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兰笑着说:“何主任和赵师长是真心疼爱安安宁宁,有他们带着,你也可以放心上班。”
叶西西也笑道:“可不是嘛,我现在是甩手掌柜呢。”
“真羡慕你,”温如锦边切腌菜边说,“安安宁宁长得跟粉团子似的,又可爱又乖巧,整个家属院里谁看了不想争着抢着来抱一下?妹子你真有福气。”
不像她,和老崔结婚五年了,到现在也没能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倒是老崔和他前头那个的儿子安子,天天在家里招猫逗狗,明明已经快八岁了,却连正经一天学都不肯去上。
前段时间安子的外婆来家属院看他,说好了来住几天就走,结果人家倒好,以照顾外孙为借口,来着不肯离开了。
都说后妈难当,温如锦这下是真的难上加难。
一个丈夫前期的孩子,再加一个前任丈母娘,温如锦随军后刚开始一直在家照顾安子,后来安子大了她想出去工作,身体又开始不太好,一直拖到现在。
自己家里自从马红莲来了后,天天给孩子灌输后妈不好,只有亲妈亲外婆才是最疼爱她的,结果小孩子现在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温如锦心都凉了半截。
怎说也是照顾了好几年的孩子,翻脸就不认人,果然不是亲生的养不熟。
再费心费力地为人家操碎了心,人家一句不是亲生的,就一笔勾销了。
还嫌你管得太严,是有心苛待。
她想着还是得自己生一个。
想到这她凑近叶西西,红着脸低声问:“妹子,你一下子就怀了俩,是不是有什么秘诀?能不能帮帮我?”
又是那副怯生生,委委屈屈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只可惜这边没有男人,没人看得到她的楚楚可怜。
叶西西将切好的腌菜放到搪瓷盆里,看着耳尖染了红晕的温如锦,有些诧异,温如锦和她住对门,家里的那些事情因为马红莲来了后闹得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
她还以为温如锦会继续忍呢,没想到她也是个有打算的。
温如锦长得好看性格也温柔,但有时候温柔过头给人的感觉就是软弱,叶西西早就看不过马红莲在她家作威作福了,但碍于是别人的家事,她虽然和温如锦关系不错,但她不主动说,她也不好去问。
军婚不能离,再加上这年代的人保守,就很少离婚的,温如锦既然不想离婚,自己生一个倒也是个办法。
叶西西眨眨眼,也压低了声音,“你又不是不能生,和你男人多同床几次就可以了,不过要孩子前最好调理一下身体,以后怀孕期间也轻松一点,我这倒有个方子,等回去我给你拿。”
温如锦眼睛一亮,“好嘞,谢谢你,那我等着。”
她想好了,到时候怀上了就以养胎需要安静的理由,让马红莲赶紧滚!
崔绍元现在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赶马红莲走,再加上男人心里还是偏向于自己的孩子的,
贺明兰在旁边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好奇地凑过来,问叶西西:“真的有备孕的方子?”
可想了一下,她又叹了口气,哎,她都三十岁了,当年怀孕流产后,就一直没能怀上,她的心早就凉了一半,也逐渐歇了生孩子的心思。
“我看我还是别奢望了,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叶西西挽住贺明兰的手,“别呀,贺姐,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别奢望了,晚点我把方子都给你们,那可是独家秘方,我不是谁都给,还要结合按摩手法,回去我帮你们按按。”
其实哪有什么生子秘方,就是糊弄她们的,叶西西想着用灵泉水帮她们两人调养,应该很快能怀上。
灵泉水功效杠杠的,保证药到病除。
“真的吗?”贺明兰见叶西西说得笃定,又想起她一胎双宝,蓦然就被她说得动心了。
叶西西说:“反正试试也没毛病,又没损失,对吧?”
贺明兰和温如锦纷纷点头,是啊,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怀不上嘛,反正现在也是这样了。
何不试试?
三人聊着天,就把这件事情敲定了,以后一个星期去叶西西那一次,帮她们疏通下经络。
这边有说有笑,旁边柳翠萍看着朝叶西西身后走来的人,板着一张脸不悦地开了口,“徐燕红,你还敢到我西西妹子面前来?你这脸皮未免也太厚了吧?”
叶西西转头去看。
就见徐燕红穿着厚厚的棉袄,手里牵着根儿朝她走来,脸上堆着有些不自然的笑,“我、我是来跟叶同志道歉的。”
柳翠萍翻了翻白眼,“你来得正好,”说着就去拉徐燕红的手臂,将人直接扯到叶西西面前,“妹子,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就是这个女人,最近天天在家属院不是有人在传你的坏话吗?我一个一个打听过了,就是徐燕红在搞鬼,是她到处和人说你坏话……”
那些话简直是不堪入耳!
柳翠萍气愤不已,她本想着等过了年去把徐燕红抓到,让她当着大伙的面向叶西西道歉,对,还要她赔偿!
没想到这贱蹄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柳翠萍说着就撸起袖子要去扇徐燕红。
叶西西连忙制止,今天晚上是除夕夜,军区好几个领导都会过来和军民同乐,问候大家,这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不管柳翠萍是基于什么原因,动手打人的话,就变成了她的不对。
叶西西不能让柳翠萍为了替自己出气,而遭受责罚。
“嫂子,别动手,”叶西西安抚柳翠萍,“大家开开心心的,别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破坏心情。”
贺明兰和温如锦也明白过来,连忙左右各一边去拉柳翠萍。
柳翠萍刚刚是一时怒气上冲,这时候也开始冷静下来,明白事情的轻重,便顺势收了手,站在叶西西身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徐燕红。
想看看她今晚晚上突然出现是想搞什么鬼。
正好,叶西西也想知道。
“徐燕红,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徐燕红仍是那副凄凄惨惨的可怜模样,“叶同志,之前是我不对,我对不住你,但你罚也罚了,钱也拿了,气是不是也能消了?”
叶西西好整以暇地看着徐燕红,没有开口的打算,就那样静静地盯着她。
徐燕红感觉自己就像在唱独角戏,她指甲掐入掌心嫩肉,才让心里四窜的愤怒和怨恨不显露在脸上。
脑海里浮现前些天不经意听到罗漱芳和徐春妮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