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潇被提前叫去继续拍戏,郁谷也下去给易墨买咖啡去了。
见易墨一个人,汤睿便走过去,坐下和他聊了起来。
“汤睿前辈,你和蔡涵前辈怎么样了?”
“喝了个通宵,该说的都说明白了,该表达的也表达了,现在好极了。”
“那就好。”
“那么你呢?”
“我?”
易墨眼里都是问号,不明白汤睿为何这么问。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你似乎在躲着白黎,是吗?”
“前辈……何以见得。”
汤睿哈哈大笑,“我可是被阿涵躲了五年,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
既然被汤睿说破,易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可是要他准确说出为什么躲着白黎的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说不上来吗?”
易墨点点头,蛮不好意思。
“年轻嘛,想多一点正常,更何况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我看得出来,白黎真的非常在乎你,不过我也看得出来,那小子没你成熟,没有你想得那么多,大概一门心思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管不顾了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汤睿和自己是同道中人,与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易墨觉得挺自然,也没想过多隐瞒什么。
“说实话,就是因为阿黎这种不管不顾的决心,让我有些害怕。我并没有那么好,好到让他放弃一切也要和我在一起。”
“我还不是非常了解你们的事,不能指点太多,不如你也和我们一样,找个时间和白黎好好聊聊,前提是你要放下心中所有的担忧与芥蒂。”
在毫无办法的时候,索性就静下一切,敞开谈谈,这是和蔡涵和好之后,汤睿得出来的经验之谈。
也许确实该如此。
易墨和白黎有过好几次单独相处的时间,但凭心而论,他没有一次是真正放下自己和白黎谈心的。
今天探望过爷爷之后,就约白黎出来吧。
任性的萧依不在,拍摄还比她在的时候顺利许多,一天结束,收工散伙。
郁谷开车带易墨去易爷爷所在的医院。
之前易爷爷被徐劼派来的人接走治疗,听说已经好转过来,恢复生龙活虎的样子了。
是当易墨抵达医院之后,护士却说易爷爷早在一个礼拜之前就被人接出院了,郁谷一问才知道,接易爷爷出院的那人,是易墨的父亲易昂。
“你爸把爷爷接走,怎么也不和你说一声?”
易墨沉默,他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惊讶了。
而且他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股预感驱使他立刻给易昂去了个电话。
“小墨?你怎么会打我电话?”
接到儿子的来电,电话那头的父亲并不觉得惊喜,听语气好像更接近麻烦上门的感觉。
“爸,你是不是把爷爷接走了?他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他。”
“哦,你爷爷啊,在家呢。你工作不是很忙吗?就别过来了。你爷爷有我和你妈好好照顾着呢。”
“不,我现在就过来。”
没有给易昂继续说下去的余地,易墨挂了电话就让郁谷调头往易家出发。
“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的,你爸爸不是在电话那头说得很清楚了吗?”
“正是因为他那么说,我才觉得奇怪,我爸和我妈……已经分居很久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易昂和蓝卉的关系就一直处于僵硬状态。
蓝卉不再相信易昂,易昂对蓝卉亦已经没有了任何爱恋可说,两人之所以还维持婚姻关系,只是为了方便向易墨这棵要钱树要钱罢了。
也是在易昂搬出去之后,蓝卉彻底变得神经兮兮,好像一天不疑神疑鬼,她就心里不痛快。
易昂不在家,她就把这份情绪转移到易墨,有时还有易薇身上,搞得两个孩子都心神难安,最后选择离家而去。
易墨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回到这个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甚至没有这个家的钥匙,还得按门铃才能进去。
开门的是蓝卉,看到易墨,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看到他身边的郁谷,立刻又转成了警备状态。
对蓝卉而言,不论男女,只要是和易墨走得近的人,她都不待见,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站在她儿子身边沾光。
“妈,爷爷在家吗?”
“在个屁啊。”
蓝卉身着一条绸缎睡袍,猛不丁爆了一句粗口,抬手将抽了一半的烟塞回嘴里。
又因为她颇有些姿色,使她此刻看起来像极了某些不正经的女人。
母亲这副模样,作为儿子,易墨自然会觉得无奈。
“妈,能不能让我们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