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二天醒来，沈离已经上班去了，枕边却多了一个首饰盒。
里面是一个蝴蝶形的吊坠。
和沈离为数不多的一次逛街，我一眼就看中了这条蝴蝶吊坠，只不过价格太贵，当时沈离公司才刚刚起死回生，需要用钱的地方多，所以我只是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就拉着沈离到别处逛了。
沈离他还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也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昨天的不愉快一下子被冲散了不少，这时候才想起来昨天睡得太死，忘了给沈离做早餐。
为了补偿，中午我做了他最喜欢的虾仁炒饭。
沈离胃不好，有一次喝了很多酒，直接胃出血进了ICU，
我细心照顾了一个星期才养好了他的胃。
他看我每天忙里忙外，就想请个护工。
我往他嘴里塞进了一牙刚削好的苹果，「我们是夫妻，只有我照顾你，我才放心。」
沈离看我了许久，最终回给了我一个怀抱。
那是我们结婚后他第一次抱我。
我提着饭盒来到公司楼下，和前台小姐姐打了声招呼，她就放我上去了。
沈离好像从不避讳和外人介绍我是他的夫人，再加上我经常给他送饭，所以公司的人大多认识我，而这样也让我觉得和他更像夫妻了。
可现实总爱打破短暂的幸福，捅破那一点残存的幻想。
我推开门，就看到我的丈夫握着妹妹的脚踝。
我心里堵得厉害，脑子也成了浆糊。
我只记得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沈离拉开好远。
我盯着沈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沈离眼神有些闪躲，也不说话，闷得像块石头。
「姐姐，你别误会，我刚扭到脚了，离哥哥只是在帮我上药。」
许柔一蹦一跳地走到我的身边，牵起我的手，指向桌子，「那是刚买的擦伤药，阿离哥哥只是觉得我笨手笨脚的，才帮我的。」
沈离捏了捏鼻梁，有些不耐，「安暖，闹够了吗？阿柔回国，你也不知道来看看她，现在她受伤了，你却来责怪她，我和阿柔没什么，不过是替你做好应尽的责任。」
我心里堵得厉害，没什么，还能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吗？
我甩开了许柔的手，将饭盒放在沈离手上，离开了公司。
我想要静一静，不见那些人和事。
9
思绪越来越复杂，我有些后悔，后悔进去的时机，我宁愿被欺骗下去，也不愿面对沈离忘不了白月光的事实。
一如当年，我不愿面对他和许柔恋爱的事实。
我努力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我很开心，因为那沈离也在那所高中。
这就意味着我和他有更多的时间见面。
可是那天晚上，许柔偷偷告诉我，沈离哥哥要她做他的女朋友，还拿出一封精美的情书时，我崩溃了。
他们的爱情为什么来得这么突然，我努力回忆却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可那信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他的，错不了。
唯一错的是我，我爱上了妹妹的男朋友，可是我掐不断对沈离的爱意，甚至越来越疯狂，我开始恨许柔了，恨她夺走了我的阿离。
我被一股力道拉入怀中，熟悉的柠檬香将我拉回现实，对上一双愠怒的眸子。
「安暖，不要命了吗？」
我这才后知后觉，竟闯了红灯。
我一看见沈离，眼泪就止不住，「沈离，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这世上恐怕没有比我更卑微的人了吧。
我害怕被抛弃，所以迫切地想要抓住唯一的光。
沈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暖暖，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就算有那也是过去了。」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睫毛上有几片雪花，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问出那句，那你爱我吗？
其实对于我来说，留在他的身边，已经不易了，又岂敢奢求。
10
沈离把我带回家，见我情绪低落，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碗面。
一碗普普通通加了荷包蛋的酸汤面，却足以让我感动，回味无穷。
小时候老和父亲对着干，被罚了，就溜进沈离家，沈离的父母经常出差，男孩子粗鲁，见我挨饿就亲自下厨，笨拙地为我做上一碗面。
沈离将面端到我的面前，「怎么样，好吃吗？」
我点了点头，「还是老公做的好吃。」
沈离被我的称呼愣了一下，摸了摸我的头，「小馋猫。」
我看着沈离带着浅笑的面庞，竟与记忆里的阿离哥哥意外重叠。
我差点以为我的阿离哥哥回来了，可沈离的一句话又将我拉回现实。
「小暖，阿柔说想来我们这里住几天。」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沈离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商量，「阿柔说她要来住几天，我已经同意了。」
这就是他讨好我，送我回家，又给我做面的原因吗？为了他的许柔？
