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又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简化了一下通通跟他汇报一遍，省的有什么会被遗漏的。
“不过我猜有一点你肯定还不知道。”
她说着说着，想起晚上训练场见过的肖玉斌。
“什么事儿？”
沈亦舟闻言挑眉，顺手把她从路过的医护人员旁边拎过来，靠近墙壁。
两人一左一右朝病房里走去。
顾渺渺就老老实实说，“肖玉斌的事儿。”
她说着，又不放心的瞄一眼他，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忖度着自己到底该不该说，该说多少。
毕竟这段时间冰球队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几乎忙的沈亦舟无暇顾及。
现在冰球队的好不容易组建起来，要走上正轨准备集训了，又出了这种事，看肖玉斌的态度，似乎已经考虑好了退路。
万一说了，他又受到新的打击。
她抿了抿唇，长长的眼睫在明亮的医院走廊里忽闪忽闪，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心神不宁。
沈亦舟被她一脸正经又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
疲惫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游弋，视线停顿在她身上，停下脚步，专注的侧头看过来。
“肖玉斌什么事儿。”
“你说。”
“咳——”
“你别这么严肃啊，语气怪吓人的。”
顾渺渺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缩着小短腿往旁边退了退。
一边退，一边飞快的在脑海里组织语言，把自己前不久做的事情简单跟他复述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我感觉，你回头回俱乐部处理这件事儿的时候，可能需要一丁点的心理准备。”
她说着，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又颇为不安的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难得一见的担心。
沈亦舟心头一暖，英挺的眉眼落拓而稍显平静。
“什么心理准备。”他说的毫无波澜。
“你是指肖玉斌想离队，还是指他有想转向李纪年这件事儿。”
？？
顾渺渺震惊了。
“你都知道？”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只看到了他们群里的复述和各种聊天记录吗……光看聊天记录的话，其实看不出什么啊。”
那些聊天记录顾渺渺一个一个都看过去。
其实聊天记录里，肖玉斌说的所有的话都留有余地。
压根够不上板上钉钉的“背叛”。
她猜，陈雨泽之所以会跟他起冲突，正是因为知道这事儿拿不到明面上来说，可又像一根刺梗在所有人心中。
只要他们中间有一个人这么操作了，发现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两边都能讨好，那么接下来效仿的人肯定会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无法制止。
这才是最让人愤怒的地方。
书面上没有任何错处。
这也是为什么顾渺渺一开始重新回到俱乐部了解情况的时候，冰球队的队员们分成两拨，一波说，“其实肖玉斌也没什么呀。”
“李总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俱乐部的股东，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嘛。”
“就是就是，李总也来找我，我也是这么说的，就是表面应付一下啊，不然以后见面了多尴尬。”
“再说我们只是员工，也没有那么大直接可以拒绝的权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