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喜欢我吗?一三一四五二零。女孩笑了笑,紧紧的依偎在男孩的身边,女孩看着男孩,男孩看着女孩……
时间的列车早已开动,转眼吴穆韩就已经上了初三。初三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因为初三的新一中学就是由明左小学的毕业生转来的。
当然也有不少外来生,明左小学的几年,吴穆韩一直都是一个人,他渐渐的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笔间在黑板上不停的摩擦,因为学习的负担少数学生就在课堂上呼呼大睡。
“陈晓!”
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只见一个粉笔炮弹打中了陈晓,陈晓一动不动嘴里还说着妈我吃不下了,吃不下了。顿时,教室里响起洪亮的笑声,陈老师缓缓的走到陈晓的身旁。
啪,一本重重的外语书摔在了陈晓的桌上,陈晓惊醒,他看见陈老师就在他的身旁,还有无数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他感觉不妙。陈老师说:“昨天去网吧泡到了几点?”
陈晓结结巴巴的说道:“陈老师你误会了,我没去网吧,我昨天一直在复习资料。”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姚光刚刚都告诉我了,说你英雄联盟号昨天被他掉到黄金。”
“啊!”陈晓快速的转过头对向姚光说:“你小子我昨天帮你练级你却掉我的分!”话刚说出口,陈晓立马察觉不对,连忙捂住嘴。陈老师笑眯眯的看着他,姚光却一脸苦诉的看着陈晓小声的骂他笨蛋。
陈晓转过头看着一脸邪恶的陈老师。“饶命!”陈老师没理会,于是一场逃不过见家长的命运,就在他的身上发生了。
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开始热闹起来。陈晓和姚光在你一句我一句,只有吴穆韩一个人在坐位上静静的坐着。
姚光对陈晓说:“你看见没有。”
陈晓回答:“看见什么?“
“就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位啊!”
“看见了,怎么,你想要去追他啊!”
听到这姚光火打一处来骂道:“你妹,他是男的。”
陈晓说:“我知道啊,你不就好这口吗?”
姚光立马就给了陈晓一下。“你在胡说什么,哥可是清一色的纯爷们。好了,说正紧的。你看,其他同学都是活蹦乱跳的,他却死气沉沉的,像个老头一样。”
陈晓想了想:“对哦,自从和他一起坐就没有听见他说一句话,他不会是个哑巴吧!”
“走”姚光起身。
“干什么?”
“去关心关心你同桌”
说完他走到吴穆韩的身旁。“同学贵姓?”
吴穆韩埋头看着书,没有搭理。这是一本名著叫《简爱》姚光看见他不答话又朝他搭话。
“同学。”
吴穆韩还是那样,慢慢翻看着《简爱》。陈晓火了朝他开口:“刚刚陈老师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吴穆韩翻过一页。姚光也开始不耐烦了朝着他:“你什么意思,我们好声好气的和你搭话,你一句话不说是什么意思?”
吴穆韩开口:“你上课睡觉被逮着管我什么事。”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陈晓和姚光,他们夺过《简爱》。
“还我。”
姚光随后把书往空中一丢,丢在了陈晓的手里,就这样来回了几个回合,不顾一旁挣抢的吴穆韩。就在这个瞬间,姚光把书丢入空中陈晓正准备接着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过,那本《简爱》就在风中改变了轨迹,最后掉在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水坑中。
吴穆韩看着被水渍浸泡的书,慢慢的捡起不顾他俩回到位上。姚光他俩知道自己闯了祸,俩人互相抱怨了一会决定对此做出点行动,于是一起缓缓的走向吴穆韩。
“刚刚……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面对他俩的道歉,吴穆韩无动于衷。上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喧嚣渐渐平静,历史老师开始了漫长的课程,陈晓不时的看看吴穆韩,内心却在思考刚刚发生的一切。真的,他们只是玩玩,只是想让这个孤僻的份子,加入到他们这个大家庭里。可谁知……内疚的心情此刻填满他俩心中,可吴穆韩却是两点一线,不是看向黑板就是看着自己的书本,放学的铃声早早响起。
吴穆韩清理好了东西准备离去,刚走到门口俩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吴穆韩看了看陈晓和姚光,陈晓挠了挠头说:“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姚光接着话:“对,都怪陈晓笨手笨脚的。我们只是想让你开口,别老是一个人闷着。”
吴穆韩听了,默默的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吴穆韩走在回家路上,夕阳搭在肩膀,暖呼呼的十分诱人,不时传来鸟叫声,吴穆韩也觉得十分动听。嘛……虽然《简爱》一时间不能看了。
夜晚的宁静往往隐藏着死亡的危机,在惨白的月光下一个黑影,他站在课桌上不紧不慢的忙碌着。他手上的东西在月光的折射下照在教室的深处,“谁!”他大叫了一声,深处觅食的老鼠被月光的折射而惊动,仓皇失措的跑了出去。他叹了口气,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快速的挥舞着手,一阵阵撕裂的声音在平静的教室响起,最后越来越慢最后归于平静。
吴穆韩走在杨柳路上,微风拂过轻而细长的柳枝轻轻的打在吴穆韩的身上,他望了望身旁,不经意的多看了几眼一侧的景色。他发现身旁的行人不断的从他身旁驶过,他发现今天的杨柳路上的行人比以往的要多,他回了回神,继续向前走去。“怎么回事?”这些行人的方向居然奇怪的与他一致,他继续向前走人也越来越多。吴穆韩突然明白了什么,快速的向着人流的方向跑去,他越跑越快,慢慢的他跑进了新一中学。
刚一入校门眼前的一幕使他惊呆了,一大片的人群汇聚在这里,密密麻麻的,他急忙的找身旁的一位问了问,“那个,同学今天怎么了?”
