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妤打开电脑开始看资料。
原本兴奋的心情，在看到一张张照片和完全不匹配的描述后，瞬间跌落到谷底。
没有她要找的顾川哥哥。
虽然这个结果也在她的预料之中，但还是忍不住难过。
晚上唐甜甜处理完demo来家里蹭饭。
她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你还记得上次在剧组针对你的那个化妆师吗？好像叫……阿雯吧？她在新剧组给艺人化妆导致艺人过敏，又被开除了。”
她喝了口水，继续道：“重点是那个艺人过敏毁容了，然后气不过当晚就提着刀去她家，把人吓疯了，真疯了，不是形容词。”
方妤愣住：“啊？”
啊？这也太夸张了吧？？
她感觉最近这个社会是不是有点不安定？
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挺疯癫的。
“你也觉得惊讶吧？”唐甜甜唏嘘的松动肩膀，感慨道：“这些人都不正常。”
林听北结束一局游戏抬头，随口道：“她欺负师姐，这也是她的报应。”
“话也不能这么说……”唐甜甜觉得他表现得过分淡定了，眨眼，忍不住道：“你怎么听完一点都不惊讶？”
林听北抱着游戏机的手指紧了紧，脸上却没什么听别的表情，淡声道：“所有针对师姐的人我都希望他们倒霉。”
说完，他忽然又露出灿烂的笑：“我最近在看悬疑剧，里面有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你们看我表现得像不像？”
唐甜甜觉得像个中二少年，忍不住吐槽：“哪里像了？你刚才那话最多算报复心强，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恶人自有恶人磨。”
阿雯那种傲慢的姿态，就算这次不在剧组出问题，以后也会出严重的错误被业内彻底封杀。
“甜甜姐说得对！”林听北配合的附和她。
两人对视，默契的笑起来。
方妤有些走神。
她总觉得这几件事都发生得太过巧合，但又没有找到什么有关联的证据。
唐甜甜吃完饭想开溜，却被方妤威逼利诱的拦下来。
她还有事没问。
唐甜甜对上她的眼神，又心虚的挪开：“我今晚也还有工作呢。”
“？？”心虚什么啊？
方妤是自己遇到了问题想不通，希望她能开导一二，但看她这个反应，明显是心里还装了别的事情。
“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
“那肯定就是有了。”
“真没有！”
“你说谎的时候就喜欢眨眼，别想骗我。”
“……”
唐甜甜败下阵来。
她推着方妤回卧室聊。
林听北对两个女生的这些八卦不感兴趣，继续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直到一条消息弹出，他才坐直懒散的身子。
——办妥了，她永远醒不过来。
林听北没有回复，直接删掉了这条信息，然后打开支付软件，给一个没有备注的账户转了三十万元。
做完这一切，他又继续打游戏。
次卧内。
方妤直勾勾的盯着人：“快点交代你最近都在忙什么！神出鬼没的。”
“哎呀，我真的是忙录歌的事情，只不过那天去话剧节确实是为了别的事情……”唐甜甜说着，脸居然红了！
方妤像看什么新奇的物种似的看着她：“你在……害羞？！”
这可不常见！
“哎呀！你别盯着我了！”唐甜甜有些气恼地把她的脸掰向另一侧，错开视线。
方妤飞快的转回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这回，唐甜甜的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不是谈恋爱？那是什么？
唐甜甜扭捏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这次去话剧节就是为了看他，回国接的工作也是为了他，只不过他对我没感觉，而且……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多复杂的事情。”
她垂眸叹气，声音轻了几分：“总之，是我单相思，如果他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也会祝福他的。”
少女怀春总是甜蜜掺杂着苦涩。
方妤理解她，又觉得心疼。
印象中，唐甜甜可是个活泼开朗又积极主动的女孩，这是第一次见她踌躇犹豫，不敢表明心意。
方妤都有些嫉妒被她喜欢的那个人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唐甜甜这么小心对待？
方妤八卦道：“那你们现在是朋友吗？”
“算是，因为有工作上的交集。”唐甜甜不想聊太多，说了几句就转移话题：“我现在就只是暗恋阶段，革命还没成功你别再问了。”
方妤含笑点头：“不问了，但是有好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唐甜甜回答这个字的时候，眼里闪过迟疑。
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方妤完全没注意到。
两人躺在床上。
方妤怀里抱着个玩偶来回摆弄，把自己在找顾川的事情告诉她。
“你还没有放弃呀？”唐甜甜侧身，单手抵着太阳穴看她：“这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方妤叹气：“其实我也在想，可能我找到他，他早就忘记我了，但我……”
“你又不甘心？”
“有点。”她回答得很诚实。
唐甜甜想了一会儿，忽然抛出新的问题：“假如真的找到你的顾川哥哥，他也记得你，那你会选择顾川，还是傅少？”
——啪！
玩偶掉在方妤脸上。
她有些失神，调整姿势嘀咕道：“为什么要拿他们两个比较啊……”
唐甜甜揪着她的脸颊道：“因为傅少跟你表白了呀，他想要追求你，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很在意他。”
“那在你的心里，是小时候的顾川重要，还是长大后跟你经历生死的傅佑川更重要呢？”
这个问题砸在方妤的心头，她良久都没有出声。
唐甜甜松开她的脸，在床上躺平，目光看向头顶的天花板：“很难抉择吧？但我觉得你应该考虑清楚。”
方妤眼中闪过茫然。
她犹豫道：“可是顾川哥哥是很重要的朋友，这跟我找他……冲突吗？”
“如果你喜欢的是儿时的玩伴，那你找他是应该的，可如果你喜欢的是傅少呢？那为什么还要把心思花在别人身上？”
“……”
这番话再度让方妤沉默。
她来回翻身，捂着脸郁闷地叹了口气：“我要失眠了！”
唐甜甜嘿嘿一笑，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