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立刻撒丫子往外面跑。
跑出去就看到前面是三轮车的车头,还有刹车的脚踏,后面紧跟着就是宫里面奢华的马车车厢。
并且马车车厢下面还在最后两个角的地方各安装了一只车轮。
车轮用的也是李思仪图纸上面勾勒出来的车轮,比原本的马车车轱辘不知道要先进了多少倍。
李钦迫不及待坐了上去,亲自等着三轮,那马车就迅速地运转起来。
御前侍卫们一个个放心不下,直接施展着轻功跟了上去。
结果李钦激动地念念有词,立马就让人把几位阁老还有六部尚书们都叫进了宫里面议事。
火儿无语地看着李钦和那群大臣们热火朝天的议论,什么此车若是运用到了押解粮草的话,那绝对可以迅速地解决了很多的问题云云。
真傻。
主人之所以制作出三轮车,无非是想要让整个大嵩的交通工具来个大换血。
不过不要紧,它就是那位九五至尊的报名定心丸。
只有一直常伴他左右,他才会维持着青壮年的健康身体。
不同于上一次普通的自行车和三轮车,带着马车车厢的三轮车自然是在整个胤京引起了轰动。
不少高门贵府的夫人千金们,一个个牟足了力气,都想要得到那样一辆马车。
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与此同时在旱府,李思仪因为嫣儿娘和秀才爹来了,一大家子聚齐了,所以心情倍儿好。
心情好了的时候,她就特别想要去小厨房露一手。
于是,李素君馋得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决定厚颜无耻一把,跑过去蹭个膳。
“公主,我们这个时候过去,是不是不太好?”恭敬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
贤淑也深有同感地颔首说:“公主,前阵子您过去蹭个早膳,就被凤安公主明里暗里讽刺了一番,这个时候凤安公主和养父母一家子其乐融融,您过去了,实在是真的有点儿故意膈应他们的意思。”
所以,就安安分分待在院子里,或者直接出门逛街多好啊。
非要恬不知耻上赶着讨人嫌,那还真的是不要怪人家凤安公主的人背地里吐槽编排了。
他们这些做奴婢的能怎么说?
还能冲上去跟凤安公主府的人扭打成一团?
最后还不是要息事宁人。
她们算是摸清楚了李素君的脾性,在自己地盘的话,那简直是地头蛇,嚣张跋扈,怎么彪悍怎么来。
一旦遇上了凤安公主——
哼哼~
那直接要低着头做人。
至于他们这些个奴婢们,自然就成了背黑锅的出气筒了。
但看看凤安公主,对自己的奴婢侍卫们都一视同仁,还会护短,这么一想,她也感觉怪不得恭顺和贤良跟着李素君这么久了,竟然什么都不想要了跟着自己的未婚夫丢下赎身银子就遁走了。
人家那不是担心光腚被逐出公主府,反而担心给再多银子,李素君不愿意把她们放走。
所以不如先斩后奏,如今倒好,一跃成了凤安公主府的人。
啧啧。
看她们气色就能看出来,一定是在凤安公主府过得有滋有味。
就心里有点儿落差,不那么舒服起来。
所以看着李素君,难免就更加的膈应了。
“你们什么意思?本宫和凤安可是一个父皇所出的亲姊妹,她的养父母也就是本宫的亲人。本宫还要亲自感谢他们养育了凤安十多年呢,怎么本宫就不能过去凑热闹了?”李素君也不乐意了。
今天她势必要亲眼看一看,让李思仪颇为在意的养父母一家子,究竟是比别人多涨了一双眼睛还是多了一只手。
竟然让她直接不客气的暗示她不要过去膈应。
呸!
她李素君偏偏还就不信邪了。
“公主赎罪,奴婢只是为了公主您着想。毕竟,凤安公主态度在那摆着,奴婢担心您这么不请自来,会让凤安公主不待见。这里并非您的封邑,万一真的起了冲突,奴婢担心啊!”恭敬噗通一声给跪了,字字珠心。
是呀,这里可不是她的地盘。
若是李思仪就是故意不给她脸面,让她发泄出来,刚好可以顺势公然对她下黑手,她岂不是有来无回了?
