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若是伤害了单儿,我跟你拼命!”金云刘目眦欲裂地说。
只有单儿才会那么单纯和无辜。
除了单儿,别的女子都是危险和肮脏的,他只有单儿了,所以单儿不可以死。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像是炸了毛的猫咪一样可爱。”想不到钱想蓉非但没有因为他的反应生气,反而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容说:“你倒是心心念念那个病丫头,可是她呀,只想要活下来。她可是说了,若是能够活下来,不再病怏怏的,她宁愿用你来交换。”
“你胡说!你不要妄想破坏我和单儿!”金云刘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和李思仪的约定,他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颠覆。
虽然说着不相信,但是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分明是那些个没头没脑的对话。
都是钱单和她的大丫头们的对话。
当时他没有听明白,现如今被钱想蓉揭开了这个谜底。
原来,她和丫头们说的,只要能够得到治愈自己的方子,纵然是任何东西都能够不要。
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哈哈——
原来,他在钱单眼中就是一个笑话。
“那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好几次,我都差点儿得手了呢?第一次的话,因为你还没有察觉出我对你的喜爱,难免疏忽大意。但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好几次呢?”钱想蓉也不着急,她今夜前来就是为了让金云刘死心。
以后就全心全意跟着她一个人。
她只需要他眼中只剩下自己就好,他们俩可以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小山村,在那里重新开始,她想要和他做真正的夫妻。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你是我爹的妾室,你还是我未婚妻的姑姑,你我这样的身份,你竟然对我有了龌龊之心。你可知道你这个的想法,让我感觉肮脏恶心?不可能!就算是我出家为僧,也不可能和你有什么!”
金云刘气得整个人爆炸了。
“嘘——”钱想蓉竖起了手指,轻嘘了一声,像看任性的小孩子一样的眼神说:“别生气,这个时辰了,刚好是睡得最香甜的时候。你这么一声吼,可要吓坏了不少人,扰了别人的美梦可不是一名贵公子会做出的失礼之事。”
金云刘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钱想蓉挥了挥手,让自己带来的人都退了出去。
风举他们的了李思仪一个手势,就跟着一同退了出去。
退出去了之后,其中一人唏嘘不已地说:“真想不到大当家这么执拗,竟然看上了那么个小白脸!难道我不够强壮吗?非要等一个弱鸡长大,啧啧,也不知道那活好用吧。”
“闭嘴!让大当家的听到了你别想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当家对那个小白脸一见钟情。若非如此,哪里会愿意给他那个虚伪的爹当妾室?说起来那位金老爷也是个没用的白斩鸡,我们大当家只用了区区的几贴药,他每天晚上都会自己抱着柱子缠绵两三个时辰!”
风举:……
呃,太劲爆了。
想不到啊,这女人还是个土匪头头。
大当家?
竟然是一个女土匪头子。
其实他们对钱想蓉的幕后身份分析了十几个,其中唯独没有女土匪这一个。
就连李思仪都没有想到,钱想蓉竟然是一个女土匪。
这么说起来,不论是李思仪推测的那个恩怨,还是金云刘叙述的那个恩怨,其实都可以推翻了。
只能确定的就是,钱想蓉这个女土匪的确是和钱家和金家有血海深仇。
她设计让两家的当家人救了自己,的确也是她自己策划好的一个计策。
为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接触到他们两家的人。
就连后面的订婚,还有和她前任未婚夫成了高门贵府的乘龙快婿,应该都是在她的算计之中。
这个女人有点儿可怕呀。
可能唯一的意料之外的事情,她竟然爱上了比自己小了八九岁的金云刘。
这倒是让风举他们纳闷了。
是什么让她爱上了比自己小的小少年呢?
隔壁牢里的李思仪也震撼至极。
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同时,她看着那女子竟然——
呃,她不会迫不及待,想要在县牢这么个都是稻草堆的地方,推倒金云刘这个少年吧?
太摧残了吧。
还有,看不到她这个活生生的人在呢。
“你想要做什么?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宁死不屈——”金云刘显然也猜出来了她的意图,吓得惊天动地,甚至都维持不住自己的原本表情了。
“死?你甘心吗?你舍得吗?你明年才及冠呢。”想不到钱想蓉咯咯一笑,这个时候她只剩下了亵裤和肚兜,整个人就像个妖精一样。
看样子,还真的准备当着她的面上演限制级的画面了?
那就不能容忍了。
于是,李思仪缓缓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喂,虽然不可否认你这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也很圆润,但是吧,你这么把我当空气想要强迫少年郎,着实厚颜无耻了点。”
“怎么,你心痒难耐,也想要和我分一杯羹?那可不行,他是属于我的。你若是喜欢,我会给你寻找不同的少年郎,数量随你挑选。”钱想蓉轻笑一声,挺了挺自己的波涛汹涌说。
“要点脸吧!”李思仪不想继续看戏了,一脚把牢门踹开来,撤掉了自己外面的囚衣说:“我说,你是准备霸王硬上弓来着?太难看了!还有,你看不到那位金公子一副嫌弃你的模样?”
“这说明,你在他眼中可能还不如一只鸡腿有吸引力。又或者你这个样子,像是在拱白菜的猪一样,他对你哪里会有一丁点喜欢呢?”
“找死!”钱想蓉自打继承了山头,成了大当家,还从没有被人这么不客气的羞辱过。
她一怒之下直接捡起来外衫,裹住了自己,就从裤腿管里面的特制口袋里面取出了袖箭,对准了李思仪,阴恻恻一笑说:“原本还想着你若是个知趣的,只管把自己当个死尸。想不到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怎么,你也看上了我的小金公子了?”
