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按道理来说,我姐姐早在一千年前,就应该入土了,你说她出现在那样的大秘境,成为徐福的妻子,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啊。”
秦蒹葭拉开被褥的一角,上床在徐仰身边坐下。
徐仰立刻将秦蒹葭搂入怀中,在她丝滑细腻的腰间摩挲着,说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秦蒹葭转头瞥了徐仰一眼,说道:“你急什么?以前也没见你,对我有多热衷。”
徐仰摸了摸鼻子,说道:“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五年你在外面把叶文秀当作假想敌,我连见你一面都没机会,你就知道我不热衷了?”
“呵呵。”
秦蒹葭冷笑一声,说道:“你身边有叶葵倾,带着一个女儿,过着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把叶文秀当假想敌?倒不如说是我给自己留的一个台阶。”
“咳咳。”
徐仰自然是不相信这个说法占主因的,不过,秦蒹葭倒也的确做得出这种事情。
徐仰在被窝里拉住秦蒹葭的手,说道:“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我老了二三十岁,而且还是外表老了二三十岁,身体远远不止,就像是快入土了一样,连普通人都不如。”
“直到今天,我才全部恢复过来,这期间吃了多少苦,我都没法和你说了,总之这五年我过着像植物人一样的生活。”
一边说着,徐仰一边把手慢慢从秦蒹葭的腰间下挪,直达裙口中央,顺势游弋,秦蒹葭身形一挺,只感觉一阵火热传来,红着脸瞪了徐仰一眼。
“在我面前就装可怜,你在叶葵倾面前也是这样吗?”秦蒹葭闷哼了一声道。
“在她面前我不太敢。”徐仰把头靠在秦蒹葭的肩头,犹如小鸟依人一般。
“那看来,还是叶葵倾在你心中分量重一点,在我这儿你……你什么都敢……”
秦蒹葭呼气蓦地一下加重,把徐仰的手从她裙间拿了出来。
“我也就只在你面前是这样了,这样难道是看轻你吗?”徐仰问道。
“你和我姐姐,没发生过什么事儿?”秦蒹葭冷不丁问道。
徐仰顿时就惊了起来,背后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自己难道和秦蒹葭透露过这方面的问题?
但压根就没有啊。
他这大晚上胡乱打岔,就是不想再延续秦白露的话题了,秦蒹葭是怎么想到这方面的?
要徐仰说,秦蒹葭的姐姐也是一个一等一的狠角,竟然步步下套,最后打的主意是要借他的身体生子,这种事情徐仰是打算瞒一辈子的,没想到秦蒹葭脱口而出就往这方面怀疑了。
“呵呵,看你这紧张的样子,被我说中喽?”秦蒹葭冷笑一声。
“这个……”
徐仰脑袋一片空白,他不善于撒谎,尤其是在面对秦蒹葭的时候。
秦蒹葭幽幽一叹,说道:“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徐仰将手中的被褥拉了拉,此刻也没有胆量再冒犯秦蒹葭,摇摇头小心翼翼道:“不……不知道。”
秦蒹葭淡淡道:“因为你只有一种事情会瞒着我。瀛祖村要是对你展开了折磨,或是把你的生命置于死地,逼得要死要活的,你会讲得比谁都轻松。你瞒着藏着不说,加上又认识我姐姐,那不就只有这种可能了?”
“呃……”
徐仰挠了挠头,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但这个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徐仰神情苦恼,说道:“我就说第一次看到秦白露的时候,怎么好熟悉,原来身上带着一点你的影子,这也怪不得我犯错了,谁能像你哪怕十分之一,都会令我迅速着迷。”
秦蒹葭嫌弃的扫了他一眼,说道:“吕青黛像我?华寒江像我?还是说,东西方混血的叶葵倾像我?”
“起码都是一个性别。”
“我去你丫的!”