这么一想,就感觉浑身一冷。
李素君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还真真的险些着了李思仪这个小贱人的道。
“恭敬,还是你思虑周全,本宫不过去惹他们不待见了。嗯,这里的铺子里有不少新奇的物什,这样吧,你和贤淑一起带足了银票,陪本宫给驸马他们多买些东西。”李素君深呼吸了三次,把自己心底的郁气压下去,挤出一抹浅笑道。
“是,公主。”
两人应了一声,相互看了一眼,微微地颔首,不约而同吐出一口浊气。
只要不作死就行。
李思仪听二院的婆子来禀报,说是李素君带着两个大宫女出府了,还有点儿小讶异。
只是她李素君秉性在那里摆着,所以说,李思仪以防万一,还是让人紧盯着李素君的一举一动。
“爹,听您的意思,难道是要等明年秋试和谦哥儿一同下场?”李思仪一脸的讶异之色,要知道,这科举考试的举人功名,每个州府都是有名额。
也就是说,择优录取。
届时父子俩都在一个州府科考,难免就都成了竞争之人。
“此事你不用担忧,爹届时不在河间府科考,会去江南府科考。谦哥儿就留在河间府科考,如此一来,我们父子两人就不用都成了潜在竞争之人了。”
顾止抿唇一笑说:“倒是你,都是做娘的人了,平素再是怎么繁忙,可也要好好的和孩子们多多相处。”
摸了摸小渔儿和慎哥儿的脑袋,顾止真的怎么看怎么感觉喜欢得紧。
这就是两个小外孙呀。
真可爱,尤其是慎哥儿长得和仪姐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这个丫头长成这样就美得不行,何况慎哥儿还是个男娃娃,这要是长大了,还不知道要让多少姑娘家惦记着。
“咱们仪姐儿一向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要乱说话。”嫣儿娘白了一眼顾止,拉着李思仪的手说:“这都三年不见了,你这丫头一转眼自己都成了娘。娘这一辈子最愧疚的就是你,那个时候你明明十三了,看着还和八九岁小丫头一样瘦弱。”
“这些年你靠着自己一步步带着家里面富裕了,娘就是担心你从小亏损了身子,还好,你自己把身体调理的非常好……”
崔嫣儿眼眶含泪,她这前半生算是享尽了荣华富贵,一朝被亲妹妹推下了悬崖,失了记忆,反而获得了一个独属于她自己的夫君。
孩子们一个比一个懂事争气,就是仪姐儿这丫头让她一直感觉对不住。
她是那个天子的血脉。
想不到,哪怕没有她的缘故,她还是被那人认了回去。
可能,那就是属于父女之间的血脉亲情吧。
让她想不到的还是,堂堂的天子,会把仪姐儿宠成那样。
坦白说,得知李钦对仪姐儿可谓是盛宠,还早早地准备把储君之位传给她,崔嫣儿是震撼的。
在崔嫣儿的记忆之中,他是个重情之人,但是皇位权势在他心里面永远排第一位。
否则的话,她堂堂的崔氏女,嫡系的嫡长女,分明是他潜邸的太子妃,而他为了自己的皇位,却还是委屈了她为妃,重新另娶她人为后。
那些现在想起来,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老一辈的恩怨纠葛,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如今是顾止的发妻,他们俩年少夫妻,相濡以沫,一共有了两子一女。
至于仪姐儿,原谅娘可能没办法认你了,只能和你爹认你是养女。
“大姐姐,这一路上我们虽然看了不少您的作为,但因为赶路,还有考虑到那镖师们的速度,其实也只是惊鸿一瞥。如今爹和娘也来了,你就不用拘着我们了,不如寻个人带着我们逛一逛这旱府?”李子谦起了身,恭恭敬敬向李思仪拱了拱手提议道。
“行,那就让姝画和青梅两人带着你们三个出去逛一逛吧。你们有什么不懂可以问她们俩,她们俩也都是跟着大姐姐我多年了,不用跟她们俩客气。”李思仪仔细思索感觉也是的,不能拘束三个小孩子。
所以,李素君在一家茶楼,竟然和姝画、青梅带着的李子谦她们三兄妹不期而遇。
“参见锦阳公主。”姝画和青梅对视了一眼,下意识地走上前,把李子谦三兄弟给挡在了身后面。
“怎么,让本宫好好看看,啧,这就是凤安的养父母们真正的孩子们?”李素君心想,她正发愁没有直面这一家的机会呢,这就遇上了他们三兄妹。
“公主——”恭敬犹豫了一下,提醒地看着李素君。
可惜,让李素君更加的叛逆了。
难不成在李思仪的地盘,她还真的想做什么都要处处受制了?
哼——
李素君无视了恭敬的暗示,直直地看向了后面那一片青色的衣角,扯了扯唇角说:“怎么,本宫没有资格见三个庶民不成?”
青梅眼底闪过一抹怒色,正准备上前反驳,却被姝画拦住了,她自己浅笑着说:“倒也不能用庶民形容,毕竟,两位小公子和大姑娘,都是顾阁老嫡亲的孙子、孙女。若非顾阁老婉拒了陛下的恩赐,说不准就是一位县主两位爵爷了。”
李素君还真的有被噎到了。
还感觉非常的冒犯,这是什么意思?
啊,是了,她惹不起顾阁老。
但是话都说出去了,现在要她当着这么多奴婢的面服软,怎么可能?
