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征明明看到了冷何的身影,可是回来的却只有高天和白黎。
白黎一脸垂头丧气。
他到底是没有留住冷何,那家伙决定的事,果然谁说话都不好使。
这下冷何是真的走了,比起之前,面对面的道别让白黎更加伤感。
冷何亲自发话,高天自然不会再对白黎怎么样。
但是白眼和冷笑一定是少不了的,这家伙注定是个白黎黑了。
“小白,冷何真的走了吗?”
“嗯。”
他点点头,冷何的离开明显让他十分没有精神。
“开心点,他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白黎抬起头,想到刚才乐征和康胜也是这么帮他,感激不尽。
认识他们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份情却比金子还珍贵。
“阿征,阿胜,谢谢你们。”
乐征摆摆手,被白黎一本正经的道谢搞得怪不好意思。
“哪里的事啊,都是兄弟,讲这些就客气了,对吧阿胜?”
“对对,客气了,客气了。”
康胜憨憨地点头哈腰,滑稽的样子总算将白黎逗笑了。
他振作起来,冲二人深深鞠了一躬。
冷何退赛,不告而别,除了高天之外,最受打击的就数沙丘了。
她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那家伙就不见了。
要知道在那之前,他们俩可是差点就做到最亲近的一步啊!
“冷何!”
沙丘气得剁脚,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生气。
不只是生气,还觉得委屈,她都为他做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不值得一句当面的“再见”吗!
“难得啊,你这是对冷何认真了?”
安山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吓得沙丘浑身一抖,板着脸抱怨道:“你别神出鬼没的好不好。”
“我是看你好像很伤心,好心才来安慰你,不需要的话我就走了。”
“哎,等一下。”
沙丘拉住他的胳膊。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她现在的心情确实十分郁闷,需要个人陪陪。
安山的视线落在沙丘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上。
有些深沉的情绪在他眼底涌动。
之所以会突然好心想来安慰沙丘,是因为他在沙丘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同为自命不凡,却求爱不得的人,这种时候只能互帮互助了。
“走吧,弄些酒,一边喝一边看海,到时候什么冷何热何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了。”
沙丘“噗嗤”一笑,“小山,我觉得你好像比以前要温柔一些了。”
“是吗。”
安山不以为意,他看向远方,看到白黎与易墨站在一起,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开心的样子。
心痛呀,可是也活该啊,因为他根本说服不了自己放下对白黎的那一份情。
今天整个户外活动下来,他与白黎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哪怕白黎被冷何那一球打得昏过去,他也只能干着急。
毕竟冲上去关心他的人那么多,自己又算哪根葱。
说好听点是来安慰沙丘,其实就是找个能陪他喝酒的伴罢了。
“邱莎莎,我们不醉不归啊。”
不知安山是无心还是故意,沙丘突然被q到本名,顿时炸毛大喊:“安山!你要死啊!”
白黎和易墨聊着聊着,不经意间看到乐征拿起一瓶啤酒退出了人堆。
他平时咋咋呼呼很热闹一个人,怎么忽然玩起了深沉?
“墨墨,我去那边一下。”
易墨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发现了正在独自喝闷酒的乐征。
“嗯,你去吧。”
郁谷拿了三个烤串回来,原本是想一人一串,却不见了白黎。
“白黎去哪了?”
“安慰朋友。”
“这样啊。”
郁谷将其中一串递给了易墨,忽然感叹:“白黎是个很看重感情的人啊。”
“嗯。”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
郁谷吃惊,以为易墨是因为白黎跑去找朋友将他晾下在生气呢,心想他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气吧?
易墨手里拿着烤串,却全然没有食欲。
他问郁谷:“你觉得阿黎的吉他水平如何?”
“嗯……很不错啊,他确实是个天才,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超越你呢。”
“有些人,天赋与努力并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可是有些人,能力有限,后天再勤劳也未必能有收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不公平。”
郁谷咬着烤串,整个呆愣,“二十,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
易墨收回看着前方的视线,将烤串塞还给了郁谷。
“马上就快决赛了,我需要控制饮食,不然V客会唠叨我。”
说完他转身进了帐篷,随手拿起一本书安静地看了起来,外面再热闹,都好像已经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