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这样。”法医听了车曦说的话,他又摆弄着死者的两个伤口。“首先,从死者的头部。是遭受厚而利的刀具重复砍击,而死者的喉部处则是一刀划开,并且脖子处的刀痕是狭窄而细小的。虽然因为头上的血液,把她脖子处的淡薄血痕给覆盖。但,脖子处的划痕却不会因此被掩盖。从她脖子处的大滩血液中,只细看就可以看到原本属于那道划痕的血迹干枯的痕迹。”
法医一边说着一边用着手把死者的伤口处展露,“也就是说,这两处伤口是由不同的刀具给照成。其中一把就是掉在尸体旁的19牌的厚实水果刀,而造成脖子上的细薄刀口,大概就是像刀片一样的东西。”
“凶手来到刘星的住处,然后用了两把不同的工具,对刘星进行了杀害。会会不是两个人做的。”
法医看着周思涵所提出的问题,他快速摇了摇头。“的确,按照两种不同的工具最大可能就是有多名人数作案。但是,从死者头部与颈部的伤口来看。两种伤口不是用一种利器所照成,虽然死者头部遭受多次砍击,在加上脖子上的一刀毙命。不管是从死者高度和脖子上的创伤面来看,死者是被一个与她差不多高的人,在面前用两种不同的凶器给杀害的。也就是可以排除多名人员的作案可能。”
“另一把作案工具找到没。”站在一旁沉默了好久的渝局,张口说着。
“没,现场也就只发现了一把匕首。另一把还没找到,不过他们正在不断仔细的查找每个角落。”
“不是多名作案,只是一个人。用了两把不同的凶器,一把留在现场另一把可能被带走。不同的凶器,不同的砍击次数,相同的砍击方向与砍击手法。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车曦听着周思涵在她耳边小声念着,自己也盯着死者的两处伤口来回移动。客厅中的各处有刑事人员正在勘察现场,房间这么乱估计要想要在找到什么也不太可能。“那么,凶手为什么要用两种工具两种砍击方式给她照成死亡。明明只要其中一种,把她放任不管就可以达到他的目的。原因是什么?报仇。等等,如果是对她拥有巨大的仇恨的话。可,为什么又在现场遗留下其中一把。难道,那把割喉的刀具对他很重要。割喉,等等!”
车曦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随后她随着逐渐进入的思考全身而发抖。“不会吧……”
“怎么了。”周思涵看着她。
她仿佛没有在意到她身旁的周思涵一样,又快速的把自己的目光移动到了死者的颈部。
“豪大大案的死者,他脖子上的刀口。”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本应该可以听见四处的脚步勘察声,仿佛被她的话语给覆盖。
“哈,车曦你在说什么。”被她的话震惊到的,就是离她最近的周思涵。“这怎么可能。”
“等等,豪大大案。死者身上的没有过多的出现伤痕,唯独在他充满脂肪的喉颈处有一道鲜明的血痕。大概五厘米,深度正好达到割破死者气管的程度。而现在躺在这里的,同样脖子上也有一道。虽然被头部的血液给遮盖,但仔细看的话。深度差不多停留在五厘米,而且干净利索一刀毙命。”
听着法医的话,现场再次陷入了沉思。
“车曦把你现在所想的说出来!”沉默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带有年代感的音质渝局所说。
车曦就从法医回答的那句话后,自己就一直睁大双眼。因为,他的那句话就相当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咽了口唾沫,明明还不算太热的房屋里她的额头上显示出了几滴不明显的汗珠。
“如果……”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极力的不让自己的话语和自己的身体一样颤抖。“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做的。”
同一个人,在场的人们都知道她现在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就在一个星期前,豪大大案的死着的死因和现在尸体上的其中一个伤口很像。
“怎么会,虽然脖子上的致命伤很像。但,这个死者头部可是遭受多次砍击。与肖其的案子,更本就不相同。而且,这两个死者在生活上更本就没有任何的生活交集。所以,这在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
面对周思涵说的话,车曦没有反驳。的确他说的话按照正常的凶案推理来看的话,犯罪人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车曦看着死者。
“死者的脖子处有明显的被刀片一样的刃器给划开,这点与一个星期前的豪大大案死者相同。死因都是被割喉,作案工具也差不多属于这种较薄的刀具。而刘星身上却不同于肖其,她的头不还有一处可以照成她死亡的伤口。而这伤口处则是用另一把不同的工具给照成,这点是和肖其案与之不同的地方。但是……”
车曦看着法医与周思涵听着自己的发言,又看了看渝局。只见渝局的目光虽然没有他们两个那样,但也是朝着自己。于是她又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是弥漫着血腥味。她稍微感到反感,继续说着:
“肖其是豪大大老板,而刘星只是一个大学生。两个在生活上,不!就算是年龄上都存在很大差距。看似没有共同点,却又存在许多共同点。”
“你是说他们都是被社会给评论的人。”
“对!他们两个都是覆有社会议论的人,也就是被这个社会厌恶的人。肖其经营的豪大大汉堡店曾经多次传出食品过期卫生的问题,甚至还有人被这家店的食品给吃住院。但由于警方没有过多调查,肖其处理隐蔽的手段。所以才没有让他关门,因此引来大众的不满。而刘星也是因为自己的室友江滒,本来只要开门就可以拯救改变现状的。但,她却因为害怕选择了另一方面。在加上自己的态度,一起了许多网民的不满。”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自以为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是在帮助这个社会除去罪恶。”周思涵说着答着她的话。
“没错!”
