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志一听这话,冲上去跪在风奇正面前苦着脸求道:“法师,法师手下留情!先别杀他!”
风奇正一脚将刘明志踹开,怒道:“让开!你要跟这魔头狼狈为奸吗?!”
刘明志抱住风奇正的小腿,带着哭腔道:“道爷,求你,我的妻女还在他手中,求道爷可怜可怜我吧。”
“你让开!”
眼见诡慕要逃走了,风奇正重重一脚将刘明志踢飞,冲上去抓诡慕。
可此时时机已过,风奇正还是晚了一步,狡诈的诡慕早就逃遁了。
眼见就要除掉的魔头竟跑了,风奇正气到头疼。
梁宥见刘明志被踹倒在地口吐鲜血,急步上去腰身扶起刘明志,大声喊:“大人你怎么样?!大人,大人你没事吧?”
刘明志虚弱的睁眼,一手紧紧抓着梁宥的衣袖,声音微弱“救救果儿……”
“大人晕倒了!快来人!把大人抬回房里!”
…………
风奇正看着十几个捕快围上去,抬起刘明志跟着梁宥去了后院。心中怒气难消,一剑将旁边的树给劈成了两半,被留下来的仆从一看,吓得跟在那几个捕快身后跑了。
看了看受伤的翁莫三人,李修远淡淡问道:“伤势如何?”
翁莫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臂,摇头:“没事。”
“下去收拾一下伤口。”
“是。”
见三人离开了,李修远拍了拍风奇正的肩膀,以示安慰。
风奇正将剑一收,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诶?你是怎么知道那魔头的破绽的?”
“不是我,是阿元看出来的。”
“阿元?她怎么会看得出来?”
“阿元她……”
秦鸢咳嗽一声,突然从柱子后面跳了出来。
秦鸢看向李修远,眼神中有责怪,她不想告诉风奇正。李修远给她一个,放心,我有分寸的眼神。
李修远正想解释,旁边的风奇正突然‘哦’了一声。
风奇正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是啊,阿元家曾做过赶尸的活,对邪魔之事多少会懂一些吧。”
李修远看向秦鸢,眼神在说:‘我说不用担心吧?师父。’
秦鸢笑笑,来到正院中央四下看了看,再次确定这里已经没有了妖气。
李修远扫了一眼院中的一片狼藉,问道:“给那魔头逃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奇正法师。”
风奇正许是太累了,又受了伤,一下坐到已经破得不成样的法台残板上,嘴上叼了一根草。
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道:“魔界的魔物最是记仇,有了今日这事,他们一定会盯上我们不放,如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很不好对付啊。”
秦鸢见李修远平静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担忧,安慰道:“那魔头受的伤也不轻,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再出现的,我们趁此期间先做好准备。”
风奇正点头道:“没错,阿元说得对,就这么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师父可是千寻大法师,你们放心,我一定安全带你们出去。”
见他又提起千寻,秦鸢忍不住问道:“千寻那样的法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阿正,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你不防跟我们透个底,说句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千寻的徒弟?”
风奇正明显有些不高兴:“阿元,你怎么能不信我呢?我是不会说谎的。”
“真的?”
“我最多说的夸张一点,但绝不会说谎,你信我。”
见李修远一直紧锁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鸢好奇问道:“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李修远老实回道:“我在想,刚刚刘明志的反应很是奇怪,他让我们为他除魔,为何中途又要放走魔头,还有,那魔头所说的话是何意?”
风奇正将口中的草吐出,道:“这还用想?那刘明志与魔头关系一定不一般,两个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我现在就找他算账。”
李修远立刻拦住他:“法师,现在翁莫他们身受重伤,需要好好休养,暂时不要再起冲突为好。”
风奇正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左手,疑惑的看向李修远上下打量了一翻,疑道:“奇怪,怎么我们多少都有点伤,就只有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李修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真是一点伤也没有,他自己也疑惑:“我确实,不太容易受伤。”
风奇正盯着他的脸:“你是不容易受伤,还是从来没有受过伤。”
说罢,他将法盘取出,对着李修远:“你不会也是邪魔吧?”
秦鸢突然打断他:“我们不在时,一定还发生过什么事。”
见风奇正终于将法器收回,秦鸢松了口气道:“他们一定有过交易,那魔头以刘明志妻女的性命做要挟,让他替邪魔做事。”
风奇正点头表示赞同:“对。不过,如果他真的因为受制于邪魔,完全可以等我们抓到那邪魔,再求留他一命,而不是故意搞乱,给那邪魔创造逃脱的机会。”
李修远一脸严肃:“此地的怪事,不单单是邪魔作祟。”
风奇正疑道:“真是奇怪,这样的小城里,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魔物。这里到底有什么?”
秦鸢打了个哈欠,道:“明天再说吧,我们再在这里说下去,天都亮了,就算要对付那魔头,也要有精神才行。”
见她要走,风奇正赶忙追上去,问道:“阿元,你害怕吗?要不我陪你?”
“不需要。”秦鸢将风奇正推开,道:“我是仵作,经常跟死尸打交道的,你应该担心的不是我,是阿莲才对。”
说到阿莲,好像从刚刚就一直没见过她了。秦鸢四下看了看,咦道:“阿莲去哪儿了?好像从刚刚就没见过她。”
秦鸢这一提,风奇正才想起还有个人呢:“阿莲晕倒了,尼莫把人带去房里了吧。”
…………
清晨……
小雨在窗外的树丛中滴答滴答,吵得秦鸢没办法睡懒觉。
从床上坐起来,对面床上空荡荡的,阿莲并不在那里。
打着哈欠走出房间,雨后的花园跟洗过一样,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青草味。
“师父。”
秦鸢刚出院子转角处便撞到了一身白衣的李修远,一见秦鸢他便上前拦下她小声道:“师父,你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