我控制不住怒意，声音陡然加大，「她自己是没有地方住吗？」
非要和自己前男友，现在的姐夫住在一个屋檐下。
沈离有些失望，看向我的眼神满是责备，「阿柔是想你了才来的。」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睡觉，沈离啊，沈离，你是真分不清许柔到底是想我还是想你的吗？
一夜无话。
11
该来的还是来了，许柔一大早就拖着行李箱堂而皇之地搬进了次卧。
还将我给沈离做的早餐抢走了。
一边吃一边夸我的厨艺好，还说没吃饱。
我在沈离的施压下，又给她多做了一份。
吃完饭后，沈离让我带着许柔熟悉环境。
我将她带到了外面的花园。
三年不见，许柔和记忆里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起来更加沉稳。
「许柔，现在阿离是我的，你和他已经分手了。」
我阐述了一遍事实，希望她可以认清，不要和我抢沈离，我怕我抢不过她。
许柔捏了捏我的脸，局促地笑了一下，「暖暖，你怎么还这么傻，还不明白吗？沈离他爱的是我。」
我打开了脸上的手，瞪着她，「他现在是我的丈夫。」
许柔嘲讽地看着我，「那又如何，我会抢走他的。」
这句话就像魔障，戳中了我最害怕的心思，我疯了一样地扇了她一巴掌。
「安暖，你干什么呢？」
沈离抱起地上的许柔和我擦肩而过，我看见许柔挑衅的笑意。
我输得一败涂地。
12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里，沈离正在帮许柔清理脸上的伤口。
许柔半边脸上的红印还未消散。
我确实下了狠手。
许柔眼角带泪，楚楚可怜，「阿离哥哥，我疼。」
沈离的动作小心翼翼，还时不时地吹口冷气。
多么温馨的一幕，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恋人。
许柔，你赢了，才进来第一天就赢了。
我再不去看他们，收拾好行李，就回到了我结婚前买的小公寓。
整整三天沈离都没有找过我，我的心彻底凉了，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准备结束这段因利益而起的婚姻。
可是上天就是爱开玩笑，我妈打电话告诉我，沈离出车祸住院了。
我赶到医院时，父亲当着许柔的面给了我一巴掌。
许柔拄着拐杖想要拦住暴怒的父亲，我的母亲冷冷地站在一旁，露出很失望的表情。
「安暖，你都多大人了，还闹小孩子脾气，你看看你把小柔和阿离害得。」
原来那天我走后迟迟没有回来，沈离和许柔担心我出事，找我的半路上遭遇了车祸，关键时刻沈离护住了许柔，许柔只是受了些轻伤，但沈离却至今昏迷不醒。
我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烧疼，走到病床旁看着昏迷的沈离，轻轻说道：「沈离，我错了，你醒来吧。」
醒来我们就离婚，我成全你和许柔，若是天道有情，自不会让你们分离的。
13
「暖暖，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不喜欢你吗？」
许柔以我为由，让爸妈先回去休息了，现在她对我的情绪不加掩饰。
我不想理她，只想再看看沈离。
许柔扔掉拐杖，将我的脸扳向她的一边。
她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带着恨意，「我会夺走他的。」
我用力拿开许柔的手，认真地凝视着她，「许柔，你从里都不用抢，他一直是你的，我成全你们。」
许柔的脸上五彩斑斓，迷茫怀疑中又有一丝惊喜，「姐姐，你终于想通了。」
14
命运又给我开了个玩笑。
沈离醒了，可他失忆了，智商还倒退成了小孩子。
就如现在，他死死地抱着我的腰。
「姐姐，阿离要吃苹果，吃不带皮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澈有些迷茫，不像是要逗我玩的样子，医生说他的脑子还有瘀血，休养一段时间，应该能恢复。
沈离一边吃着我喂他的苹果一边傻呵呵地对我笑，还对我的脸上下起手，「姐姐真漂亮，脸摸起来好软啊。」
许柔突然一把推开沈离，有些气急败坏地看着我，「姐姐，这里我来照顾，既然你已经成全我了，就不要再留在这里阻碍我们了。」
我想了想，也是，待沈离清醒后，我就让他签下离婚书。
我刚要走，就被沈离拦腰抱住，「姐姐，不要离开我，我喜欢姐姐。」
他的睫毛上挂上了泪珠，要是以前的沈离说喜欢我的话，我恐怕能开心好久。
可他只是降了智，丢了记忆的沈离。
我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姐姐不走，姐姐陪你。」
我和许柔约定，等沈离恢复理智，我就和他离婚。
许柔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这倒让气氛活跃了起来。
晚上沈离害怕，非要拉着我和他一起睡，幸亏给他住的是VIP病房，床也足够大。
「暖暖，我可不可以亲亲你？」
15
自从沈离知道我的名字，他就直接将姐姐的称呼换掉，叫我暖暖。
我被他搞得有些懵，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貌，直到额头上热热的。
寂静的夜里，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沈离，你恢复记忆了？」
我其实有私心，我不想他恢复记忆，他这样像极了记忆里的阿离哥哥。
我被沈离抱得更紧，他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我的身上，温热的气息染在我的脖颈。