秦蒹葭一拳捶打在徐仰的胳膊上,被窝里还踹了他两脚。
片刻后,秦蒹葭逐渐平静,叹道:“其实,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你倒也不必怕我生气而顾忌什么,我只会生气——你觉得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会生气。”
徐仰没听得太懂,但还是点点头装作听懂了。
“我和姐姐在以前就有着不小的矛盾,她要是死了,或许我会怀念她,不过她还活着,而且还特意与你发生过什么,这就让我觉得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恶心!”秦蒹葭不忿道。
“啥矛盾能抵得过千年岁月的洗礼啊?”
徐仰摸了摸鼻子,说道:“长时间恨一个人可比长时间爱一个人还难。”
秦蒹葭蹙眉看着他,说道:“秦白露应该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吧?”
“知道。”
“她知道还和你发生关系,你说她把我放在眼里了吗?”秦蒹葭问道。
“这个,好像不能一概而论,她那个情况有点复杂。”徐仰棘手道。
“有多复杂?你在我面前替她说话?徐仰,我劝你想清楚,你要是口无遮掩,我真会生气!”
秦蒹葭一下子坐起,两眼间尽是愠怒,犹如一个小女生犯了情绪时的模样。
以前这几乎不可能在秦蒹葭身上出现,可能由于秦白露的缘故,让她无法.理智了。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完完全全就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绝对没有二心!”
徐仰一脸正色道:“我只是在客观的陈述罢了,如果不是你姐姐,我就死在了瀛祖村,她是看在我和你的关系,才在徐福手下救了我,让我逃到了长白墟。”
“真的?”秦蒹葭将信将疑。
“真的!骗你我就回到五年前的状态,老一辈子,当个有心无力的臭老头,再也起不了心思。”徐仰发誓道。
秦蒹葭靠在床头,蹙眉道:“那这倒是挺反常的,如果她看在你和我的关系,为什么非要和你发生关系恶心我一把呢?”
徐仰咳了咳嗽,说道:“可能是看我长得比徐福帅?徐福是真的老了,活了两千多岁,见到他你得吓一跳。”
“不,你还是在撒谎!”
秦蒹葭转过头,看着徐仰的眼睛道:“你还向我隐瞒了事实,秦白露那个女人,我太了解了,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她放走你,我相信有这码事,但一定有先决条件。”
“我是不知道有什么先决条件,我怎么猜得到你们这些千岁女人的心思,反正能猜的你都猜到了,我也没什么可瞒你的。”
徐仰直接开摆,往枕头上一靠。
秦蒹葭瞥了徐仰一眼,见他无奈的样子,也没由来一笑,靠在他身侧道:“我和她也长达千年没见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徐仰看到秦蒹葭也躺了下来,于是侧身把她搂进怀中,问道:“那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我去把沈婉晴叫进来陪你?她应该挺乐意的。”秦蒹葭笑着问道。
“可以啊,但你必须在旁边看。”徐仰说道。
“好,你去喊她,我就在旁边看,还可以给你加油,在你后面推你呢。”秦蒹葭笑容不改。
“这么好。”
徐仰立刻推开被褥起身,转头看了秦蒹葭一眼,她笑眯眯的,催促道:“去啊,还看着我干什么呢?”
徐仰嘻嘻一笑,躺回道:“逗你的,我哪有这种恶趣味。”
“你看我像和你开玩笑吗?”
秦蒹葭笑容渐渐收敛,一只手撑着头半卧在床上,眼里满是冷意。
“去!你不把沈婉晴喊过来,我可去了!”
秦蒹葭冷斥一声,立刻飞快的从床上站起,要起身去拿人了。
徐仰连忙去阻拦,说道:“那……换一个行不行?其实我觉得沈婉晴没劲,我想选别人。”
秦蒹葭微笑道:“选谁呢?”
“秦白露。”
“徐仰!!”
