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杀看向李修远,眼中满是鄙视:“想用美人计是不行的,就算是你师父又怎样?换成你娘来,也是一样的。”
青花突然笑道:“李大都督的娘来了,那还能叫美人计吗?”
翁莫怒的抽刀过去一刀将亿杀另一只耳朵也削了去:“若不是你的舌头还有用,现在便拔了你的舌!”
亿杀像是不怕疼一般,一声没有吭,那鲜血从他光溜溜的耳朵处流出,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去……
秦鸢道:“你们想死?那恐怕是不行的。”
秦鸢将彩衣一脱,里面露出的是刚刚的那一身黑灰色男子常服。
“要破此阵,并不难,只需要五名法师摆出五行阵,便可破阵,我们已经将法师安排好,阵随时可布。”
三人闻言,脸色大变。
秦鸢继续道:“听闻李病鬼研究的邪术很是厉害,我也想研究研究,刚好缺几个活人,你们几个,我看就很合适。”
说罢,转身看向李修远,道:“如何?反正他们也不肯招供,不如将他们送给我修炼黑法术了。”
李修远点头,道:“师父若喜欢,拿去便是。”
青花猥琐一笑,对秦鸢道:“你要我们修炼什么?可是阴阳之术?”
秦鸢妩媚一笑,走到青花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脸上划出一朵花来,眼神阴冷盯着他的眼。
刚刚还笑得猥琐的青花,瞬间笑不出来了,当秦鸢的手指划在他眼皮时,那凉嗖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颤栗。
“我看这一双眼睛还可以,挖出来给我试试,用兰花灵草锤炼后,看是否会发光呢。”
青花刚刚嚣张的样子不见了,闭着眼,不再发言。
旁边的高乔冲秦鸢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走了回去,来到李修远身边,坐下,眼神挑衅的看着泡在水里的三人。
李修远不无惋惜道:“既然你们不肯合作,那我们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就要起身,青花突然大喊一声,问道:“大都督!”
李修远看向青花,揉了揉纤长手指上的关节,问道:“怎么?肯说了?”
青花咽了咽口水,问道:“我们要是说了,能放了我们吗?”
李修远将他高贵的头昂起,眼向上扫了扫天花板,道:“恐怕不行。”
随即,又道:“不过,本座可以答应让你们可以得一个,安乐死。”
亿杀猛的抬头:“何为安乐死?”
“安乐死,便是,不必受苦难,没有痛苦的死。”
亿杀动心了,他旁边的高乔也一样渴望的看着李修远。
“不单单如此,本座还可以满足你们一个临死前的愿望,让你们在死前可以完成自己的一个小心愿。”
青花不死心,问道:“若你不放了我们,横竖都是死,我们为何要说?”
“死,与死,是不同的,这就看你们自己要如何选择了。”
亿杀立刻道:“好!我说!”
青花怒道:“你就这么说了?”
“不说你想不得好死吗?反正他们已经有了破阵之法!说不说还不是一样的!”
高乔也道:“是啊,说出来,至少能得个好死。”
青花坚持道:“说出来还不是个死!”
亿杀叹了一声,眼看两人就要改变主意,李修远立刻对陆北道:“可以加热了。”
陆北会意,找了几个人抬来了一盆烧得红彤彤的火炭。
陆北对两人道:“这位青花小姐喜欢热,别让他冷着了。”
两人应声,将火红的木炭顺着青花的背扔了下去。
那滚烫的红木炭接触到青花的皮肤时,他微微动了一下。
秦鸢笑道:“是不是突然又有了痛觉了?”
青花三人立刻慌了神,惊讶的看向秦鸢。
“李病鬼和江忌在你们身上下的不知蛊,我已经替你们解开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鸢话音刚落,三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响彻整个房间,整艘船都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声……
…………
嚎哭了一会儿后,三人哭喊着将一切都招了出来,事无巨细没有一件不招的。
旁边的陆北都惊呆了,难怪李大都督对林医官如此看重啊,她是怎么做到的?
三人并不知道如何破阵,可他们知道的也不少,从他们招供的细节中,风奇正找出了破绽。
等他们再回到主船时,风奇正已经想出了解决之法,这已经比秦鸢设想的快了些了。
这一次,风奇正终于没有掉链子了。
当听到风奇正所说的法子时,连无清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与秦鸢一样,无清现在有些分不清风奇正是真的傻,还是装的了。
“破解风之阵法,自然要从风着手,你们都将这几处风位站好了,待我念过风行咒,便可起用阵法,破阵了。”
看着站在船头发号施令的风奇正,原本就崇拜他的尼莫等人,更是对他崇拜不已了。
大家都乖乖听着风奇正的话,任他差遣。
众人合作,很快便将阵法破除,顺利走出幻境,又回到了地图中。
…………
船队加速向最近的岛屿行驶过去……
李修远招集几艘船的副将到主船开会,部属新的行驶计划。
将一切部署妥当后,众人才回到自己的船上,唯有陆北留了下来。
见陆北留在最后,没有要走的意思,李修远问道:“可还是事?”
陆北想了想,还是问道:“大都督,林医官她当真是高乔口中的法师吗?”
李修远一弯唇,淡淡道:“你觉得呢?”
陆北哪里知道呢?不是因为不知道才问的吗?
李修远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陆北都不会信,与其自己说什么,不如他自己去发现答案。
…………
秦鸢的房间里……
李修远帮秦鸢嚼好了新的仙草汁,看着她喝下那些仙草汁,然后坐到床上就要开始打坐了。
李修远突然问道:“师父,你上一次,真的险些斗赢那个黑法师吗?”
秦鸢睁开刚刚闭下的眼,看着李修远,道:“你觉得呢?”
好吧,又是你觉得呢,怎么这么耳熟呢?
“师父,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为什么这么问?”
“你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我觉得,你有很多秘密,都是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秦鸢心中一咯噔,心想:‘我何止是有许多秘密啊?我简直是有天大的大秘密呀。’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难道你就没有秘密吗?”
“我的秘密都可以告诉师父,任何秘密都可以。”
“是吗?”秦鸢不信,问道:“连你与那颗护心坠之间的秘密也会告诉我吗?”
护心坠?就是七皇子朱翼泽曾经佩戴的那个坠子啊。
秦鸢猜想过,那坠与李修远也是有些关联的,之所以一直没有问,只不过是觉得还不是时候而已。
如今他自己提到了,便趁机问问他,看他要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