「暖暖，我失忆了吗？妈妈说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要亲亲，我喜欢暖暖。」
我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这样的沈离讨喜。
我照顾了沈离一个星期，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已经不需要住院了，叫我去办出院手续。
长长的走廊上，我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那个毁了我的岁月，害了许柔的小混混。
他的样貌与记忆中相差很大，可那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更不会忘记他那只被沈离打瞎的眼睛。
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出狱。
我关上病房门，心脏跳得飞快，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见我，也不确定他是否认得出我，只是穿越人群，他似乎又露出了当年的臆笑。
「暖暖，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沈离拂去我脸上的汗珠，将我堵在房门前，捧着我的脸，有些担忧。
「没什么，手续我已经办好了。」
我将重要的东西全部打包，沈离主动接过，现在的我只想尽快离开，那个人造成了我年少阴影的人，我打心底地害怕。
可人算不如天算，越是想逃开越是避不开。
那个全身都纹着刺青的男人一步步向我们靠近，手臂上的肌肉大得出奇，全身都透着一个词，不要命。
我将沈离护在身后，死死地盯着他，「你想要干什么？」
这里是医院，我不信他这么丧心病狂。
那人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安暖，你害得老子好惨，今天老子就是想警告你，老子出来了，你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不过，要是你做我媳妇，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做梦！暖暖是我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沈离就已经冲了出去揍了那人一拳。
混混吐了一口血水，「妈的，老子没动你，你倒是打起老子来了。」
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沈离终是落了下风，头上重重挨了一拳。
混混见保安来了，混着人群溜走了。
16
因祸得福，混混的一拳，打散了沈离脑内的淤血，他的记忆恢复了。
我和他一起回了家。
客厅里，我和他四目相对。
这样的沈离又像寒松般清冷又疏离。
我从包里掏出了那份离婚协议交给他，「既然你已经恢复了，那我们就谈谈离婚的事宜吧。」
他看向我的眼神越发冰冷，我以为他对财产部分不满。
可我只要了当初资助沈家的钱，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那些钱是我父母的，我只是替他们拿回来。若是你不同意，我可以对这部分进行修改。」
若是不行，我可以用我的积蓄垫一部分。
17
沈离突然靠近我，抓住我的肩膀，他眉头深蹙，眼里的怒意很明显。
「安暖，咱们不闹了好吗？」
我扯下他的手，盯着他茶色的瞳孔，「我没闹，我只是想开了，沈离，我已经放过你了，也请你放过我好吗？」
我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抱进怀里，「安暖，既然当初招惹了我，就也别想离开。」
他说这话我差点以为，他是爱我的，直到他被一个电话乱了分寸。
「离哥哥，救救我。」
视频里的许柔被打得奄奄一息，小混混让沈离不要报警，带上一百万和我前来。
果然沈离在意的还是许柔。
这所废弃的旧楼里，混混让沈离二选一。
沈离看着我，又看看许柔，沉默了三分钟，将我和一百万一把推给了混混。
混混摸着我的脸，黏腻又恶心，带着其他的小弟准备撤走。
「可以让我和他们说些话吗？」
混混看起来心情大好，朝我脸上亲了一口，「当然，最后的告别话还是要说说的。」
可我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想再看看沈离，再看看我的妹妹。
我不后悔爱过沈离，我也不后悔拥有许柔这个妹妹。
其实看到沈离眼里的挣扎后，我就已经释怀了。
至少我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位置的。
耳边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没错，我在拖延时间，沈离送我的手表里有报警系统。
只要轻轻点动按钮，就能将定位发给警察。
慌乱中，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和那个伤害了沈柔的混混一同坠入楼底。
许柔，欠你的终于还清了。
18
原来濒死的感觉是这样的，像是把全身的骨头，脏器都剔开一样。
我被许柔抱在怀里，她哭喊着叫我不要离开她，说好的要做她一辈子的姐姐。
我说啊，暖暖也保护了阿柔一次，不过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沈离也求我不要离开他，还说爱我。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不过骗骗将死之人也好。
