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S坐在书房,面前摆放的正是从韩枭哪里拿来的协议。
他的视线在协议上,却久久的不能移开,脑海里有的全是苏子凝看着韩枭那信任的眼神。
“加奈,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感可能真的被改变吗?”
“我,不知道。”
加奈第一次感觉到S对自己的提问,竟然是这样的问题。
可是能够让他做出这样疑惑的却是那个女人。
那个早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心心念念她,自己还不知道。
加奈站在S的身后,瞳孔通红,双手紧紧的攥起。
苏子凝,她凭什么?
……
“苏苏。”
苏子凝在躺椅上,远远的就听到韩枭的声音。
随着他声音的传来还有贺游川。
然而当苏子凝看到贺游川的样子,瞬间从躺椅上站起来,赶紧快速的走了过来,“游川,你这怎么了?”
只见贺游川浑身是血的被姜新扶进来,而韩枭也是浑身沾满了学。
“苏苏,你先带着他们去三楼特属的房间,濡痕待会就到。”
说完,韩枭就转身准备离开。
苏子凝连忙拉住他,“你去哪?”
“乖乖的等我,待会我就回来。”
音落,韩枭已经冲了出去。
而苏子凝看着贺游川奄奄一息的模样,也不再多言。
此刻,房间内所有的医疗器械一应俱全。
濡痕正在里面给贺游川手术。
苏子凝这才有时间询问姜新,“这是怎么回事?”
“S那边不知道怎么忽然发动了暴动。”
“什么意思?”
姜新也摇了摇头,具体的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接受到幽然打来的电话,让到一个地方救人。
而那个人就是贺游川。
而贺游川正是上次幽然给他的特定编码,让他有危险的时候可以求救。
苏子凝就这样的担心着贺游川,又担忧着韩枭到底去做什么了。
直到晚间,天空异常压抑。
濡痕这时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小嫂子。”
苏子凝连忙站起来,“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不过已经度过危险了,现在等他醒过来的。”
濡痕捏了捏酸痛的肩周,不得不佩服枭爷,在这个房间里的设备简直赶得上世界最顶尖的。
这边贺游川算是稳定了,可是韩枭还一直没有消息。
苏子凝也不敢现在打电话给他,如果他正有什么急事呢?
就在这时候,姜新从楼上跑上来,气喘吁吁,“枭爷回来了。”
而回来的枭爷怀里还抱着一个人,苏子凝看过去,浑身都是血迹,但是可以看出来是个女人。
“你怎么样?”
韩枭对着苏子凝微微一笑,随后抱着那个女人进了另一个房间。
苏子凝准备跟进去就听见韩枭的声音,“苏苏,在外面等我。”
随后濡痕连忙走进去,在看到女人面貌的时候,那一向淡漠的神情终于又了变化,“琳达?”
只见女人浑身是血,衣服上泥泞不堪,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血淋淋的,韩枭着才不敢让苏子凝进来的原因。
“枭爷,这是怎么回事?”濡痕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为琳达清理伤口。
因为伤口布满全身,所以必须全部剪开衣服。
韩枭见状立马转过了身子。
“琳达应该是听幽然说了我和S的事情,今天到了S洲就带着人去找S,双方发生火拼。”
要不是韩枭及时出现,琳达怕是已经交代在S那边了。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濡痕说着,也是叹息一声。
他和琳达很熟,琳达本来就是华州五杀的一员。
五杀既是五狼。
而琳达的身份表面上市国际名模,其实是S洲黑手党的女儿,而她总是喜欢去追拿国际逃犯,幽然便把她带进来了。
韩枭对这个团队的人物没什么要求,所以也就没见过,要不是今天,他怕是从来都不知道琳达的模样。
“你去休息吧,小嫂子还在等着你,琳达交给我就好。”
濡痕说完又继续帮琳达缝伤口,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手到擒来了。
韩枭想着苏子凝还在等着自己,也就出了房间。
“苏苏,你怎么还没休息?”
韩枭看到苏子凝还在走廊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连忙走上前。
“我担心。”苏子凝满目都是担忧。
她的人生已经经历过很多,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冷静的面对一切自己从未见过的场面。
可是见到浑身是血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依旧感觉到心尖在颤。
贺游川,那个那个女人。
一天内,她见到了两个这样的人。
“抱歉。”韩枭将苏子凝带回房间,心底满是愧疚,“我原本应该让你不该看到这些的,但是苏苏我必须让你看到我的另一面,我另一个身份会遇到的事情。”
那些,在血雨腥风里闯荡过的模样如果可以,那他宁愿从来都不被她知晓过。
但是他了解她,更明白她。
她从来就不是那个愿意躲在自己羽翼下安然的人,所以他会在此刻跟他分享。
他试着让她慢慢强大起来,至少在自己没有完全关注到的时候有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本以为很明智的方法,却在将来的一天给她造就了那么大的伤害。
“阿枭,我会适应的,真的。”
“我知道,我的苏苏最棒了,那么最棒的苏苏能不能现在准备休息了?”
“不行,游川还在那边昏迷着。”
“放心吧,有濡痕在,他一定没事,你别忘记了你还有孩子呢,自己的身体要紧,乖,先休息,休息好起来再做别的事。”
当苏子凝熟睡后,韩枭才除了房门,看到濡痕这才从琳达的房间出来便问道,“琳达,怎么样了?”
“没事,这都习以为常了,倒是贺游川的状态我想给你说下。”
韩枭点点头,两人来到了贺游川的床前。
濡痕这才指着贺游川,“他,被挖走了一个肾。”
韩枭惊讶,“多久的事了?”
“看伤口应该是最近的事,但是他还能坚持到现在,并且逃了出来,很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