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苏子凝已经躺在地上睡觉了,小小的身子在被子下蜷缩在一起。
这模样,不知为何落在韩枭的眼底,莫名的觉得怜惜。
看着枕头上还未干透的泪渍,韩枭不免冷嗤,几件衣服就让她伤心成这样?
韩家买不起?
……
翌日,苏子凝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手忙脚乱的将地铺藏进衣橱里,打开门却是佣人将几个袋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少爷的助理吩咐让我拿给你的,说是少爷给的。”
苏子凝看着那张副卡,一张不限额的副卡,可是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并未伸手:
“这个,我不要。”
佣人鄙夷的看着她,装什么清高,一把将卡塞进她手里:
“那你自己还给少爷。”
看着手中的卡,苏子凝由于半晌还事第一次拨通的那个电话,嘟声持续了很久,那边才传来男人疏冷的声音:“有事?”
“那个卡是什么意思?”
“去买回昨天那些衣服,要一模一样。”闻言,苏子凝看向昨天扔衣服的垃圾桶,果然衣服全都不在那里了,这个男人……
“我们韩家不至于连你的衣服都要别人的施舍。”
“我不……” 苏子凝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打断:“怎么?许炎送的没了,还想要别人的?”
韩萧气笑了,声音带着阴冷:“苏子凝,我韩家不需要一个不忠的少奶奶,并且条款说过,必须一切听我的。”
苏子凝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面色绯红,那是被气的。
然而她不敢发作,看着手里的卡 又想起了男人的话,昨天的衣服不买回来,这个男人一定会生气。
收拾好准备出门去商场,只是人还没到门口就被李梅给拦下,此刻的一楼客厅,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李梅也不再伪装:
“贱女人,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滚出韩家。”
对于李梅的挑衅苏子凝丝毫不在意,越过她准备离开,李梅见状怒火立马串了上来,这个坐过牢的贱女人,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苏子凝丝毫不知道李梅会做什么,她在这里照着昨天逛过的商铺将昨天的衣服一件件的重新买回来。
只是当她拎着大包小包除了商场的时候却意外撞见两个人,哪怕女人墨镜挡脸,苏子凝依旧能够一眼就认出来,苏梦吟。
苏梦吟带着墨镜快步的走向一所高档酒店,隔着旋转门苏子凝看到了那个迎接苏梦吟的人。
而这个人她认识,并且十分熟悉,那个经常来家里吃饭的,被季兰介绍是自己表弟沈易安的人,那应该是苏梦吟的舅舅才对,可是眼前苏子凝怎么都认为他们的关系是舅舅和外甥女的关系。
只见沈易安环着苏梦吟的腰肢一起走进酒店,苏子凝见状立马跟上去,就在前面两人要进电梯的时候,苏子凝看到两人相拥在一起。
这两个人竟然……
季兰到底有多少事是瞒着苏远山的,此刻苏子凝都不敢想象了。
事情一耽搁苏子凝回到韩家别墅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刚进门还没看清来人迎头就被砸来一个东西,顿时感觉额头有热流滚下来,下一刻双眸被血色覆盖。
“你还敢回来。”
韩枭暴怒的声音响起,苏子凝捂住伤口,随手用衣袖擦掉眼睛上的血迹:“发生什么了?”
“苏子凝,你装傻的本领倒是练的炉火纯青。”
韩枭的话苏子凝着实不懂,这时李梅赶紧插着声音进来:
“少爷,您消消气,这个女人本来就没按什么好心,还好这次我发现的及时,不然又跑了,要我看这个贱人只配待在监狱,当初肇事逃逸现在还想踩着韩家逃跑,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虽然不清楚什么事情,但是李梅华中的意思苏子凝还是听明白了,看着李梅眼底闪烁的雀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只见苏子凝缓了缓呼吸,上前两步:
“韩先生,我不知道您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但是都说死要死的明白,前面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我错在哪里了,可是这一次我不知道。”
这一改以往的畏惧和卑微,站在那里以平缓的语气来道出其中疑惑得样子让韩枭都不免多看了两眼。
这个女人,还真是神奇。
这一刻韩枭倒是不气了,动作悠闲的解开西装扣子,身子微微倾斜靠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食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击着:“既然如此,不如你来解释解释那边的东西。”
顺着韩枭下巴指的方向,苏子凝看过去,只见两个行李箱均被打开,里面的都是一些女人的衣裳,而这些衣裳都是昨天韩枭让她扔掉的,今天为止她甚至都没见过它们。
至于那边属于韩枭的一些限量款的手表,配饰她更不知道,不过只是单单的这些苏子凝就知道了,这是别人栽赃她要逃跑的假象,只是手段着实不够高明。
这一刻,苏子凝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她本来就没打算逃跑,毕竟她没有任何能力可以躲开韩家所有的追踪。
“看来有人用不怎么高明的手段来陷害我了。”苏子凝说着指了指那边的衣服:“这个今天我从未见到过。”说着又指了指刚刚进来因为被砸到而掉落的衣袋:
“那边是我今天重新买的一模一样的东西。”
说完又指了指那边的手表,配饰:
“我明白韩先生这样的身份,所有你的东西应当都有属于你个人的标志,若是我真的想要逃并不可能拿着这些,我还没那么蠢。”
出来的几天时间早已不像刚被带出监狱时那般的脑抽和愚蠢了,试探过了韩家势力,也彻底的看清了苏家,此刻她完全没必要这么蠢。
“嗯。”
苏子凝的解释之换来了韩枭的一个轻声的‘嗯’字,但是苏子凝倒是会意了:“那韩先生,我……”
“回来时间晚了,惩罚今晚不准吃晚饭,回房间去吧。”
苏子凝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去了二楼,而此刻客厅里,韩枭嘴角噙着冷笑,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看来我昏迷一年的时间,有异心的不止公司,还有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