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华依言回到乐队与白黎他们练习。
白天马克不开门,酒吧成了他们练习的场所。
一曲练下来,乐征冲白黎招了招手,凑到他耳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白,那个黑西装的大高个是谁啊?”
乐征说的人就是徐劼。
昨晚南华在白黎家留宿,今天一早两人从公寓出来,就被徐劼堵了个正着,然后跟着他们来了这里。
他不问南华与他们在这里做什么,从进门之后就只是坐在吧台那边,安静地看着南华与白黎他们练习。
徐劼鼻梁上架着一副大黑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加之自身携带的高冷气场,即便安静地坐在那里,还是让人无法无视他的存在,引得乐征和康胜紧张。
“那是南华的朋友,叫做徐劼。”
白黎转身问南华,“方便介绍给他两认识一下吗?”
南华点头,看向了徐劼。
他还没有向徐劼招手,光是视线落在了徐劼的身上,徐劼便主动离开吧椅,朝他们走了过来。
“额……我加入了白黎的乐队,这是我们的键盘手乐征,鼓手康胜。”
南华顺溜地向徐劼介绍了乐征和康胜,等到反过来的时候,却莫名有一丝尴尬。
“徐劼。”他简短地介绍。
“你们好。”
徐劼看似高冷,却非常有礼貌,与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还特意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你,你好。”
没想到他摘了墨镜之后,气场竟然比带着墨镜还要强大,乐征和康胜根本不敢与他握手,只能频频点头应和。
“好了我们要继续练习了。”
“嗯。”
徐劼带上墨镜,回到了吧台边,环抱双臂继续看他们练习。
“徐劼那样看着我们,总有一种大佬在视察员工工作情况的既视感……好紧张啊。”
白黎被乐征的形容逗笑,“行了吧,你就当他是普通观众就好。”
连乐征和康胜都那么在意,更别说南华了。
徐劼杵在那,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毫无作为反而使他心里痒痒的。
他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问清楚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南华心不在焉地准备与白黎他们排练下一场,他有意无意瞟到徐劼的位置,发现他竟然背过去在接电话。
那通电话的时间不长,没一会儿就挂了。
徐劼揣回手机,跟着起身快步离开了酒吧。
“他匆匆忙忙这是要去哪里?”乐征问。
“谁知道,估计有急事吧。”
南华压制心中想要跟上去的冲动,催促他们继续练习。
两个小时后,去外面置办货物的马克回来了。
他跑进门,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溅出一堆水来。
“该死的,这个天说变就变,下那么大的雨真烦人!”
“下雨了?”白黎问。
“是呀,可大了,这么一会儿瞧把我给淋的。”
听了马克说的,南华脸上担心的表情就更明显了。
刚才徐劼匆忙出去,也不知道带没带伞。
今天他身边没有随从跟着,要是没带伞岂不是要被淋透了。
马克接过白黎递来的毛巾,一边用力擦着头发,一边念叨,“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雨,竟然还有在天桥底下打架,一个个火气真是旺盛。”
“打架?”
“可不,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年轻人以多欺少呢。”
白黎心中有些不确定,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发现大家都是一个想法。
他问马克,“那个被围的年轻人是不是穿着黑色西装,高高瘦瘦的。”
“哎?你怎么知道?穿的跟个小黑社会似的,哎,哎,小白!!小南!!”
马克伸手,没能拦住冲出去的白黎和南华。
他回头,疑惑地问乐征和康胜,“那两个小家伙跑出去干嘛?”
“因为那个小黑社会是他两的朋友啊。”
乐征和康胜继续留在这儿,好像就是为了向马克解释。
解释完了,两人拿了伞立刻追了出去。
马克奇了怪了,心想这帮小崽子,又是什么时候认识了那个小黑社会的。
南华和白黎冒着雨跑到天桥底下,远远就看到被一群人围在中央的黑西装,正是徐劼没错。
徐劼身上已经挂了彩,浑身湿透,嘴角不停地有血丝冒出来。
看样子他们已经有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但是那帮人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徐劼,“啊”地喊起来,再次冲他围殴了过去。
“阿劼!”
南华大吼一声,冲进人群,挡在了他的面前。
没有人会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南华,乍看以为是个女的,惊吓之余,开始嘲笑起来。
“哟哟哟,堂堂大哥的儿子居然被一个娘们保护,可厉害死了呢!”
那人话音刚落,从侧面飞来一拳头,正中他得意的嘴脸将他整个儿身子打飞了出去。
“妈,妈的!谁啊!”
“不好意思啊,手滑。”
那人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看到正在活动手腕的白黎,龇牙咧嘴地想着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