最少我能带笑离开这个世界了。
番外之许柔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不仅败光了家产，还将我卖给了深山里的臭老头。
臭老头是个恋童癖，我被他侵犯了一个月，那时候我才五岁。
被妈妈救出后，我也没有多少欣喜，我只想要父亲去死。
可惜妈妈和那个人离了婚，要是再晚一点，我可能就在那个畜生的饭里下了百草枯。
听说这种药可以让人在极痛苦中死去。
妈妈送给我一个布娃娃，带我去见了一个阿姨，走的时候没有带上我，我又被抛弃了。
孤儿院里的生活还可以，除了被一些个大的欺负，倒也还能吃饱饭。
没多久院长告诉我妈妈死了，我的眼泪倒是掉了几滴，可心情还是没有太大起伏。
两年后，我又被接走了，换了一个又大又漂亮的房子。
在那里，我见到了只比我大一岁的安暖。
她不仅扔掉了妈妈送我的布娃娃，还叫我叫她姐姐。
我有些不屑，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私下里我偷偷捡回了布娃娃，只是那句姐姐我不愿说出口。
我才不要和她产生联系，或者说养在温室里的公主，注定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拿回娃娃的事被她知道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和她道出了原由。
只是她的怀抱竟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从那以后她对我更好了，好得让我有些贪恋。
那句未曾脱口的姐姐，也在她为我打跑小恶魔，我给她清理伤口时脱口而出。
我塞给她珍藏已久的奶糖，循循善诱，她答应做我一辈子的姐姐。
可这一辈子终究还是被搬来的小屁孩打破了。
我见沈离的第一面，就有说不出的讨厌，他让我第一次产生了危机感。
他很狡猾，也很富有，总会变着花样给姐姐吃的，我偷偷攒下的零食糖果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姐姐的目光很快被他吸引了过去，和我玩的时间更少了。
我争不过沈离，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希望这样能够引起姐姐的注意。
我开始不断地在安爸安妈面前表现自己，果然姐姐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多了些。
为了能够知道姐姐最在乎的东西，我教着她写了日记。
可是我没想到姐姐的日记大多都是沈离，留给我的位置少得可怜。
我看了六年，忍了六年，终于那个笔记本被我扔到大火里，毁了。
姐姐也因此和我吵了一架。
我质问她，不是要做我一辈子的姐姐吗？
姐姐好像被我吓到了，从刚才的炸毛到整个人又乖又怂。
我好像更喜欢安暖了，安暖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姐姐。
初三时，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我变得有些疯狂。
暖暖情窦初开，喜欢上了沈离，少女心里眼里满是那个少年，这让我嫉妒得发狂。
怎么办，我好像也爱上了暖暖，我开始不愿叫她姐姐。
这段情感终是变得畸形。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既可以帮暖暖除去一直骚扰着她的小混混，也能帮我除去也暗恋着暖暖的沈离。
暖暖赌气离家，我报信给那个小混混，并在危难之际，救下暖暖。
沈离赶到的时候我再一次被侵犯了，这是我预料到的。
我又脏了，我这样麻木地想着。
暖暖的泪滴到我的脸上时，我又看到了希望。
能用这副早已肮脏的躯壳换回暖暖对我的关注，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的抑郁，自闭只有暖暖可以治愈，她陪了我整整一年。
那是我最快的时光，暖暖的眼里只有我。
可高中后暖暖又走了，幸好我也考上了暖暖的高中。
可是那个沈离好讨厌，又和我抢暖暖，我用死和对暖暖的救命之恩，威胁他做我的男朋友，让他给我写情书。
如预料的，我把情书拿给暖暖时，被厌恶了。
可恨总比视而不见好。
大三那年，沈家破产，沈离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子，他配不上暖暖。
而我选择分手，出国深造，顺便治好我的抑郁，我想变得更强大保护暖暖。
可我低估了暖暖的对沈离的爱，他们还是结婚了。
而那时候我还在医院，我的病情更严重了。
我一想到暖暖背叛了我，我就心如刀绞，我用残留着最后的理智将自己困在医院。
三年后，我还是回来了，我要抢走我的暖暖。
她是我的。
我故意制造误会，沈离那个木头，分明不了解女孩的心思，烂好心，不分场合，让我的暖暖吃醋了。
我一步步地瓦解着暖暖的爱。
我终于成功了，沈离却失忆了。
可眼下我被缠住了，那个混混出狱后，来找我了。
要了很多钱不说，还让我陪他。
我忍着恶心和他上了床，我害怕他将当年的事告诉暖暖。
那天我被混混带着一身伤回来，我被狠狠拖在地上打了很久。
他用我威胁沈离。
我没想到在那所旧楼里，竟然是我和暖暖见的最后一面。
她用她的死为我报了仇。
这个傻子。
我抱着她，她从来都不知道，我要的从来只是她。
沈离爱她，可我的爱不比他少。
暖暖，我来找你了。
用暖暖死去的方式，应该可以找到她吧。
我带着微笑一跃而下。
天好蓝，我看到暖暖在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