“嗬,那是本宫记差了。既然日后都要回胤京,难道不应该早早地和本宫见个面,以后好相见么?”李素君端起了茶盏,掩饰住自己心底的心虚。
尼玛,踢到铁板了。
当朝三位阁老,谁不知晓,以顾擎顾阁老为首?
现如今他的三位孙子辈的后人,李素君若是今儿个真的把他们三怎么样了,估计她都活不到三年之期。
就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挖的坑给埋上了。
“参见公主殿下。”李子谦皱了皱眉,还是带着李思慕和李梓信走出来,向李素君见了礼。
李素君看着三个人,尤其是李思慕那张和李思仪约莫有四五分相似的脸庞,酸溜溜地说:“你们就是凤安的养弟养妹?啧啧,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不到这小姑娘和凤安长得倒是挺像。”
“回禀锦阳公主,民间常说,这经常在一起长大相伴的人,会长得越来越像。就像是平常的夫妻俩,也都是因此越长越像,这也是所谓的夫妻相。”李梓信扯了扯唇角说。
他眼底满满的桀骜不驯,偶尔眼底还会闪过一抹戾气。
总之,李梓信对于李素君那是存在了浓浓的敌意和恶感。
就是这么个娘们,总喜欢欺负他大姐姐,如今都没了中宫嫡出的身份了,还喜欢摆出架子,实在是愚蠢至极。
夫妻相?
她怎么没有发现,李思仪和王惊风越来越相似呢?
还有,她哪里和萧平安有一丁点相像之处?
李素君冷冷地剜了一眼李梓信,这么个熊孩子,看着就是故意埋汰她呢。
“你这个说法还真的挺别致,本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呢。”
李素君干巴巴地笑了笑说。
“公主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么奴婢就带着三位小主子去隔壁的珍宝阁看看了。”姝画福了福身道。
“这么巧?本宫适才还和恭敬说了呢,这就要去珍宝阁看看。听闻珍宝阁的东家为了吸引旱府的客人们,可是和胤京同步推出了新款的首饰。就是本宫的封邑都没有这个殊荣呐……”不知不觉,李素君就酸不溜秋了。
柠檬酸是吧,都能品出她的未尽之言。
只是吧,你这一直强调这个问题,搁在谁身上都感觉有点儿不那么对味。
姝画还能说什么呢?
青梅挤出一抹微笑说:“那感情好,咱们公主接手的封邑就是个无底洞,原先养肤花铺子赚得银子都赔进去了。倒是不如锦阳公主您的封邑那么富庶,一会儿若是三位小主子有看得上的首饰甭客气,咱们锦阳公主最是大方不过。”
既然你这么死皮赖脸,那也没什么关系,尽管准备掏银子吧!
听了这话,姝画忍俊不禁,李素君险些把刚喝了一口的茶给喷出去。
好哇,贱蹄子,竟然敢觊觎了她的荷包。
但她能说什么?
呵呵,不能,还要佯装出一副我很开心我很大方,你们快使劲地买买买,都由本宫给付银子的模样。
“那就多谢锦阳公主殿下了!”李思慕立刻就福了福身道。
先坐实了这个事情再说。
接下来,锦阳公主有幸目睹了第一家被打包了的珍宝阁。
李思慕和李梓信那两个人,简直是土匪在世啊。
一开始因为李子谦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姿态,且仔细对比了一下,只拿了个价值几十两银子的徽墨。
李素君心里头还感觉他小家子气。
能够让她锦阳公主放在眼里的,必定是那一方古方徽墨,价值八百八十两银子。
真想不到李思仪的这个弟弟,竟然如此尚不得台面,她虽然不甘不愿,但是已经吹出了牛批,那自然是真的要给他们付银子。
他倒是好,竟然只拿了个这么东西。
但是接下来,李素君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淡定了。
因为,李思仪压根不看三楼以下的东西。
她熟门熟路上了三楼!
要说珍宝阁的三楼,那也是很少一部分人能够有资格踏入,翩翩她就拿出来了一枚令牌,是珍宝阁赠予大客户的一种身份的象征,可以带两个人一同上三楼。
而李梓信和李梓歉也分别拿出了一模一样的令牌。
得了,李素君默默地把自己兜里的那只牌子放了回去。
虽然也可以凭自己的牌子上三楼,但是,她那牌子还不如那三个的高大上。
并且还只能本人单独上三楼挑选饰品,这拿出来无异于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李素君可不想如此被人看低了。
结果到了三楼,李梓信和李思慕两人就直接大手豪迈地一挥,异口同声地说:“把那边的都给我包起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十足地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
李素君眼前一黑,险些直接从楼梯上再到下去。
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恭敬适时地扶住了浑身颤抖着的李素君,小声地说:“公主,您要注意自己的体面,就当作在旱府的食宿银子吧。对了,奴婢还打听清楚了,您可以使唤那些奴婢们给您做面部护理……”
一个个可都是从美容馆里面出师了的,不使唤那就是损失。
就是她们几个人,也是在闲着的时候,给他们送了不少的物什,学了那么几手。
还别说,那几手她们几个人相互做人靶子尝试了一番,整个人精气神都足了。
对,稳住,她不能表现出小家子气的一面。
嗯,没错,她可是锦阳公主呀。
她的封邑之地一年的赋税,可是比李思仪的十年都还要多的多呢。
谁缺银子,她李素君都不可能缺银子。
可是还真的肉疼啊。
小兔崽子们,怎么就这么能败家?
