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婉被推入井下,这井不深,但是以安清婉现在的情况却是很难爬上去。
“小姐?”
就在安清婉还在想办法如何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声音。
安清婉立刻回头,就看到一身是血的听雪,她诧异的看着听雪。
“你怎么在这儿?听雪?”
“小姐,奴婢在青萝苑的书房发现了密室,进来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掉落的声音!”
听雪上前扶着安清婉,“小姐可还好?”
安清婉反手拉住听雪,“青萝苑那边怎么样?”
“第一时间就被人控制了,所有人好像无声无息的就出现了一般,苑里的人极力反抗,却没能杀出重围。”
安清婉皱眉,眼神里闪过哀伤。
“暖夏呢?”
“太乱了,奴婢没找到暖夏姐姐!”听雪红着眼眶,“但是小姐,整个青萝苑,已经……无一活口了。”
安清婉闭了闭眼睛,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导致她有些麻木,已经感觉不出来疼痛!
“小姐,我们现在要快点离开这里了,但是离开这里,我们去哪儿?回安家吗?奴婢担心,安家也……”
提起安家,安清婉才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说。
“回安家,我们立刻回安家!”
听雪点头,“奴婢刚才探了路,奴婢带小姐走!”
但是等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安家,却发现安家人去楼空,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却不见一人尸体。
“这……”
两人都来不及去探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一群黑衣人围攻。
安清婉受伤,听雪一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安清婉以为她们主仆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阵笛声响起,黑衣人接连倒下。
安清婉抬头看见了唐湛!
“美人儿,本公子可是又救了你一命呢,这次可以考虑以身相许了吗?”
“那就别救了!”安清婉冷漠的说。
而后带着听雪就要走,唐湛刚要靠近,听雪挥出了长剑。
唐湛后退一步,先是看了听雪一眼,而后才看看向安清婉。
“美人儿,若是本公子不见你,今日你可就必死无疑了!你若是死了,那可也就没人给你那世子夫婿报仇了!”
安清婉豁然抬头,“你知道什么?”
“是知道了一些,但你好像也没什么兴趣听。”
“我有!”安清婉立刻说,“但你要先告诉我,你都知道了什么!”
唐湛看着安清婉,“你要先跟本公子走,本公子才能看心情决定要告诉你多少,不然告诉你了,你死在这里,本公子想做的事情做不了,何必白费力气!”
“我跟你走!”安清婉想都不想的说。
唐湛闻言勾唇,手臂抬起,手指一动,红衣侍卫从天而降。
之后就顺利多了,唐湛带安清婉一路离开京城,回到了他栖身的山谷。
“上次你来,本公子说要告诉你,谁要杀你!”
“但最后,你好像也没问,现在想知道了吗?”唐湛问。
安清婉看着唐湛,“楚瑜!”
“果然是本公子看上的女人,这脑子这么灵活呢?”
唐湛玩世不恭的笑着,“这次要杀你的人,的确是楚瑜,但是上一次,可不是哦!”
“上一次要杀你的人是皇上!”
安清婉的瞳孔骤然一缩。
“觉得不可思议对不对?一个皇上,无缘无故的和你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唐湛撇嘴,似乎是对皇上的态度很不齿。
“但事实上,的确是皇上想要杀你,因为你影响了楚千寒的成长,楚千寒没有按照皇上的要求,长成他需要的样子。”
“所以,皇上理所当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安清婉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以来,似乎她知道的事情都太片面了。
“不过,皇上人都死了,计较这个也没什么用,我们也可以说说楚瑜!”
唐湛的态度稍微认真了些。
“我之前让你找的人,已经不在京城了,所以你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进展。”
唐湛看着安清婉,“你的确是有帮我好好找人,这是本公子这次还愿意救你的原因!”
“其次就是,唐缨在京城最后一个接触的人就是楚瑜。”
“之后唐缨就不见了,我怀疑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合作。”
见安清婉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唐湛嗤笑。
“怎么,是觉得这些事情和你无关吗?”
“没有觉得无关。”安清婉说,“但我现在不关心这个,我关心楚瑜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
唐湛看着安清婉,“前朝后人,想要复国!”
安清婉顿时惊讶,一双眼睛盯着唐湛,仿佛在确定唐湛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玩笑,楚瑜就是前朝后人,之前你们知道的那些身份,才是假的!”
安清婉,“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才是真的?”
唐湛翻白眼,“楚瑜的身份,是经不起深究的,这些年要不是他一直躲在长公主身后,毫不起眼,你以为他能这么相安无事?”
“当然也绝对不会是因为喜欢长公主,所以甘愿成为长公主身后的男人。”
“这次的事情是突然,却不是偶然,你和楚千寒本来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不管最后是不是能查到什么,就算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楚瑜想要做的事情,经不起任何意外,所以只能他把计划提前!”
唐湛又说,“不过这么多年了,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大概楚瑜自己也迫不及待了吧?”
听到这里,安清婉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这么说来,阿寒一定是还活着,对不对?”
安清婉有些激动,那是绝处逢生的激动。
“若真是如此,阿寒是楚瑜唯一的儿子,他日后还需要儿子在身边,还需要有人继承皇位,那是不是……”
唐湛又看了一眼安清婉。
这眼神里带着……同情,是对安清婉无知的同情。
“你说的没错,楚千寒是楚瑜唯一的儿子。”
“但是楚瑜这个人你不了解,他是个极度利己,眼里从来没有任何人的人。”
安清婉,“……”
“对楚瑜而言,所有人都是棋子,包括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对楚瑜来说,只有能不能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