花白脸的男生,似乎被吴穆韩突如其来的问候吓到了,稍微平静过后,他开口道:“初二二班死了一个人,而且听说死相十分的可怕,据说全身的皮都被扒下来了。哎,你去哪啊!”
吴穆韩还没等他反应,急忙的冲进人堆,快速的向初二的方向跑去。刚到门口就发现他班级的门前被一条条黄色的线拦住了去路,正当他准备跨越过那道黄线,一位身穿警服的男人把他挡住,用严厉的语气对他说:“禁止进入,退到黄线的后面。”
吴穆韩不顾,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边说着让我进去,这是我的班级,我是这里的学生,一边拼了命的往里面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他只知道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要发生。门口的警察见状连忙拉住。“不行无关人员不能进入,同学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工作。”
吴穆韩跟本就没听见他说的话,快速的跳过从他的身旁进了那个门里。一阵阵血腥味扑面而来,味道刺激食道,吴穆韩努力的遏制住腹部那翻滚的食物残渣,干呕了一阵后,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过了好一会,他才能把心思转到四周,只见一位身穿白衣的女人在进门处第三个课桌前忙碌着。这时刚刚在门外的那位警察走了过来,拉住了吴穆韩表情变的凶恶。“你这小子快给我出去,别妨碍我们工作。”那个站在白衣女人旁的警察走了过来,看了吴穆韩几眼后就对着拉住吴穆韩的警察问道:“怎么回事?”
拉住吴穆韩的警察突然表情一变语气十分温和,与其说是温和还不如说是畏惧。“杨处长,没什么。就是这个小子趁我不注意跑了进来,我立马带他出去。还不给我老实点!”警察说完又狠狠的瞪了吴穆韩一眼,这时这个名为杨处的人仔细的打量了吴穆韩一番后,失去兴趣般,平静的对他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出去。”随后朝那个警察摆摆手。
吴穆韩见状,快速的趁这个空隙,挣脱了那个警察,随即笔直的走向白衣女人身旁。警察被他的这举动恼怒了,正要死死拉住吴穆韩把他甩出去时,杨处长却阻止了他。吴穆韩把目光朝课桌,凳子上坐着陈晓,陈晓的全身被扒了皮只有颈部至头颅处留下了那惨白的皮肤组织。吴穆韩终于忍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刚刚吃的早餐从他的食道里吐出,一股丝气伴随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就在这时门口冲进来一男一女,他们看见了陈晓的惨状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传来。
吴穆韩吐的头晕目眩当他回过神来时,一向面无表情的他表情慢慢的扭曲起来。他向杨处长问道:“谁,是谁,是谁杀了他?”吴穆韩激动的甚至抓起杨处长的衣领。
杨处长淡淡回答:“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们一定会抓住这个恶毒的家伙。”吴穆韩一下子失去理智:“你们不是警察吗?为什么?为什么啊!”一阵阵嘶吼声从他的声带发出。
这时杨处长狠狠的把吴穆韩的手拿下,转身对课桌前的女法医。“到目前有什么进展?”女法医回答:“死者名为陈晓,新一中初三学生。性别男,年龄15岁,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颈部有明显的勒痕,从死者脖颈上呈环绕状,宽8mm的勒痕以及皮肤上残留的少许纤维看,初步推断作案工具为一根麻绳,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天晚上也就是9月1日6点到8点左右,由于在整个教室就只有死者所在的课桌下有少量的血迹之外,就没有提取到任何血迹,可以得出这里不是第一作案现场。在教室后面的红色垃圾桶里发现一把长约10cm的水果刀,刀上有残留的血迹,怀疑是凶手用来扒皮的工具,刀身和刀鞘上并没有提取到指纹所以凶手应该是戴着手套作案,具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
杨处长听完问道:“尸体除了被剥皮身上还有什么异样吗比如钱财?”女法医回答:“死者上衣的口袋里只有两百块钱,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所以说凶手不是为了钱。刚刚安抚了他的父母以及询问了他的同学对于陈晓的个人状况。都说这个学生人缘还好,没有与他人结仇,而且初中不允许谈恋爱,并且这里的学生都不知道为什么都十分老实,所以……”杨处长接过她的话:“所以情杀,仇杀,财杀,这些都不是。那么就难办了。”杨处在心里想到一个最不好侦查的方向,也是警察们最不愿意接受的无组织的随机杀人。
吴穆韩默默在旁听完,神情越发激动。正当吴穆韩发疯似呐喊时突然他感觉脑袋沉重,意识开始模糊,随后眼前一黑就重重的倒在地上。
晚霞把周围的云彩染成鲜红,男人坐在电视机旁,电视里的节目不断的重播一遍又一遍,男人只是不动的看着已经破碎的相片,静静地发呆,完全不在意电视里的人物与剧情。一股热泪慢慢的从他的脸颊慢慢的流下,最后汇聚在破碎的照片中,男人的嘴里不断的说着什么……
吴穆韩慢慢睁开双眼,他发现躺在床上。他努力的爬起身,他用沉重的目光看了看四周,桌子上的卫生纸胡乱的摆放着,墙上挂着的是《心理罪之城市之光》的海报。房间里弥漫着方便面的味道,吴穆韩瘫软在床上,桌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的早上。正当他的眼皮越来越重的时候,他突然惊醒了,他快速的爬了起来,看了看桌上滴滴答答的闹钟,时针指向6点他飞快的爬起身,一个声音响起。“你醒了?”
