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正想与那位罪魁祸首对视,却不料他人已经不见。额,这么快就不见人了?他去哪儿了?难不成真的要留她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么?看着自己的腿她就一股心酸,真的是天道轮回,事事凄凉啊。
挪动几下腿尝试着想要站起来,却好似每一次使劲的同时伤口就会传来痛楚,随后裂开渗出血液,这不刚刚包扎好的白绷带上已经被浸透。何医生立即上前制止,一把将其按坐回椅子上。
“莫小姐,不是让你不要乱动么?你看你这么一动伤口有裂开了”。
莫柔强忍着疼笑道。
“呵,呵呵,我没事啊。不动我怎么回家”。
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就这样把她丢下了,她不自己想办法回家,难不成真的要住院啊。她脑子瓦特了么?想了想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呢。
此时勒寒轩拎着药走进来,一把将莫柔横抱进怀里。转身离开会诊室,医院走廊勒寒轩抱着莫柔缓缓走着,四周投射目光向他们。
而勒寒轩怀里的人则瞪大双眸,丝毫不掩饰她的惊讶。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猛地怀里的人儿一手怀着他的脖子,一脸哀求可怜道。
“我不要住院,让我回家好不好”?
有一瞬勒寒轩的身体就好似被触电了一般,低眸看向怀里的女人。她知不知道此刻她在做什么?如孩子般卖萌装可怜?但不可否认这样的莫柔他很喜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与娇弱。让他有保护欲,勒寒轩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如面摊一样,声音却在不自觉中温和了一些道。
“谁说让你住院了”?
他至始至终就没说过让这个蠢女人住院,瞧把她给吓得‘女人计’都用上了。不过这个女真是够逗的,为了不住院就对他献殷勤。他该说她什么呢?傻?蠢?这两个字都蛮适合她的,干脆都说好了。蠢傻蠢傻的,还挺好听。在以后的岁月里蠢傻就成了某人对她的形容词。
额,好像是哦。勒寒轩没说过让她住院之类的话,那他刚刚对何医生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大眼睛扑闪扑闪着看着勒寒轩,寻求解释。
走出医院,勒寒轩将她放进车里,随后自己也上了车。随手给身旁的人儿系上安全带,再对上那双紧盯着他不放的眼睛,突然觉得这样的莫柔远比他见到的任何一刻的她都来的更加可爱。
那双水汪汪幽黑的眸里充满了疑惑,勒寒轩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拍了一下莫柔的头。心情就像是雨后的晴天那样爽朗,而某只却被勒寒轩这样的举止吓到呆化闪了神。
“勒太太,我的意思是剩下的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至于住不住院我又没明确的说”。
他这样心想着家里有私人医生和看护哪里还需要住在医院里,医院里那么多人,细菌也多。现在实习的小护士,小医生也那么多,不稳靠一忙起来拿错药,不尽心怎么办?却没有发现自己对身旁的这个女人已经细致到这种地步,也完全没有觉得哪儿不对劲。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回家”?
莫柔一脸兴奋的看着勒寒轩,而这不经意间吐出来的‘我们’恰好也让勒寒轩的心情更加愉悦。
勒寒轩点了点头,“恩,回家。至于那么兴奋么”?不就是回家么?她就像是一个得到糖果一样的孩子,是那么的兴高采烈。
莫柔只是钱钱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别过身子望着车窗外倒带的景物。家,虽然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字。但足以让一个毫无安全感的人,心里盛满一胸腔的温暖。更何况有家的地方,恐惧也会少很多。
有些事情不许言明,每个人的观念不一样,所以说有些事情她自己懂就好了。而有些事情,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变化。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莫柔已经在车上呼呼大睡。就连到了勒宅她也没有醒来,于是勒寒轩又一次将这只贪睡的小喵抱进屋。只是这次他没有将莫柔抱进他的房间,而是将其抱到他隔壁的房间。
管家替他打开房间的门,勒寒轩将怀里的人儿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动作很轻很轻,也很温柔。生怕自己一个太用力弄疼了,弄醒了熟睡的人儿。替莫柔盖好被子之后,转身离开房间将门轻轻合上。
客厅内,勒寒轩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对着管家陆昂说道。
“昂叔,明天把张医生给我请过来,还有找一个给少奶奶找个私人看护”。
“少奶奶怎么了”?陆昂一脸担忧的问道。
“受伤了”。勒寒轩只是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便不再说些什么。
陆昂本还想问些什么,见他家少爷一副不屑多说的样子。也识趣的不再多问,说了一个“好”字后便退下。
夜幕就这样来临,偌大的客厅只有勒寒轩一个人。他的脸上又是一贯的寒冰与淡漠,爷爷那边虽然他还没来的及去说,但想必早就有人向他透露消息。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在外人面前演好一个丈夫的角色,和进行他的报复。
对于莫柔他还是有很多疑惑,她的资料也只能查到她有个弟弟在s大学读书而已。其他的根本就查不到,这个女人很神秘。但从她那清纯,可爱的外表上却看不来丝毫蛛丝马迹。她的又手是怎么回事,替她隐藏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人又是谁?在她的身上又发生过什么?这一切都让勒寒轩好奇。
他们的相遇是不是这个女人故意为之?如果是,那么就是说莫柔认识他?那些犹豫,矜持,眼泪都是她在自导自演?这一切的目的何在?钱么?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呵呵,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此看来他们两个人虽然不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相遇,但却是因为同一个人而相聚在一起。
男人向后靠了靠,昏暗,朦胧的灯光照射在他英俊的脸上,却让人看不清此刻他的表情。拿起茶几上的红本本,脑海里都是那张捏花带雨的小脸。将手中的结婚证翻到沾有合影的那一夜,男人只是“呵呵,呵呵”轻笑了几声,笑声里是满满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