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诚意？”顾甜低头擦着眼泪，小声问道。
陈凡冷笑几声。
“这都不懂？我看你讨好那个苏少辉的时候，不是挺懂的吗？”
他伸出手来，捏着顾甜的下巴，把她的脸蛋拖了起来。
陈凡看着顾甜那张跟顾念雪有几分相似的脸，眼中露出一丝恨意。
他反手按住顾甜的小脑袋。
“哼，我先收些利息。”
许久之后，陈凡施施然下了车。
回头对着车里正在咳嗽的顾甜说道：“下次来见我的时候，记得换一身好看些的衣服。”
“至于你们顾家的事情……”
顾甜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一边捂着嘴，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陈凡。
陈凡故意沉默片刻，才又说道：
“我就到此为止，不会再做什么了。”
“你们顾家若是没钱，可以去这家银行。”
他把白天去银行转账时，那个支行行长给的名片，扔回车里。
顾甜如获至宝地接过名片，口中连忙说道：
“谢谢你。”
陈凡听后，心中一阵舒爽。
“我以前对你们顾家那么好，而你们顾氏姐妹，却根本不用正眼看我。”
“用到我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用不到我的时候，更是翻脸不认人。”
“结果我把她们逼到死地，占尽她们便宜，然后稍微给她们些好处，她们反而要谢我。”
“哼，贱人就是贱人！”
他想到此处，突然觉得浑身一阵轻松。
不仅是身体上刚刚释放过，似乎心中也去了一道枷锁。
陈凡眼睛眯起，若有所思。
第二天中午，陈凡在别墅一楼闭目而坐。
吴老的两个孙女走出房间，看到陈凡居然盘坐在那里，小声说道：
“他今天怎么这么晚，都还没有出门？”
“对了，我听说好像是他最近吃了个亏，那个苏家给顾家帮忙，搞得他下不来台。”
“嘻嘻，不会是陈凡觉得丢脸，所以才特意不出门吧。”
陈凡闭着眼睛，突然开口道：“你们俩背后说我的坏话，胆子倒是不小。”
两女吓了一跳，看向陈凡的方向。
“我们都刻意压低声音了，你怎么还能听到？”
陈凡这才睁开眼睛，微笑起身。
“那当然是因为我耳清目明了。”
“哼，装神弄鬼。”两女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匆匆跑回房间去了。
陈凡看着她们的背影，倒也没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陈凡刚把门打开，沈青山就匆忙走了进来，脸上更是有着一丝担心。
“少主，你没事吧？”
陈凡疑惑道：“你为啥这么问？”
“我最近可是好得很。”
吴老明显松了口气。
“这就好。”
“昨晚上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好像有人在打探少主的底细。”
“我十分担心您，所以才过来问一问。”
陈凡心中感动，面露微笑，随后又继续问道：
“对了，是什么人跟你打听我，会让你吓成这个样子？”
沈青山毕竟也是江城商会的会长。
虽然面对苏家、郑家的庞然大物，他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如果是普通的小虾米，那沈青山自己就打发了，根本不会告诉自己。
更不可能匆匆赶来。
沈青山叹了口气。
“少主有所不知，您持有鬼门令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有人盯上了您这鬼门令，想要上门抢夺，所以我才会如此担心。”
陈凡眉头一挑：“哦？还有这事情？”
说话之间，鬼门令出现在他的手上。
陈凡把玩着鬼门令，好奇问道：“那人是谁？”
沈青山欲言又止，一直等到陈凡问了他几次，他才终于开口。
“少主，真说起来也是我们家门不幸。”
“那人其实也是我们沈家的人，他名叫沈天！”
陈凡微微皱眉。
“沈天？这名字倒是有些霸气。”
沈青山点头道：“不止是名字霸气，这人本身也十分霸道。”
“他仗着自己武道修为厉害，在沈家搅动风雨。”
“最后家主只能痛下杀手，将他击成重伤，然后逐出家门。”
“此后那沈天沉寂许久，一直到不久前才重新出现。”
“他本想回去找家里的麻烦，但他听说少主您手上有鬼门令后，就立刻盯上了您。”
陈凡对此毫不在意。
“呵呵，他愿意来找我，那倒是正好。”
“我最近刚好有了些突破。”
“正可以在那个沈天身上，试一试我的本事！”
沈青山认真看了陈凡一眼，果然发现他的气质有了些变化。
他心中惊喜，小心翼翼地问道：“少主您本来就那么厉害了，居然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沈青山十分清楚，对于刚开始修炼的人，那进步就如同喝水，只要肯努力，就必然有突破。
但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再想突破，那就千难万难了。
至于陈凡这个境界，那更是需要数年努力，才能有寸进。
陈凡笑着摇头：“这都不算什么。”
看到陈凡风轻云淡的样子，沈青山心中叹气。
“少主果然厉害，如此大的成就，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果然是高人啊。”
他起身告辞，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什么。
“对了少主，那个沈天做事不考虑后果，他说不定不会直接找您的麻烦，而是对您身边的人出手。”
“您最好也提前做些准备。”
陈凡听后，倒是有些生气了。
“那个沈天还讲不讲规矩？”
沈青山苦笑：“他要是讲规矩，当年怎么会被逐出家门？”
送走沈青山后，陈凡面色阴沉下来。
即便是苏家那么霸道，也只是对江城商会出手，而且还停留在商业层面。
而那个沈天，如果真的跟沈青山说的一样，居然敢冒犯他身边的人。
那陈凡可真是不能忍。
“他要真敢这么做，那就是找死了！”
陈凡眼中露出一丝杀意，然后给郑萌萌打去电话。
“萌萌，你在哪里呢？”
郑萌萌先是一阵惊喜，随后又有些吃醋：“陈凡哥哥，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
“你昨晚去顾氏集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陈凡开口打断她的话。
“萌萌，你先别说这些！”
“我问你，你在哪里，还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