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什么,华神医这是在疗伤!”
徐仰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吕青黛脱掉镶钻银高跟,把开叉长裙往床边一斜,跪坐在他身后说道:“我怕累着华神医,不行啊?在爷爷的熏陶下,我从小就精通中医,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连室友的病都能看。”
“好,那吕小姐你来吧。”
华寒江哑然失笑,只得从徐仰身后移开。
看着徐仰高耸的斜方肌和宽大的背部,吕青黛面颊微红,她哪里懂半点医术,只是觉得徐仰和华寒江有些怪怪的,本能的想去打断。
“舒服吗?”
吕青黛双手放在徐仰的肩膀上,也学着之前华寒江的模样,将上身紧紧贴着徐仰的背部。
“你……”
徐仰神色有些无奈,说道:“人家华神医是用气劲疏通脉络,你这是在干嘛?”
“我也在帮你啊,虽然我没气劲,但你难道没觉得你的经脉气血也被疏通了吗?”吕青黛咬着唇,眼眸滴出水来,似笑非笑道。
“真想不通秦蒹葭怎么会把你也给叫进来。”徐仰十分嫌弃,但吕青黛分明看到,徐仰的耳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你难道觉得我不如华神医?”
“当然不如了!”
“那你倒是说清楚,哪个地方不如?”
她两手放在徐仰肩膀两侧,娇躯贴得更紧了,引得徐仰呼吸一阵急促。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不如?”
华寒江正蹲在徐仰两腿之前,抬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华神医,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吕青黛花容失色,一脸震惊道。
“你不是在帮徐先生揉肩吗?你看他腿部淤血很严重,我在给他放淤呢,你要来吗?”华寒江拍了拍徐仰的小腿,展颜笑了笑,眼眸清澈。
“哦,那不用了。”
吕青黛整理了一下衣裙,神情有些不自然,不满地拍了徐仰一下说道:“你倒挺会享受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什么事情都要华神医帮你做?”
“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术业有专攻,人家是医生!”徐仰气急。
“徐先生刚和竹老打过一场,身体和心理状况都不是很好,连睡觉都是噩梦惊醒的呢,吕小姐,你就不要再埋怨他啦。”华寒江用胳膊肘抵着徐仰小腿按压,善解人意道。
在二女的精心呵护下,徐仰的这顿晚饭吃得无比惬意。
而另一头。
秦蒹葭正沐浴在鹅卵石平铺的矿泉中,她用法阵引动岛下的海水之力,能让此处矿泉时刻保持着舒适温度,达到温泉的效果,秦蒹葭虽不懂武道,但奇门遁甲之术,信手捏来,地下龙堂就是她曾经的杰作。
“小叶,宾客应该都安排妥当了吧?”
秦蒹葭靠在温泉边缘,额上铺着白毛巾,两手舒适摊开,罗小叶仔细地为她擦着身子。
“嗯,除了您要留着的那两个女人还在徐仰哥的房间,其他人都送走了,您放心。”罗小叶说道。
天仰门前身乃峭山帮,游走于悬崖峭壁,平日整合难度很大,因此他们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整合队伍,今日婚礼虽有万人规模,但天仰门的弟兄一样处理得井井有条,用最快的速度把宾客全部安全送回沪上。
罗小叶轻轻擦拭着秦蒹葭的手背,轻声道:“小姐,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
“婚礼上的华神医和吕小姐那一桌,是不是你为了让她们清楚自己的身份,特地安排的?”罗小叶问道。
“没错。”
“那您又为何放心把吕小姐和华寒江单独留在徐仰哥身边呢,这是为什么?”罗小叶百思不得其解,一想到这里,她就无法接受。
秦蒹葭从水面中站起,让罗小叶用浴巾擦干净,缓缓道:“小叶,你跟了我也有一段时日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都不明白?”
罗小叶虽外表看上去像秦蒹葭姐姐,但二人阅历乃天壤之别,罗小叶还不到二十岁,她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因为我看小姐有时候睚眦必较,有些时候又大方得很,我总是会猜错小姐的下一步。比如叶将军乃女中之凤,我认为对她是可以大度的,是能做朋友的,但相反,吕小姐和华神医,矮您一头,则显得不必让小姐多费心思。”
“你要是这么想,你以后的男人恐怕会在你手上遭很多罪啊。”
秦蒹葭套上一件白色薄纱裙,将头发一股脑倾泄至身后,光暇明媚,明光照人,端的一朵出水芙蓉,稚嫩娇美的面庞之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她光脚踩着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离开了温泉浴室。
而罗小叶手呈托盘,上面放着爽肤水和保湿品供秦蒹葭使用,秦蒹葭一边拍打着脸上的护肤品,一边对罗小叶说道:“男人主要有三种,一种是身份比你低很多的,那你可以随心所欲,让他给你当狗都行,你的话就是他的规矩。你既跟在我身边,那你以后所能遇到的男人,大部分应该都是这种了。”
“第二种,就是身份比你强很多的,那你们两人的地位就得换过来,你想图他的东西,就得都依着他。假如你的男人是徐仰,那他现在说要把吕青黛和华寒江留下,你敢朝他发脾气吗?”
“我……”
这个比喻打得罗小叶不敢回复,不过想想她也的确不敢,小姐是小姐,她是她,她和吕小姐和华神医相比,那哪比得过啊,肯定是不敢向徐仰发脾气的。
“而最后一种,就是你们身份旗鼓相当,这种相处需要智慧了。坦白来说,最开始我没想过徐仰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我只是拿他当孩子看待,他高祖父因我而死,徐家又代代短命只留下了他这一口人,所以我什么都依着他,什么都听他的。”
秦蒹葭擦着护手霜,转头望向罗小叶,一字一顿道:“但现在不一样了。”
“哪……哪不一样?”罗小叶眨巴着大眼睛,求贤若渴。
秦蒹葭蹙眉道:“现在徐仰非往昔可比,一味纵容,他不会珍惜我,而一味管束,他会叛逆,所以就一定要有个抉择,什么能管,什么不能管,你要知道怎样最适用于他。华寒江和吕青黛算什么,我就是拿她们讨徐仰开心的,反正她们心里也会各自生怯,我需要担心吗?”
此时,秦蒹葭已经走到了徐仰的卧室门口,一手将门推开。
吕青黛在徐仰背后,华寒江蹲在徐仰脚边,见到秦蒹葭的一瞬间,两人都是迅速起身,走到秦蒹葭面前低低喊道:
“秦小姐。”
罗小叶看得瞠目结舌,看着秦蒹葭的背影顿时心生崇敬,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