渝局静静的看着车曦与周恒韩的对答,从刚刚到现在为止他像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空气般,不被他人注意。
“渝局!”车曦打断了渝局的现状。
只见渝局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很有趣的想法,不过还是那句话。只凭单独的猜测并不能够断定是一个人所为,不过刚刚你提出的这条思路大概就是现在唯一的思绪了吧。”
车曦得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肯定,她心理居然有些愉悦。她看着这个迈入大半中年的老男人,脑海中浮现了当时她还二十岁的时候。那是五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自己拼命考上警校而推荐编入一系的就是自己面前的那个人。
说起来还真是造化弄人,自己和他居然是老相识。但,相识的方法却让人并不想再次回想起来。不过,自己的内心还是十分尊敬他的就是了。
“好了,如果这里还没有什么事。就交给你们了!”
只见渝局刚要转身,车曦一把叫住了他。
“局长,您不来参与破案吗。”
只见渝局呵呵一笑,“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再掺和了,至于案子就交给你们了。要尽快破案!”
明明还没到退休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身份不同了吧!车曦一边想着一边看着他的身影从这栋小区走出。
金发碧眼的女孩,穿着不像正常人该穿着的服装。她的面前是一个一脸憨厚的小年轻,说是年轻他也有二十多岁了,说是中年他也只刚刚踏入一小步。
金发碧眼女跟在他的后面,就从刚刚的豪大大店前。一直到这个小街的转角处,她像一个跟班一样毫不隐藏的在他身后。
只见男人脸上的表情一直僵硬,憨厚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终于!他转过头,一把对向了在他后面的女孩。
“你到底要干嘛!”
女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稍微吓到,随后看着他面目狰狞的表情忍俊不禁的笑了。
“抱歉,抱歉!你这样子感觉……”还没说完她大笑不止。
男人的怒火终于从他心里蔓延到他的脸上,以至于他那张憨厚的脸上变的通红。
“我跟你说了,不要再跟着我。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女孩停止了笑容,她并不是被他现在的样子与语气给震慑到。而是因为笑的时间太长,自己而想要停止下来。
她想了想,“他刚刚所说的那句话,估计就是说会以妨碍公务而逮捕我的那句吧!”女孩看了看面前男人,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外加一条深蓝色的流仔裤。而头上则顶着一头短而卷的毛发。没错,这个人是警察。虽然以他现在的样子和憨厚的脸,并不能看出他的职业。但就在刚刚,他在那家店前把自己的警察小本本亮给自己看了的。所以,他是警察。
“哎!所以我才明白我的父亲为什么讨厌你们这些警察呢!”
“我都说了你到底要干嘛!”男人对她的回答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只知道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还有就是让人恼火的案子。
“不过,我可不知道讨厌你这样的呢!”女孩说着一边转动着自己的蓝色的眼球。
面前的男人终于忍受不住,他决定不要管她。把她当成空气无论身后发出怎样的响声自己就一头闷,然后回到警局去翻阅报告。
女孩看见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无论自己在他的四周不断的说话。他也把自己当做不存在的一样,默默的迈着步伐朝前走着。
“喂,站住啊!”女孩叫喊着,可他依旧没有放慢脚步。
“喂,好了!等一下,喂!我有话,不开玩笑了。真的,喂!”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男人继续向前冲着。但,她也毫不示弱的朝反方向拉去。一旁的行人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这样的场景,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这样的小情侣在路上秀恩爱很常见了。
终于,经过她的一番拉扯。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
女孩看着他停了下来,妆容庞大的脸上挂着笑容。“哈哈,还是拗不过我吧。”
男人没说话,只是在用脸上的表情抗议着。
“好了,我现在要说正事了。”女孩看着他越来越不耐烦的脸,估计再这么下去憨厚的表情上也会露出可怕的表情吧!再说了,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耗下去了。
“你听好了,我现在要雇用你为我的私人保镖加侦探!”
“啥?”夏权说着就情不自禁的飙出了自己家乡的话语。
“就是我说的意思!”女孩耸了耸鼻子,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情。
“没兴趣!”说完男子就要转身离开。
“唉,等等啊!”女孩没拉住,只见男子愈来愈远。女孩干脆就停在原地,“喂!我委托你的事可是关于你要调查的那个凶手的事!”
一听到她的这句话,他的脚步就停在半空。随后他慢慢的转过身。
女孩似乎早就知道了他这一动作,反而一股傲娇的神情看着我他。
看着她的表情,男子的内心估计是很不爽的。但,既然是有关于那个家伙的事。即使面前的这个家伙并不可信,但……
“你说关于我正在调查的人有关,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一个自称为警察的人,来到一个星期刚发生案子的店前。想也不用想,你是正在调查那个杀害那家黑店老板的凶手吧!”
男子看着出乎意料回答的她,稍微在脑子里琢磨了一会。“你说和那个家伙有关是真的?”
女孩听着他的话语,就已经知道他已经完全被自己牵引。
“当然!”
“快说!”
男子的这番话让她有些惊讶,不过笑容占据了脸上。
“哈哈,刚才还不理的吗。现在就这么着急了,怎么说你也是要接受我的委托。名字都不告诉我一声,对雇主是不是太……”
男人不满的朝一旁的街道瞟了一眼。“夏权!”
“伊琳!”女孩对着他说着,“看你那样估计刚刚也没记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