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你不是说喜欢我么?你能打赢这场擂台赛我就不退婚。”
……
昏暗肮脏的地下擂台赛,少女浑身血污的瘫倒在地,周围全是看台上观众们兴奋的嘶吼声。
就在所有人以为局面已定时!
气息微弱的少女突然睁开双眼,一脚狠踹在拳手脚踝上!
“咔嚓——”声脆响,骨骼断裂!
拳手如同小山般轰然倒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观赛会场!
江瑶目光落在了满是厚茧的小手上。
不对!
这不是她的身体!
她的左手背上有条刀疤,力气更不可能才这么点!
难不成……她借尸还魂了?
才想到这,拳手发疯般的冲了上来!
江瑶躲过攻击!
下一秒她眼神骤然变得狠辣!一只手卡住他的咽喉处!
“住手!”男子急促的呵斥声从铁笼外传来,“江瑶,你还想活命就给我住手!”
江瑶不急不慢的站起身。
慕郁南吼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们家最赚钱的拳手,你把他打残了以后这个地下拳场怎么办!”
熟悉的嗓音让江瑶蹙眉,抬眼看向他。
原本还要发作的慕郁南却被这一记眼神,冰的半天说不上话来。
冷漠、嗜血。
像极了潭没有生机的死水般,毫无半点波动。
“我记得你的声音。”江瑶红唇微微张动,她打断拳手的双臂。
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在持续不到十秒后,彻底没了动静,只余下看台上人欢呼的声响。
作为地下拳场的常客,慕郁南见惯了更残忍的场面,可他却没有一刻比得上此时的惊恐。
“你,还有她,都想让我死在这。”江瑶抬手点了下他和江云歌的位置。
慕郁南目露震惊。
但很快他目光冷厌的盯着铁笼中的少女,毫不掩饰自己的作为。
“对,我就是想让你死在这怎么了?”
“你只是江家的私生女,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土包子凭什么跟我订婚?”
这些发泄般的话,让原主彻底覆灭。
陌生记忆涌入江瑶的脑海,令她不得不接受了重生的事实。
她本来是佣兵界的一代传奇,却在执行任务时被组织抛弃,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是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以测试武能来判定是否有资格成为武者,同时又分为四个阶级。
武者、大武者、武师、大武师,分为前中后期的状态。
原主和她同名姓,出身于帝都里的顶尖豪门之一,江家的七小姐。
但却因为私生女的身份遭人诟病,更因为没有武能被判定废物送往乡下抚养。
把她关进擂台赛的两人,前者是江瑶的未婚夫,后者则是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两人故意诱导她生死约上签名,以她取乐的同时,再借故解除婚约。
在了解到这些记忆后,江瑶缓缓抬眼,眸中原有的寒意此刻杀气迸溅!
慕郁南被这迫人的眼神一扫,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按照地下拳场的规矩,我赢了之后可以再挑选一位对手。”江瑶微笑,配合着脸上触目心惊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对么?”
慕郁南警惕心起,却为时已晚!
纤细的手掌穿过铁笼,赫然掐住他的咽喉!
慕郁南的整张脸撞在了铁笼上!
鲜血飞溅!
江云歌惊呼,“江瑶,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慕少是什么身份!”
但这声警告,却很快被全场的叫嚷声淹没。
江瑶只是投给了她一记冷漠的眼神。
她紧掐着不断挣扎的慕郁南,嗓音冷清有力,“作为擂台挑战的胜利者,我选择慕少作为下一场的对手。”
这一刻,全场的气氛被掀到了巅峰!
原本维持秩序的保安乱作一锅,地下拳场的管理人员更是急的想要上前解救!
慕郁南要是在这里出了事,他们全都得付出十倍代价!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新命令,令得一众人错愕的怔在了原地。
此时,入场大门缓缓打开。
高大挺拔的身影如睥睨天下的帝王般,在身后保镖们众星捧月般的保护下走入拳场。
喧闹的地下拳场几乎在一时间湮灭了所有的声音,只剩下了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轻微响动。
慕郁南挣扎着求救,“表……表哥……”
就连被吓瘫的江云歌,都似乎在这刻找到了主心骨,梨花带雨的就要扑上去!
“郁少……”
但江云歌人还没靠近,就被保镖们无情的推搡到了边上。
郁时宴走至铁笼旁停住,冷峻的目光在倒下的拳手和慕郁南之间扫视,最终停在了江瑶的身上。
“表哥救我……”慕郁南狼狈求助。
郁时宴凉薄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审视的目光透过镜片在少女身上打量,似乎被勾起了一丢丢的兴趣。
“你想救他?”江瑶不畏不惧的盯着面前气场强大的男子。
不得不说,这小白脸是她目前为止包括上辈子在内,所感知到最危险的人物。
他打量她的目光像极了猎人审视猎物时的傲慢,但却带着狐狸的狡诈和阴险。
江瑶敲响了警钟。
这个男人的城府极深,而且绝对是她不能轻易能得罪的身份。
郁时宴估计没料到,他居然会被这小丫头当成小白脸。
他不紧不慢的在铁笼旁来回踱步,修长白皙的指尖在戒指上摩擦,目光由上到下,观测扫视着每一处。
这样的目光让江瑶本能的感到不适,她原本锁喉的动作更是加大了力度,让慕郁南连最基本的呼吸都无法维持!
终于,郁时宴开了口。
他的声线低沉醇厚,“地下拳场的规矩,他是你的对手,生死由你来定。”
只一句话,就让慕郁南如坠冰窖。
江瑶紧盯着他,“你不救他?”
“为什么要救?”郁时宴淡声道:“坏了规矩的人可不值得救。”
郁时宴话音一顿,危险的目光投向两人。
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江云歌脸色惨白如纸。
她想上前求饶,“郁……郁少……我们只是想玩玩而已……”
“玩?”郁时宴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她,话音冷戾,“江二小姐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刑场?还是你用来借刀杀人的好地方?”
江云歌这一瞬哭都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