三句话就要刺激她一下,好像她真的和她是同道中人一样。
李思仪不想和她打口水战了,这么个神经病的变态女,李思仪不想被拉低了格调。
所以,她连续几个翻转避开了十几发袖箭,耗尽了她袖箭里面的短剑,她只能冲到了李思仪的面前,想要和她来一场碾压性的搏斗。
“咔嚓——”
钱想蓉怎么也没想到,她攻击的拳头会被李思仪握住,并直接捏的她指关节脱臼了。
“你是什么人?”钱想蓉这个时候才慌乱了。
“娶你狗命的人!”李思仪弯弓,对准她射出了一箭。
那一箭直接命中了钱想蓉的心腔。
她倒下来了,还有点儿难以置信,眼中还是满满的震撼和不可思议。
好在,李思仪没有给她一个痛快,那一箭只会让她重伤,却并不会立刻要了她的命。
“你……到底是谁?”钱想蓉口吐鲜血,警惕却又无助地看着李思仪。
这个时候她依然明白了,李思仪绝对是已经把她的人干掉了。
而她,却因为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即将唾手可得,而阴沟里翻船了。
“金小公子,她还有用,本宫还要她说出自己的山头在哪里呢。想不到,本宫管辖之下,竟然还有占山为王的土匪们!”李思仪抬起脚,踢开金云刘手中的木棍,警告地说。
“公主,求您让草民见一见单儿。她的一面之词草民不相信,还要单儿亲口告诉草民。”金云刘已经被刺激的六神无主了,他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能够希望听一听自己心爱女子的话。
很快,他就见到了钱单。
钱单虽然病怏怏的,但长得特别的清秀水灵,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高贵典雅。
她被教养的很好。
看到金云刘那一刻,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抹愧疚之色。
至此,李思仪就断定了,那钱想蓉没有说谎。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如此自私。但是从小有个风吹草动,我就要卧病在榻好几个月,那种感觉死亡濒临的煎熬你无法感同身受!若是我每次病倒了直接死掉了也就罢了,可每一次都能够被救过来,我开始贪心,不想死,我想要活得更久一点有错吗?”
“不过是和她在一起,你就把她当作将来的妾室一样对待就行了呀。难道你希望我随时面临死掉的危机,也不愿意为了我拿到治愈我的那个方子?”
可能是狠狠心什么都说了,所以钱单一点也不在意了,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越是喜欢我,对我好,我越是不舍得死。所以,你不要怪我,是你对我的偏爱让我变得自私,让我变得只有自己,让我想要丢下这病弱的躯壳……”
金云刘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说:“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的太自以为是。是我活该啊——”
钱单直接给他跪了说:“祈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帮我去问姑姑要那张方子好不好?我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出甜水县去看看外面的风景,我真的不甘心啊!”
“你别说了!我不可能把自己当做货物一样给卖了,还有,她是土匪,公主殿下已经抓住了她,等待她的没什么好下场。你这么说,你是想要触犯律法吗?”
金云刘擦了一把眼泪,从此时此刻开始,他真的只有自己了。
所有人都抛弃了他,他现在一无所有了。
同一时刻,密昌府的公主府,李素君憋了很久了,直接找到萧平安说:“我知道你的手段,但是你给我的那什么杀手堂不管用,多次下手都差羽而归。我想,你若是为了长远的合作,应该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怎么,你这是想要得寸进尺了吗?”萧平安正在画画,他不允许李素君靠近自己,免得她瞧见了自己的画中人,会跟他闹腾起来。
“李思仪已经回了自己的封邑之地,这可是确切的消息。我们若是这个时候下手,她死在自己的地盘,可就和我们任何人没关系了。届时推脱说是一些匪寇所为,你我就能摘得更干净了。不然这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眼看着就要到三年之期了,父皇已经给我下了三道旨意,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他铁了心要让李思仪继承大统。”
“这口恶气我怎么咽的下去?若是李思仪真的成了储君,哪里会有你我的好日子?”
萧平安不为所动。
这只是他的一个马甲罢了。
等彻底没了用途,他可以重新换一个身份,能够更加接近李思仪的身份。
至于李素君,只是一个颇有点作用的棋子。
到了那个时候,她这颗棋子也该弃掉了。
暂时,还是要给她几分薄面,说几句好话让她听听。
“着急什么?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正因为在她自己的地盘,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陛下才更加怀疑你。你到底动不动何为帝王心策?啧啧——”
萧平安一副看不上眼她的表情和态度,让李素君气得炸毛。
她不由分说冲过去,萧平安迅速地拿过了一旁的宣纸遮盖住那幅画,转过身,直接将她顺势地抵在了贵妃榻上,笑嘻嘻地说:“是不是最近肝火旺盛?”
神特么的肝火旺盛。
这是拐着弯说她缺乏滋润么?
嗬。
也要他萧平安履行驸马的职责不是?
“你不帮本宫就算了,不要说这些事情。”李素君被他抵着还真的挺羞赧,尤其是感觉到他的炽热蹭了蹭自己,双颊立刻就腾火热滚烫起来。
“走开!”李素君坚决不让他看出来自己的羞赧和眼底的欲望,她其实很想念和萧平安那段快活的日子。
两个人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每天的腻在一起。
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俩之间就疏远了。
再没了曾经那样的旖旎。
更不用说正常的运动了。
“嘘——”萧平安被她那羞赧的表情取悦了,凑过去轻嘘了一声,飞快地将她底裤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