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这不是还没想好么。”
“我发现你这人，怎么变的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顾渺渺双手托腮瞥他一眼，认真思考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松鼠，两颊鼓鼓的，头发乱糟糟的在头顶挽成一个丸子头。
时不时在他眼前晃啊晃啊。
像极了以前不想听课时候的样子。
沈亦舟心里好笑。
人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提溜着她的领子，把人从软骨症一样的桌面提起来，伸手按住，坐好，漆黑的眸子堪比窗外逐渐灰暗的天空。
“我一直都这么没有耐心，你才知道？”
“啧。”
“冷漠，无情。”
她继续控诉。
一双灵动俏皮的眼睛眨啊眨，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歪脑筋。
这可怪不了她。
顾渺渺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想问题的时候，习惯性脑子一转，眼睛便也跟着转来转去。
小时候眼珠子不灵活，经常被人形容，贼眉鼠眼。
长大了，不知道是每天眼睛运动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儿，逐渐的，她的眼睛就算瞄来瞄去也显得颇为灵动。
没有人提，她便也渐渐忘了。
一将这个习惯保留到了今天。
沈亦舟轻笑一声，微微抵了抵舌尖，手搭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去摸桌上的香烟。
顾渺渺看见，手疾眼快的抢在前面。
视线相对，她露齿一笑，格外殷勤。
“我帮你。”
说着，她从烟盒里掸出一根香烟，顺手摸过桌上放置的打火机，抬手就要把烟往自己嘴里放。
沈亦舟黑眸微动，伸手去拦。
还没来得及，人已经被她直接伸手按在沙发上。
“我说了，我帮你。”
说着，红唇轻启，烟雾已经在眼前弥漫，
她的手很凉，按在手背上的时候，沈亦舟被冰的一个激灵。
但短短几分钟，房间里的温度就好像立刻又升上来一样。
点完烟，她神色自如的把过滤嘴从自己嘴上拿下来，伸手递给他。
沈亦舟看着她。
“别看了，再看烟就燃尽了。”
她说着，直接俯身，把烟塞进嘴里。
唇齿与手指相撞，冰凉的触感再次拂过。
但这一次，温度回升却很快。
顾渺渺心头一动，淡定的坐回旁边的地毯上，继续对着沙发上的电脑发呆。
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无意识伸手摩挲了摩挲刚才碰到唇瓣的手指。
沈亦舟的唇很薄，唇形很薄，一般人看来，薄唇是不好看的。
可放到他脸上，剑眉清目匹配的相得益彰，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而刚才顾渺渺的动作也显然让沈亦舟觉得很意外。
毕竟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算不上好学生，却一点儿都不喜欢抽烟。
更别说主动碰了。
每次沈亦舟他们在一起谈天说地，躺在操场上抽烟的时候，她都会躲的远远地。
省的自己被呛到。
沈亦舟记忆最深的是两人刚认识的时候。
她想进入冰球队做后勤，因为那时候学校冰球队的后勤相当于勤工俭学，有工资的，很多学生都想干。
她一不打球，而也没有什么特殊技能，说句不好听的，能不能被选上都还不一定。
于是在学校心情忐忑的等了几天之后，顾渺渺终于忍不住了，趁某天早上去学校上课的时候，找班里一起报名的同学打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