秦蒹葭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揪住他耳朵,动用气劲,把他往床上狠狠一扔。
“你这臭小子,我给你脸了?”秦蒹葭坐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
徐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是你自己先提出来要和我玩的,又玩不起。”
“谁说我玩不起了?你有本事叫沈婉晴过来,我真替你加油!”秦蒹葭愤愤道。
“但是沈婉晴,真不行。”徐仰乐道。
“好,徐仰,你玩我,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秦蒹葭突然侧身在他身旁躺下,眼神不服输的看着他。
“什么秘密啊?”徐仰伸手要从秦蒹葭的白裙的胸口处滑入,但被她一巴掌打走。
“李无用,没有死,他被我放走了。”
“什么?!”
徐仰立刻就变了脸色。
秦蒹葭看到徐仰垮下来的面庞,不由得感觉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说道:“怎样,我行不行啊?”
徐仰思考了半天,最终展颜一笑,对秦蒹葭道:“故意编这种故事想看我生气,对吧?我生气不了,如今我修炼了青帝长生诀,又和李为酣战一番,我太了解当时的局面了,李无用必死无疑。”
“是吗?你就那么肯定?”秦蒹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徐仰点头道:“我当然能肯定,李为当时被我打爆了气海丹田,他的神魂也催动了两个大神通,正常情况下,绝对已经疲竭了,不可能再爆发二十公里的音速逃走,那时我就奇怪呢,最后才发现了真相——”
“这货原来是通过他那古怪的精神力神通,调动了李无用的神魂,因为李无用之前已经输给他了,对吧?我最后那一拳圣道不争,打爆的不是李为,就是李无用的神魂而已,那家伙倒霉,替李为死了。”
“所以,李无用不可能活,我百分之百肯定。”
徐仰言之确凿,秦蒹葭无非是想借李无用来波动他的情绪而已,很可惜,我一句秦白露你无法接招,但你一个李无用,我已经看穿一切了。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从王怀瑾手中活下来的呢?”秦蒹葭依旧笑着问道。
徐仰神情立刻凝固,皱眉道:“是不是……因为你?”
秦蒹葭说道:“我将神魂印记标记在谁身上,就能保住谁的神魂一次,那会所有人都以为你在王怀瑾的手下死了,但我却知道你没死,这就是我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话说到这,徐仰就有点不太自信了。
他皱眉道:“那这和李无用有什么关系?你难道会把这么珍贵的印记给他?”
“那我有什么不能给的呢?”
秦蒹葭用食指缠着发丝,语气做作道:“在你没有被星域天行阵传过来之前,你知道李无用是怎么输给李为的?他没有你这么狡猾奸诈,比较直,看到李为拿我威胁,就拼了命的过来保护我,这才输得那么惨。”
“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我凭什么不能给他呢?”
徐仰脸色沉了下去,激动道:“所以,他真的没死?你知不知道,他来世俗界是抓你的!”
秦蒹葭点头道;“我知道啊,他又不像某些人,有事情对我遮遮掩掩的,他一来就告诉我了,去长白墟也没什么好,反正这里也没有在乎我的人了。”
徐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得出来,他脸上的温度有点高了。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秦蒹葭坐起来靠在徐仰身后,用胸口抵了抵他,小声道:“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开个玩笑而已啦,你不会玩不起吧?”
“我有什么玩不起的?李无用?废物罢了,我杀他不过弹指一挥间,你觉得他是我的对手?”徐仰嘴硬道。
“你杀他,确实是弹指一挥间,但那又怎样?我再给他神魂印记,用神通救他就行了,你慢慢杀。”秦蒹葭哼声道。
“你——”
徐仰回过头,这下他脸全红了,整个房间的温度都有些上升了。
秦蒹葭一看,就知道这下徐仰真到极限了,说道:“我想救的人有很多,但想共赴天堂或黄泉的人,只有一个。”
说完后,她凑到徐仰耳边道:“今晚,你能让我下黄泉还是上天堂?”
徐仰当场破大防,当即把秦蒹葭身上的长裙一扯,就朝她扑了上去。
“你只会在黄泉和天堂之间,来回横跳。”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