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辆的移动,原本处于静态的植被造型,就变成了连环画一般的动态。
“这都是什么?”
华寒江并未反应过来,煞有其事地对小蝶说道:“通过汽车的移动让画面动起来,真有创意。”
小蝶急道:“小姐,这不是普通的连环画,你看上面的小人,黑色小人是徐仰,绿色小人的秦小姐,这代表他们两人经历的故事!”
“什么?”
华寒江浑身一震,看向植被的目光立即变得不一样了。
植被上的场景,起先是人山人海的婚礼现场,徐仰在婚礼上受到一群人的指指点点,但随后秦蒹葭起身,牵着徐仰走了出去,这大概是他们初相识的时候。
随后,画面变动极快。
在秦蒹葭的陪同之下,徐仰所住的破旧楼房轰然倒塌,一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象征着商贸中心的建立,徐仰住进了别墅群中最高的一栋。
“这是啥啊,秦小姐这是想说明徐宗师以前吃她的软饭吗?这也太不给徐宗师面子了,怕只能感动她自己吧。”小蝶看得频频皱眉,相比自家小姐,她连华家精血都用在徐仰身上,秦蒹葭做的这点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么?
华寒江心里赞同了小蝶的观点,但她素养极高,面上还是说道:“徐先生成长条件很艰苦,要换成是我,我不一定能像秦小姐这样拐弯抹角地讨好他,要女人放下面子,比什么都难,何况是秦小姐那样的女人。”
小蝶眼皮一挑:“那这么说,小姐还是有讨好徐宗师的意思了?”
华寒江俏脸微红,有些心慌地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掐了小蝶腰间一把:“今天徐先生大婚,你少作怪,不要瞎说!”
眼前一幕,虽然没戳到华寒江的心底,但行驶在他们前车的吕青黛,脸已经白了。
她心底里最深的痛,就是当初太过养尊处优,眼界极高,把徐仰得罪的太惨。
自己爷爷目光长远,当初说什么也要把她嫁给徐仰,但她那时又任性又作,错过了与他发展关系的最好时间,让秦蒹葭抢了先。
“吕小姐,没想到你以前真的拒绝过徐先生的订婚啊。”陈知似笑非笑道。
植被上的画面,已经进行到吕光寿宴的场景了。
就见到吕光手捧迷你楼房,金钱珠宝,牵着一个女人,向徐仰示好,简单的图画,描述了吕光当时为了拉拢徐仰,愿意分割吕家的一半财产,并且还要把孙女嫁给他。
但徐仰没有心动,这一次,是他牵着秦蒹葭转身离开。
“哼,我早说过,我看不上他!”吕青黛两眼通红,愤愤道。
那一次对于吕青黛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从那天开始,她就和秦蒹葭较上了劲,也彻底承认了一件她不敢承认的事情,她也喜欢徐仰。
但羞于表达,她只敢暗暗和徐仰较劲,希望凭借着苏市首富孙女的身份,让徐仰能够识趣主动追求自己。
喜欢上了别人,并不是想着要主动去追求,而是想靠着做作的方式,让别人主动来追求自己。
感情经历少的女孩,通常都会一厢情愿地这么去想。
“这秦蒹葭也就胜在主动而已,徐仰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一个木头脑袋,太直男了,他根本不懂女孩子的心意,只要有人投怀送抱,他就控制不了。”吕青黛气得在汽车座椅后背上抓出了道道爪痕。
“前面我能理解,但徐宗师是拒绝不了投怀送抱的那种人吗?”陈知好笑道。
吕青黛冷哼道:“我和他相处很久了,这是我看得最清楚的一点,由于出生环境的原因,徐仰对待感情太木讷,边界感模糊,不会顾虑太多,对敢于向他主动发起进攻的女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永远无法拒绝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狠心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又能安分守己,这都归功于是秦蒹葭太有背景和手段,把他的阙值拔得太高了,一般女人他根本看不上,一旦有个能和秦蒹葭相提并论的人,你看徐仰还能坐怀不乱吗?”
植被画面,已经显示到徐仰和秦蒹葭在即将去湘山西之前。
吕青黛和爷爷拜倒在了她的裙下,吕青黛首次知道了秦蒹葭乃华夏八大家的大小姐。
那一刻,吕青黛才明白自己的幻想再也不可能实现了,徐仰不可能会放弃秦蒹葭转而来追求自己。
“徐宗师身边,似乎也很难找出能和小姐相提并论的人了。”陈知摇摇头笑道。
“找不到不代表没有!”吕青黛坚定自己的看法,心里对徐仰恨得牙痒痒。
在喜帖发下来之前,吕青黛还认为徐仰对自己有好感,是徐仰的毫无边界感给了她这种错觉。
另外,
秦蒹葭诈死了几个月,一抛头露面就突然下发喜帖,特地邀请她过来参加婚礼,其目的也是其心可诛。
因为秦蒹葭比她们更知道徐仰的性子,她就是故意放网,任由徐仰的模糊边界感去发展关系,看徐仰能吸引到多少女人在他身边,等时机差不多就把网一收,喜帖发下让她们幻想直接破灭,造成沉重的心理打击。
“秦小姐这次做得也太过分了,把我们当什么了,她简直就是在践踏咱们的尊严,哼,反正我只会祝福徐宗师,不会祝福她这段感情的。”另一边的小蝶也是和吕青黛一模一样的想法,心直口快,差点又惹华寒江生气了。
“小蝶,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鲨鱼!”华寒江嗔怒道。
“我又没说错,你看嘛,秦小姐用大楼大别墅征服了出生贫寒的徐宗师,只能说是被她老人家先入为主了,要是小姐你早些遇到他,咱们哪能受这气。”小蝶依旧为华寒江鸣不平,小姐之前和徐宗师关系都走得那样近了,结果秦小姐死得好好的又突然复活,炫耀似的发出喜帖搞上了这么一出,就是大嘴巴子往自家小姐脸上抽一样,太羞辱人了。
“就这点度量还是活了千年的大小姐呢,格局也就这样了,真是气死人了。”
“小蝶,我命令你在回京上之前,不许开口说话了!”
华寒江捏着小蝶的鼻梁骨说道。
这个时候,随着窗外植被画面的一幕幕变动,只有徐仰和秦蒹葭二人才知道的经历,终于原封不动地在了众人面前。
“上面的山里,画出了好多天材地宝,难道说这是湘山西?”华寒江看着外面的风景喃喃开口。
也就从这里开始,
秦蒹葭抛出的信息,让所有经过此道的宾客,都为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