吴穆韩看了看,面前的人正是一身警服的杨处长。眼见杨处长朝他递过一碗泡面,“饿了吧!派出所里只有方便面你凑合吃。”吴穆韩看着他悬空的手上的泡面。开口:“凶手找到了吗?。”杨处长听完苦闷的笑了笑说“我们是警察又不是超人,警察也是人,也需要时间。”
吴穆韩听了没有再说话,杨处长努了努泡面“你这小子给我快吃,吃完就给我回去,还有凶杀案不是你应该管的。”
吴穆韩静静的看着热气腾腾的面表示自己没胃口,转身就离开了。夏季的天要比以往天亮更早,吴穆韩看着微亮的蓝天,昏昏沉沉的走在杨柳路上。他的肚子里咕咕的叫着,他想着从昨天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而昨天唯一吃的一点东西也都吐了出来,他看了看附近有一家中华拉面馆,吴穆韩快速的走了进去,随即扑面而来的香气占据了他的鼻腔。
他点了一碗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时一男一女跑了进来。男的愤怒状的把吴穆韩抓了起来,女的就拼命的打向吴穆韩,吴穆韩没有任何防备就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拉面馆的其他人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有的人上前去阻止,有的迅速的打报警电话,而吴穆韩被被打得瘫倒在地。
当吴穆韩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医院的床上,旁边坐着杨处长。
“你醒了?”
“刚刚打我的是谁?”
吴穆韩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又与自己相见,也没有问自己被打的经过和伤势,只是想要知道殴打自己的是什么人。想要知道他们的名字,并不是为了之后的报复,而是单纯的疑惑罢了。杨处长吸了一口烟说:
“他们是死者的父母。”
“陈晓的父母?”
杨处长点了点头,吴穆韩继续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打我?”杨处长再次吸了一口烟良久才开口:“你9月1号6点到8点在哪里?”
吴穆韩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震撼到了。“你什么意思?”杨处长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并没有回答。“你给我说啊刚刚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杨处长静静的吸着烟,白色的烟气在空中形成一圈圈断裂开的圆,吴穆韩的脸变开始变的扭曲,他不断的在口中小声的重复着刚刚的那段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啊!你说啊!
杨处长弹了弹落在衣服上的白色烟灰。“没有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你那天在哪做什么?”吴穆韩突然发出野兽般的撕吼,因为他理解杨处的话,也是通过那场殴打理解到的东西。“你骗我”,吴穆韩的脸上不断抽搐。
“好!”吴穆韩长吸了一口气。“既然你不说那让我来告诉你,因为他们是陈晓的父母,因为陈晓死了而且死的很惨,而就在陈晓死的前一天我与他发生了冲突,所以……”吴穆韩咽了咽口唾沫,“所以我现在在医院,所以你就会询问我,因为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个杀人犯就是个魔鬼,你们怀疑我!”杨处长被吴穆韩的这一声声爆发给震撼到,他没有想到这个仅仅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心中有这么不满。而就在这时,吴穆韩猛的想到了什么,口中喃喃自语。
“昨天……昨天……姚光……对。”吴穆韩大声说道“姚光,姚光呢?快保护他。”杨处长一蒙,正想询问姚光是谁,却发现吴穆韩已经快速的跑了出去。”就在这时,杨处长的手机响了起来。杨处长被吴穆韩搞得心情很差,不耐烦的接听电话询问什么事。里面只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慌张的声音。
“处长快来,新一中学这里刚刚发生了爆炸。”
还没听他说完,杨处长愤怒的挂下了电话。“妈蛋!”朝空气咒骂了一声,也快速的跑出医院向着新一中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