认识他了!”
“我找不到他儿子,才想来找他,想把东西还给他的,来的路上看了这些东西,吓了一跳,又看了里面的账本才找来公主府的。”
那人说话的时候吓得瑟瑟发抖。
长公主接过账本看了几眼,气的将账本扔了出去。
里面竟然是这些年哑伯利用书斋偷卖名画的纪录,甚至为了便于藏画,在书斋下面挖了地道,直通隔壁一条街庙里。
“来人,去查!”
很快,公主府的人查到的临街的土地庙里,果然在小庙的后院发现了地道。
还在地道里发现了哑伯的尸体。
应该是想逃没成功,地道坍塌,压死了他。
“你那书斋,也别去了,地下都空了,也不安全,若还是想要再开,便重新找个地方吧!”
楚瑜摆手,“这边日后再说吧,哑伯到底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葬了吧!”
事情传回青萝苑,楚千寒正在帮安清婉换药。
周铭就站在屏风之外。
“世子,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周铭说,“我们才刚查到,事情就断了,且合情合理,必然是有人安排的。”
“那个村民在哪儿?”楚千寒问。
周铭,“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世子放心!”
“你亲自去,不然这人怕是保不住了!”
听到这话,周铭立刻转身就走,入夜后回来,人跟丢了!
“请世子责罚!”周铭跪在地上,满脸的懊恼。
安清婉开口,“事情发生的刚刚好,这个村民,怕也不是普通村民了。”
“那人行至郊外前,必然是没有发现我们再跟他,他在京郊绕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了京城,在德宣街附近不见了。”
安清婉和楚千寒对视一眼。
“德宣街,甚至京城二品以上官员们居住的地方,这人在德宣街不见了,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幕后之人的手段,很是高明!”楚千寒说。
安清婉,“你的意思是,这人和德宣街无关,只是刚好利用这里脱身?”
“要调查了才能知道。”
“可是二品以上的官员,不是那么好调查。”
“但二品以上官员,就那么几个,又很好锁定!”
楚千寒看着安清婉,“太子,顺王,宁王,国公府,还有公主府!”
听到最后的公主府,安清婉一惊,看向楚千寒,“你是觉得……”
“嘘,先查再说!”
楚千寒一边说,看向周铭,“将那人画像画下来,就说本世子还有些问题没有问清楚,但凡是见过此人,能提供消息的,赏银一两!”
“一两的银子,不会很多,但对于下人和百姓们来说,也不少!最重要的是,一两银子,不算是大钱,也不会是什么大罪,举报起来,毫无压力!”
楚千寒的脸色有些沉重。
“希望,本世子想的不对!”
画像贴出去第一天,楚瑜便出现了。
下人禀告的时候,安清婉看到楚千寒的手瞬间爆出了青筋,久久不说话。
“去吧,就说世子马上就去!”安清婉开口。
随即伸手握住楚千寒的手。
“阿寒,我们还没调查清楚,不必这么着急!”
楚千寒缓了好一会儿,让安清婉搭了搭薄被子。
“我很快回来,别乱动,我回来给你换药!”
“好!”
楚千寒出门,安清婉的眉头才蹙了起来。
事情好像很顺利,又好像顺利的有些过头,安清婉又开始感到不安。
“听雪可回来了?”安清婉问暖夏。
暖夏回答,“今晚回来,世子妃,林域公子特训听雪,这次为期十天,之前已经跟世子妃说过了!”
“让林域回来后,过来见我!”
这话才落,窗外便响起声音。
“你想问林域,不如问问我,也许我知道你想知道的答案呢?”
安清婉一惊,“唐湛?”
“对,但是现在你应该去见见你那夫婿,不然一会儿,再回来的,可就未必你的夫婿了!”
“什么意思?”
“去了晚了,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