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过来……”
陈醒走到王教授身边,王教授将手里的地图弹开,然后指着矿场半公里外的一个地方说:“这个地方,岩层的密度比起其他的岩层轻得多,我怀疑这里存在地下水脉,只要往下打三十米,应该就能挖出水来。”
“真的!”
陈醒惊喜的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安排,一定要把水打出来,不然这里就算建设的再美,最终也只会成为一个因为干涸而枯萎的死城。”
水是生命之源,有水的地方,才会有生命的繁息。
一日后。
陈醒便带着钻井队,开始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钻取他们在这个大路的第一口生命泉眼。
而王教授亲自负责指挥。
在选好了指定地点之后,便开始安装转机,开始打井。
所有人都十分的紧张。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水对他们的重要性,所以每个人都期待着,这一眼下去,就能打出清凉的生命之泉来。
嗡嗡嗡……
钻机发出巨大的轰鸣,破开土层,开始一点点的向下钻去。
很快就钻到了岩层。
岩层的密度很大,钻头遇到了阻碍,而王教授见状,立刻指挥工人加压。
钻头顿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种声音让众人的内心都十分的紧张,因为他们看到压力表已经爆值了。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因为压力过大,导致钻头发生断裂。
一旦钻头发生断裂,那么这一眼井就废了。
王教授比谁都紧张。
一边盯着压力表,一边指挥着工人小心加压,汗水都浸透了他的衣服。
王教授是也算是一开始看着陈醒一点点折腾起来的,所以他比谁都迫切,这里能变成一片拥有水源的绿洲。
不希望陈醒的苦心化作一片死地。
功夫终于不负有心人,伴随着一声闷雷一般的轰鸣,钻头下降的速度瞬间提升,然后,泥浆泵上的压力表猛然提到了最高值。
“快,快退后!”
王教授激动的大喊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大量的泥浆喷射出来了。
大家伙纷纷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十几米外,就看到地面上直接喷出了大量的泥沙,然后,片刻之后,一道澄澈的水珠喷泉,从洞口喷射而出,直接喷到了十几米高的高空。
在阳光下,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出水了,出水啦,终于出水啦!”
徐晶兴奋的跳起来,第一个冲到水幕之下,张开双臂,兴奋的好像一只小天使。
所有人同样也兴奋的冲了过去。
任由着地下冰冷的水打湿自己的身体,每个人都张开嘴巴,仰头向天,贪婪的吸允着,脸上流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
整个现场一片的欢腾!
有了水,就有了希望。
有了水,这片城市,或者说未来的城市,将会孕育出越来越多的生命,在这片土地上,创造一个个奇迹,甚至创造出一个新的伊甸园。
幽灵,这个自诩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家伙,此时也张开了双臂,感受着水淋湿自己身体的感觉,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生命原来如此的鲜活。
他兴许也可以生活在阳光下。
最兴奋的无疑是当地人。
这些当地人饱受阿非大草原干旱缺水的痛苦,所以他们对水的感情尤其真切,水对于他们来说,甚至价值高于黄金。
他们就这么围着水柱,踩着泥浆,跳起了当地人的民族舞蹈。
每个人都小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陈先生,一起呀!”徐晶冲到陈醒身边,拉起陈醒的手,就要加入进去。
陈醒有点不好意思,可拗不过徐晶,最后只能被拉着,挑着四肢都不协调的,勉强算是舞蹈的舞蹈。
地下水的打出,这对所有人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以及继续下去的动力,而无疑,陈醒的这个小事业,正在朝着好的一面蓬勃发展。
……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
太阳刚刚升出地平线。
将这片土地照耀成金黄色,而就在这时,前方烟尘滚滚,几十辆皮卡车卷动着黄沙,朝着陈醒他们的营地而来。
陈醒接到报告之后,立刻带着袁龙走出帐篷。
他知道,是达斯的人来了。
这群人就好像吸血的蚂蟥。
穷疯了的他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有机会打劫陈醒他们的机会。
这次带队过来的,是达斯手下的一个小营长。
手下管理着三百多号士兵。
“哦,我尊敬的阿尔贝拉营长,没想到一大早你就带着你的弟兄出来拉练,你真是一个勤勉的长官。”陈醒笑着走了过去。
阿尔贝拉笑着道:“呵呵,亲爱的东方陈先生,我这次过来,可是不是为了拉练不对,而是因为我手下的士兵有几十个得了痢疾,他们需要去城里面的医院动手术,而你也知道,我们的军费一项很紧张,所以我这次过来,是想请求陈先生能支援我们一下。”
“我知道你们这些东方人都十分的善良和慷慨,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士兵拉癞痢拉死吧。”
说话间,阿尔贝拉点燃了半截的雪茄。
贝雷帽下面的那张黑脸,让他显得十分的狡诈。
袁龙脸色一沉。
什么狗屁的癞痢,这种鬼话也就傻子能信,根本就是想要打劫。
陈醒不动生色的按住袁龙,笑着点头道:“当然没有问题,我和达斯将军是朋友不是嘛?他的士兵生病,我自然应该慷慨支援。”
“袁龙去取十万美刀过来。”
袁龙很不爽,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节外生枝。
回去取了十万美刀。
陈醒将十万美刀塞到了阿尔贝拉的怀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上的灰尘说:“阿尔贝拉营长,希望你的士兵是最后一次拉痢疾了,不然得话,我可能要跟达斯将军提一下,他手下的兵员身体素质有点差,建议他裁掉一部分士兵。”
“毕竟,一个经常癞痢的士兵,是没有战斗力可言的,甚至还会成为他的负担。”
阿尔贝拉双眼狠狠的眯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换了一副表情,笑道:“来自东方的陈先生,这一点你放心,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谢谢你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