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肉眼可见的尴尬。
林尽言却很淡定。
吃饭，闲聊，浅笑着聊这些年自己的一些经历，时不时也打听打听她的。
出于礼貌，顾渺渺一一回答。
只是并不深聊。
聊到最后，她终于憋不住了。
放下刀叉，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的对林尽言说。
“是这样林老师……自从再见到你以后，我想了很多，也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
“本来一直没有机会，之前总想去找找你，没想到今天这么碰巧，我们恰好碰在了一起。”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直说了。”
握了握桌子底下微微握拳的手，她给了自己一些勇气。
林尽言温柔斯文的眼底带着笑，闻言放下刀叉，干净优雅的擦了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洗耳恭听。
顾渺渺被他弄的更紧张了。
可想到乔珊，又咬咬牙，一狠心一跺脚，还是把自己心里憋了好几天的话一股脑给说了出来。
“其实林老师，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不好。虽然以前我们是认识，也产生过一些纠葛，但现在你是乔珊的男朋友，而我是乔珊最好的朋友，这样的关系虽然很正常，你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可我觉得很尴尬。”
“以后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比较好。”
“尤其是这样私下见面的场景，最好不要出现。就算有事要说，也要让乔珊知道。”
“不然我会觉得这是对朋友的一种不尊重。”
“所以这顿饭还是我请，就当是我为了跟你说清我的态度所以主动邀请的，好吗。”
虽然语气是在询问，但顾渺渺知道，自己说的是肯定句。
答应林尽言要来餐厅的时候，她便想好了。
今天这顿饭不能白吃。
一定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想表达的态度表达清楚。
否则万一以后发生点什么事情，乔珊万一知道他们私下见面，还没有带她，以她对女人吃醋能力的了解，顾渺渺觉得很危险。
尤其是，她也的确不想和林尽言继续这么尴尬下去。
尴尬起来真是尬的人脚指头都想蜷缩到地下去。
林尽言浅笑着听她说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嗯。”
“还有呢？”
“还有？”
顾渺渺迷茫了。
“还有什么……”
“我说完了啊。”
莫名的，对上林尽言无奈淡笑的眼眸，她忽然产生了一种要命的窘迫。
因为就在她说完那句话没几秒之后，林尽言点了点头，也很正式的擦擦手，把服务生刚端过来的饭后甜点端给她一杯，放在眼前，端端正正。
然后又靠回自己坐的位置。
这才有点儿憋笑的揉着太阳穴说，“渺渺同学，你误会了。其实今天我叫你来，是为了让你帮忙照顾照顾乔珊。”
“没有别的。”
…………
………………
那天晚上的场景，顾渺渺现在想起来都还一样窒息。
她真的很想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原地埋了。
幸好林尽言一贯的绅士风度并没有让她尴尬太久。
说完那句话之后，他很认真的笑着跟她聊了聊陈年往事。
包括那些年跟她告白呀，对小姑娘的喜爱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