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能使用的东西逐渐减少,少女脸上依旧不见慌乱之色。
就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般,永远沉稳端庄,双目闪烁的明亮光泽,看着白静南。
突而双手合实,似乎在凝聚什么。
“唐突了,但其实这个问题我好奇了很久,不知...是我能力积累深,还是静南能力积累深呢?”少女轻笑。
能力积累
能力种类就像人的长相,是天生注定的。
但能者的能力强度,却是可以靠后天努力,不断成长。
这就有点像修行,积少成多,水滴石穿。
打个比方,鱼舒,能力:对视眩晕。
他最开始只能眩晕小动物,后来随着专业性训练,逐渐可以眩晕一些心志不坚的普通人。
再然后,就是一些有毅力的普通人,或者能者。
直到现在,就是轩耀这样的元法先辈,鱼舒都可以眩晕,虽然只有那么点时间吧...
眩晕时长就是随着他能力的积累,或者说修行,逐渐增长。
而到了央瑾这种程度的能者,相比较的其实就是大家的能力积累。
随着少女双手的动作,白静南眉心皱起。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双眸警惕的看向四周。
然后,她便清晰的听见一些轻微的脆响。
脆响很轻,却都没逃过小厅众人的耳朵。
那是寒冰碎裂而开的声音...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神落在央瑾身上。
惊叹,愕然,不敢置信。
衡曦眼皮动了动,唇角勾起笑意。
白静南抿唇,当机立断在范光霁三人周边竖起冰墙:“想办法,赶快走。”
她只能拖一会,为人时她便觉得自己这个好友高深莫测,如今成了古画,好友的实力她就更摸不清。
央瑾作为古画之末,也是三十六古画中最重要的一幅,本身就具有压制其余古画的能力。
无论是谁,与她一对一对上,都讨不到好处。
在白静南冰墙成得那刻,小厅瞬间布满了咔嚓声,所有冰雕连着地面处裂开,凭空飞起,压倒性向范光霁三人压来。
范光霁三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当即各自散去。
特别是范光霁几乎秒消失。
眨眼就不见他人影。
不得不说,隐身这个能力还是很好用。
而陆宏达身负羽翅,敏捷和速度都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三人中,就只有戎兰招数比较生猛,她直接用自己头发编织了张大网挡在自己身前。
物体砸来的力道,除了跟东西本身重量有关,还跟扔东西人的力道有关。
央瑾的力道...
脑海里浮现了下少女纤细白皙的手臂,以及那婀娜玲珑的腰线,戎兰眸中划过一丝妒恨。
央瑾力道的自然不行,戎兰很放心自己展开的发网。
然而事实没有她想象得那么轻松,向她砸来的物体很轻松地砸开了密集的发网,然后朝她砸来。
!!!
戎兰惊恐瞪大了双眼。
“蠢货。”
隐在难处地范光霁轻嗤。
戎兰忽略了一件事情,央瑾力量是很小,但砸东西的力道不是来自于她胳膊,而是她的能力。
那么央瑾的能力有多强?
看地面破裂的冰层就知道,特别是其中还带有惯性...
将自己身影退到一个安全都地方,范光霁冷眼看着物体砸向戎兰,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打算。
白静南也注意到这边动静,只不过一眼,就转回了头。
她只欠范光霁一人,其他人与她无关。
陆宏达倒是想救,是他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没精力再去管别人。
故而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戎兰就这么简单粗暴的被从天而降的冰雕砸中。
“啊!”
重物压来的疼痛让她失声痛呼。
顿时青光闪过,冰雕下的妇女竟然消失不见。
随之出现的是一张古朴老旧的画卷,画卷班敞着,隐隐约约可见画得是一个端重老成的妇人,画卷边缘镶着神秘诡异的银边。
“古画!”
这是戎兰伤势太重,昏迷现形了。
这下范光霁的神色变得不对了。
他不去救,是料定这点伤对戎兰来说算不得什么,就当给她长点记性。
古画除了不死外,其抗揍能力也是远超于常人。
不然,他也不会连挨衡曦几拳,还能自行走动站起。
可戎兰这是怎么回事?
她再不济也算一方强者,怎么会让帝姬一招就变回原型??
愕然,无法理解的神情浮现范光霁脸上,同时原本与戎兰正打得畅快的轩耀,也是吃了炸弹的表情。
我艹...这不科学!?
央瑾这一下可谓是将在场所有古画都给吓到了。
大惊失色地看向央瑾。
咕噜,难道...
帝姬她能力又突破上升了...?
范光霁无法想象,比他被封印前还要厉害的帝姬会是什么样子,那一定是个噩梦。
戎兰变成古画,这让在场除了央瑾衡曦外的所有人,都有一瞬间的呆滞,这tm就离谱。
就是一旁之前充当背景的封英,都忍不住哆嗦了下后牙龈。
不是他怕,只是生理忍不住的本能反应。
果然,衡曦央瑾这两个变态,还是交好比较安全。
封英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那么庆幸自己苏醒后做得决定。
跟着帝姬混...
而白静南则是面色凝重,五千年不见,瑾儿比起过往更厉害了…
眼中寒光闪闪,心下猛然作出决定。
也好,过了今天,她也没啥机会能和瑾儿好好比上一场。
凉气刺骨冻人,从她身上不断散发出来,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此刻外人的眼里,确实跟冷冻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大臂高展,似鸿鸟归天!惊鸿绝艳。
啾——啾!!!
凤鸣声炸响,寒冰加剧,冷风扑天而来,纯冰的凤凰自白静南身后抬头,羽翼展开,清冽的眼眸专注盯向央瑾。
真像...
范光霁眼神逐渐痴迷,他呆呆看着那陡然出现的冰凤。
这双眼睛像极了它的主人。
那个...冷冽不爱说话的静南公主。
少女十来岁初到皇宫的场景,忽而浮现他眼前。
沉默,面冷,一身的麻布粗衣,就是他身边的侍女穿得都比她。
除了那张过分美艳惑人的面容,那个女孩没有此处像是一国公主。
她与那个巍峨华丽的白国皇宫,格格不入。
【作者题外话】:白静南和范光霁的故事...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