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不敢怠慢,立即匆匆跑出门,心急如焚地敲着徐仰的厢房门。
“徐先生!徐先生!”
“什么事?”
徐仰开门很快,赤着上身站在了小蝶面前。
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肌肉线条十分有致,低眉俯视着小蝶,让她面颊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那……那个……我家小姐心疾犯了,想让您过去一趟。”小蝶低头说道。
“不是说有药吗?”
徐仰迅速抓起一件衬衫披上,朝着华寒江的房间小跑去。
“药都用完了,今天小姐的行程又很赶,所以还没来得及炼制。”小蝶跟在徐仰身后回答道。
“我知道了,没关系,交给我就行。”
进入到华寒江的房间后,徐仰就见她半依靠在床头,呼吸急促,眼神娇弱,如怜花般无力。
“怎么突然又发病了?”
徐仰迅速坐在华寒江旁边,让她倚靠在了自己肩头。
然后熟练地将右手探入到了她的衣领缝隙间,放在了她心口处,源源不断地为她输送浑厚气劲,疏通筋脉。
“哎呀,没有我们的事了。”
小蝶当即想歪,立即将一只手捂上眼睛,牵着小花走了出去。
徐仰倒是毫不在意,只是眉头紧皱。
犹记得,华寒江的实力足有化境,而且还是化境中阶,在王镇国的帝榜上都排名第五,怎么身体会如此脆弱?
“徐先生,谢谢你,又一次麻烦你了……”
华寒江面颊通红,声音娇媚,双眸如带着一层水雾般,看样子酒还没醒。
“没关系,只是华神医下次还是要多注意些,每天一早我就会离开京上,到时候就没人帮你应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了。”徐仰笑道。
“所以说……我想和徐先生当邻居,我觉得苏市很宜居,我不想住在华府了。”华寒江的语气似在撒娇一般。
华神医知书达理,温柔细致,说话张弛有度,很少会如小女孩那般撒娇,今天这种情况,徐仰只能是判断为她喝得太多了。
“随时欢迎。”徐仰当她在酒后说笑,一口答应下来。
“徐先生,那为了病情,你今天能够在我房中歇息一晚吗?就像上次在你家一样。”华寒江呼气如兰,带着淡淡的酒精味,娇躯紧贴在徐仰身上,绵软无骨,望向徐仰的美眸中分明带着一丝期盼。
“呃……”
徐仰有些迟疑,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其实,我觉得华神医的心疾应当没那么严重,输送这一次气劲,应该能到明早。要是在华神医房里待一晚上,恐怕会有闲话传出,不利于华神医名声了。”
便是前天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华神医也只是第一次最严重,今天更是症状轻微,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才会让他们大惊小怪。
“我连华府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名声?”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华寒江又迅速察觉到不妥,慌忙推开徐仰放在她心口上的大手,侧过身道:“徐先生对不起,今天我酒喝得多了,在您面前失态了,怎么敢再打搅徐先生,请您回去休息吧。”
见她这幅模样,徐仰又有些不忍,说道:“华神医,我只是怕待在这对你不好,当然凡是以病情为主,你告诉过我的,医者不讳。”
“不必,我现在已经没有不适了。”
华寒江似乎酒醒大半,将薄被拉上胸口位置,转头对徐仰说道:“刚才有劳徐先生了。”
见她这么说,徐仰也只好站起身,对她说道:“那行,华神医再有不适的话,让侍女随时来喊我。”
“嗯!”
当天晚上,徐仰没有再听到华神医的不适消息。
次日清晨,他和母亲就已经搭上了回苏市的班机了。
“小仰,昨天我起夜的时候,好像看到你从寒江的房间里走出来了?”
飞机上,母亲突然带着不满地看向徐仰。
“是啊,华神医发病了,叫我去给她治疗。”
“人家医道协会的会长,让你去治疗?你当我傻?”刘芸没好气都看着他。
徐仰摸了摸鼻子,说道:“事实就是这样,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的内劲能通血管淤堵,妈你以后要是脑血栓了我可以一秒钟给你治好。”
“你少来,我认真地问你!”
刘芸侧过身,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对华寒江有没有意思?去了人家女孩子的房间,霍霍完了,你就这么一个交代都不给?”
徐仰诧异道:“我和华神医是好朋友啊,我真在给她治病!妈你怎么会觉得我对她有意思的?”
刘芸看徐仰这个木头脑袋也不会撒谎,抿了抿唇后叹道:“算啦!坦白来说,你带给我认识的这几个女孩子,都挺优秀的,不过——”
刘芸斟酌了片刻,又摆了摆手往座椅上一靠:“哎!我真是操这心干嘛,我要是操这心那不就和你外婆一样了,你爱找谁找谁吧!”
“不是,妈,你这话就说得挺离谱的,你到底想说啥,我带给你认识谁了?除了秦蒹葭,我还能找谁?”徐仰瞪大眼睛说道。
“小叶,青黛,还有这个寒江咯!”刘芸对他翻了个白眼。
“她们?怎么可能!你怎么不把姜白雪再算进去?”徐仰没好气道。
“我和你直说,要是咱们一直住在城中村,你那条件估计也找不到好女人了,我还真有打算让老黑把姜白雪嫁给你的。不过现在的话,随便你吧!但如果你想找的人真的是秦蒹葭,我劝你还是悠着点,要学会收敛自己,不要做让她不开心的事。”刘芸淡淡地说道。
“怎么了,秦蒹葭对你不好吗?”徐仰好奇道,听母亲这口气,她好像对秦蒹葭颇有微词。
“她对我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对人有一种隔阂感,她看着年纪很小,是你这几个女性朋友里最嫩的一个,但我感觉她心理年龄过于成熟了,连我都比不过,她真正的脾气一定不是太好。”刘芸认真道。
母亲一针见血,还真说对了。
秦蒹葭的脾气何止是不好,简直是恶劣,除了徐仰,她对谁都是一副臭脸,是打心眼底看不起别人。
秦蒹葭活了一千年,早就疏于和常人打交道,再加上她的地位,看人几乎如看蝼蚁一般。
最早母亲住院是她去照顾的,但那是为了讨好徐仰做的一件不情愿的事,当初她连接近徐仰都是在强迫自己,所以只是逢场作戏,相处起来当然有隔阂。
不过无关紧要,秦蒹葭和他一起经历的事情已不是常人所能比拟,丝毫不影响到徐仰对她的看法。
为了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徐仰反问道:“那你最喜欢我这几个女性朋友中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