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雪瞳孔猛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厉墨辰的脸沉了下来。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压很低,夹杂了寒意,无情地朝司暮雪碾压了过去。
挑眸,凌厉地扫了她一眼。
这该死女人居然敢算计他!
“司暮雪,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萧雅禾猛拍桌子一章之后,“蹭”地一下起了身,瞪着司暮雪先发制人,“我们厉家容不下你这样恶毒又工于心计的女人。”
“来人!将她给我赶出去。”
“是,夫人!”
吩咐落定,两名凶神恶煞的女佣就要朝司暮雪冲了过去。
司暮雪心一紧。
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的同时,就听见厉墨辰低沉地喝道:“住手!”
两名女佣僵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萧雅禾顿时急了。
脸色变了变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甘地咬着牙质问,“儿子,这么女人这么骗你,你还要将她留在身边吗?”
“难不成,你已经喜欢上了她?”
厉墨辰迟疑了一下。
接着,他沉着脸,朝萧雅禾递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司暮雪。
可笑!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冷漠,“她欠璇音一条命,就这么放她走了,岂不是便宜她了。”
“她活着的每一天,都要老老实实地呆在厉家赎罪。”
司暮雪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死死地咬着唇角,酸涩弥漫上了心头,带着些许难过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逆来顺受,苦受得多了,已经习惯了。
可原来,并没有。
她还是会伤心难过。
萧雅禾吓了一跳。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情急之下自己失言了。
定了定神,萧雅禾有些讨好地望向了厉墨辰,“可是,这女人心思重,又这么歹毒,根本就养不熟。”
“养不熟就一直养。”厉墨辰狠狠地低喝。
原本的愤怒,在萧雅禾接二连三想要赶司暮雪走的意图下,突然变得烦躁不堪。
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突破口。
“许诺!”厉墨辰冷厉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司暮雪的身上,语气残忍,“马上去打造一座铁房子,另外布置好监视器。”
许诺愣了一下。
“是!”而后,他怜悯地扫了司暮雪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司暮雪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厉墨辰冷漠的脸。
他不会……不会……
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司暮雪的认知,她根本就不敢往下想。
很快,许诺去而复返。
“少爷,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院子里。”
“这是监视器的开关。”
“给我。”
“是,少爷。”
开关被恭恭敬敬地交到厉墨辰的手中。
厉墨辰面无表情掂量了一下后,冷凝着司暮雪,缓缓朝她逼迫了过去。
司暮雪顿时慌了神,“不要……不要……”
她不想被厉墨辰监视,然后,关在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羞辱。
本能地,司暮雪想要转身逃跑。
厉墨辰的不容置疑地低喝,“抓住她。”
话音刚落,萧雅禾带来的女佣便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抓住了司暮雪的胳膊,用力钳制住了她的动作,使她动弹不得。
萧雅禾眯了眯眸子。
勾唇,冷笑连连。
这次即便不能成功除了司暮雪这个孽障,也定要让她生不如死,被活活地扒层皮。
司庭胜和江晴相互对视了一眼。
司家被砸的事,自然而然地算到了司暮雪的头上。
看着这一慕,别提有多痛快了。
祈求地望着来到自己跟前的厉墨辰,司暮雪的声音颤抖,“厉墨辰,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厉墨辰相信的是证据,所以,根本不为所动。
他抬起手,直接将监视器套在了司暮的脖子上,嗓音低沉透散着淡淡的寒意,“司暮雪,这是你自找的,好好地受着吧!”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既然养不熟那就一直养好了。
“松开她。”
“是,少爷。”
没了钳制,司暮雪的身子虚弱地晃了晃。
可还没等站稳呢,厉墨辰便面无表情,连一个缓冲的功夫儿都没给,转身就走。
司暮雪被拽了一个踉跄。
她脸色惨白,不得不被迫跟上厉墨辰的脚步。
扶着铁链,司暮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每一步,心都好似滴了血,生疼生疼的。
萧雅禾几人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
院子里。
那个大铁屋子看上去是那样的显眼,寒气森森。
厉墨辰拖着司暮雪,一直来到跟前,抬腿一脚,直接将屋子的门给揣了开。
接着,他低沉的语气不容置疑,“进去!”
司暮雪脸色惨白地直摇头,哽咽地拒绝,“不……我不要……我不要被关在这里……”
厉墨辰残忍地眯眸,“司暮雪,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司暮雪依旧是不停地摇头。
明知她根本就逃不掉,但还是本能地朝后退去。
一步一步,只想离那个可怕的屋子远一点。
“嗯?”
司暮雪的武逆惹怒了厉墨辰,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司暮雪的胳膊,用力,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近前。
接着,抬手一推。
“啊!!!”
一声惊呼后,司暮雪摔进了屋里。
摔得七荤八素,疼的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可还没等司暮雪回过神来呢,屋子的门就被锁上了。
司暮雪挪着往后缩了缩,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像受惊的小麋鹿一般,瞪大布满水雾的眸子,惊恐地望着外面的人脸。
厉墨辰面无表情,冷漠的眉宇间透着残忍。
萧雅禾,司庭胜,江晴三人居高临下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间,视线里携裹了讥讽的幽光。
司暮雪的心揪成了一团,带着窒息感,好像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疼!
真的很疼很疼!
即便阳光打在她的身上,也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整个人如坠冰窖,寒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