哼,两个小崽子,日后孤家寡人可就要好看了。
李素君心里面腹诽再多,都抵不住两姐弟买买买的热忱。
并且,李梓信抽空还诚心诚意地向李素君表达出了感激之情:“想不到公主殿下您如此大方,这三楼加起来的银子也都有十几万两银子了吧,您可真有钱。”
李素君:……
是呀,她有钱的险些把自己呕死了。
但她还只能露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就盯着他们姐弟俩,看他们还真的能全部都给打包了不成。
然后,她肉疼的把银票全部掏出来,还用自己一只玉镯、两根簪子外加一对耳坠才把银子给付清了。
这样一来,她还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两的银子。
接下来她是没办法买买买了。
就是返回密昌府的路上,估计也还要紧巴巴的过日子了。
不行,她需要飞鸽传书,命人给自己千里送银子。
什么都能够省,李素君就是不能省在自己身上。
锦衣玉食习惯了的她,可不想让自己哪怕用的牙刷都落了档次。
李思仪也是没想到,这一次,李素君还挺舍得。
便让人把自己烹煮的膳食给她送去了一些。
哪知道李素君还真的就顺杆子往上爬了,特地在他们一家人用膳的时候再次来了。
看着她一脸语笑嫣然地说:“凤安呀,我想了想,你前十多年流落农家吃了不少的苦头。多亏了你的养父母班把你拉扯大,作为你的亲姐姐,我是要亲自感谢他们才是。”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李思仪不好怼回去,便抿唇道:“锦阳皇姐有这样的心,我爹娘就感觉很熨贴了,快请坐吧!”
这一次竟然不阻止她了吗?
李素君原本很肉疼了一把,这会儿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
“参见锦阳公主——”
除了李思仪,都站起来向李素君见了礼。
小渔儿和慎哥儿、林未然三个小家伙则只是见了半礼,就继续坐着用膳了。
“不必多礼,今天就当作是家宴。”李素君面上一团和气,看着像是最和善不过的人了。
结果坐下来的那一刻,她的余光看到了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庞。
崔贵妃!
啊不,她现在已经是冷宫的崔氏了。
因为这么多年,她母妃斗得你死我活的最大对手就是崔氏。
而李素君哪怕有李钦当初的娇宠,却还是时不时地被崔氏几句话,就能害得被禁足。
和崔氏之间的仇怨,简直是成了李素君心底的一根刺。
冷不防看到崔氏那张脸庞,她险些脱口而出‘毒妇’两个字,甚至是冲上去和她厮打成一团。
恭敬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地说:“公主,您看,这么多好吃的膳食,您想要吃什么?奴婢帮您布菜。”
布菜?
啊,这是李思仪的地盘。
那个人是她的养母。
可她的养母,为什么和崔氏一模一样呢?
有那么一段时间,宫里传得谣言疯狂,她自己也听了不下于五个版本。
其中有一个就提及了,宫中那个崔氏并非曾经父皇潜邸的太子妃崔知音,是崔知音孪生妹妹崔琳琅。
当初崔知音圣宠正浓,所以被允许回到清河崔氏祖籍之地祭祖,那个时候,孪生姐妹一同过去,所以回来的那个就换了个人。
而崔氏一族还传出了消息,崔琳琅为了救长姐下落不明。
嗬。
真想不到,会发现惊天大瓜。
李素君甚至都没有心情继续待在旱府了,她想要立刻返回密昌府,把这么个好消息命人给母妃传过去。
李思仪,原来,你血统不纯。
哈哈——
所以,就算是三年之期你赢了又如何?
血统不纯这一点,就能让你永远和储君之位无缘!
“嘘——”
崔嫣然感知力很强,对上了李素君那双眼睛,她心底一寒,猜到了李素君可能怀疑了,倒是顾止握住了她的手,轻嘘了一声说:“锦阳公主目露惊讶,是觉得内子眼熟吧?实不相瞒,内子出身清河崔氏嫡系,和宫中曾经的崔氏贵妃是嫡亲的堂姊妹,百字号商铺少东家崔熹就是和内子同出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