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远地广,功德簿,查!”
鹤唳风声,宛如天地梵音,一阵阵似实似虚的波纹从少女周身向四面八方荡漾而开。
声声入耳,牵动了所有人的心神。
杜绍祺三人,惊骇的仰头望去。
仿佛间他们看到了天地之中的空气被震动颤抖...
这是...能者的力量吗?
还是...这本该就是神明的力量...
少女一声呵斥,瞬间将所有隐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都惊得蜷缩了**子。
他们难以压抑住心头的惊慌。
好像,什么尘封多年的秘密要被人揭晓而开,他们这些“鬼怪”披在外面的那一层“人皮”,要被人无情的刺穿。
将他们丑恶的嘴脸暴露在阳光底下。
风声呼啸,吹鼓着别人的衣袖和衣摆,像极了厉鬼消亡前那惨烈的呼喊。
围着央瑾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在他们眼看不见理智,好像一头头还没有教化过的野兽般,毫无人性。
他们挣扎着,扭曲着走向少女,那一双双失神的眼睛只会痴痴的看着她。
看着那个美得好像如同梦境般的少女。
“查!”
央瑾清丽通透的声音传来,屋顶之上,小哈神情一肃。
圆润可爱的小脸上担忧焦虑一扫而空,随着而来的是如同大人般的正经肃穆。
“遵帝姬之命...”
金光闪耀,簌簌如烈阳晨光,一双白嫩的小手在胸前摊开。
“马明朗,46岁,言焕国人,生平作恶多端,曾与别人残忍杀害一村庄的无辜人民。至今以背负近百条人命,此生无积善行德。”
“唐·布鲁诺,39岁,f国人,生平好黄·赌之事,曾将一双妻儿碎尸,抛掷荒野。至今以背负五十三条人命,此生无积善行德。”
“狄克·瑟维斯,38岁,g国...”
“包丰,42岁,言焕国人...”
“郭琇晶,36岁,h国...”
“薇薇安·威廉,29岁,f国人,生平爱美善赌,曾因嫉恨别人美貌,毁去三十五人容貌。至今背负十八条人命,此生无积善行德。”
“科林·嘉利,23岁,b国人,生平争强好胜,曾残忍烧同死同学三十余人。至今背负四十三条人命,此生无积善行德。”
“罗夏,27岁,c国人...”
稚嫩冷静的声音像是回应少女的声音,在少女喊声结束之后,随之响起。
无声,无广播
她响在了在场所有还清醒之人的心底。
如央瑾,如杜绍祺三人,如...
那躲在黑暗中迟迟不敢露脸的“人脸鬼怪”。
他们,不配为人。
听着心里那陡然响起的声音,杜绍祺三人都是冒了一后背的冷汗。
凉嗖嗖,从背后直直渗透进心底。
八名能者,居然都背负着数十条人命!!!
这都是怎么的一群人!!?
杀人狂魔吧??!!!
小哈报完之后,心里也瞬间慌了神,她着急四处张望,试图看见衡曦等人赶来的身影。
一个大学城怎么会汇聚这么多残暴不仁的家伙!?
其中居然还有四人是他国人?????
两只肥嫩的小胖手,极度不安的身前搓着。
怎么办怎么办,对面人多势众,帝姬会不会不敌?
因为言焕国的强大,现今已经很少有人会移民国外,而各国对自己国家的能者都是严加管控。
国际之间,更是很少出现他国的能者。
基本上都是通过肤色,语言瞬间判断出这是哪一国的能者。
但是放出小哈报出的八人,明显国内外都有,但是又来自同一个组织。
少女处于风口之中,一手自然垂直,一手平放在身前,上面闪耀着灼目温柔的光泽。
“诸位还不出来,难道要我挨个去请吗?”
她手中的明蓝光晕就像是一颗定海神珠,有它在,身前那些失智人群根本不能再前进一毫,好像面前的路硬生生被人阻拦了一般。
光洁白嫩的面容反着蓝光,似仙似神,梦幻到让人心神迷离。
在小哈报出不同的人名后,央瑾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恐怖组织。
那游走在各国黑色地带,干着威胁到人民安全和社会秩序的恐怖组织。细长优雅的柳眉皱起,她不喜欢这种组织,也不理解这种组织存在的原因。
虽然这种组织有点类似之前的商国,不干好事,四处招人厌烦,但是本质上还是有些不同。
商国怎么说都是个国家,而这些组织就像是一群无业游民聚起来专门干坏事。
随着央瑾的话落,这一处街道迅速接二连三的响起刺耳的噪音。
咻——啪!
嘭嘭!!!
呜呜呜呜呜呜~~
有房门被踹飞的声音,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也有摩托车的呜鸣声...
总是都不是什么正常的出场。
听得躲在光罩里面的三人身躯一颤一颤的。
这可都是杀人如麻的恐怖分子啊...
如同杜绍祺三人恐惧着即将出现的那些人,而那些人何尝不是恐惧着那个从容自若的少女。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生平,哪怕同一个组织的伙伴也不能完全知道对方干过的事情。
而现在他们就像光脚的小孩,被人扒的一干二净摆在面前。
那道突然响在他们心底的声音,就像一道催命的审批,让他们不寒而栗,大惊失色,仿佛他们的一生已经到了最后总结的时候...
那种感觉,是谁都不愿再经历第二次的。
瞬息,八道高矮胖瘦不一的身型从不同的角落走了出来,凶猛高大,矮小肥胖,干扁瘦弱...
他们形态各异,但全都穿着寻常普遍的服饰,混在人群中根本无法想象,这些人居然已经杀过那么多人命。
恐怖组织是一些反社会和反人类的人,组织在一起,他们有组织,有目的对人民和对社会进行惨无人道的恐怖可怕的行动。①
央瑾的视线依依扫过他们的面容,平静到好像那无波无鱼的池塘。
最后她落在那两张,跟她一样的东面孔上。
贺依然窝在戚查怀里,她竖着耳朵,她听见往日温柔可亲的央央,今日声音是那般严厉肃穆,明明还是一样轻柔的声线,可此时听来,却比法院里的法官更具威严感。
少女问:“本国之人,何来心肠对本国无辜百姓下此狠手!无德无良,尔等怎配为人!?”
【作者题外话】:①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