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男子面色一沉。
“我为什么要说？”场面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闭嘴。
“说吧，我可以放过你，否则我就把你送到执法局，说你偷了虫草。”男子说道。
方术制止了程明的话，对着马上的汉子道：“小兄弟，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规矩不是很了解，我朋友说的那个人，不是爬在地上么？”
大汉顺着方术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一脸的郁闷：“他们就是这里的虫农，我是在问那帮汉人。”
方术一头雾水，这家伙既然知道前面的人在挖虫草，那他怎么不去问他们？
“哎，你也太奇葩了吧，我都说了不知道，你怎么不去问虫农？”程明反问一句。
“你…”大汉脸色一沉，举起鞭子就要抽过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去找找，谁敢偷虫草，就把他绑起来。”
方术眼底掠过一抹狐疑，这镇子和草原上的人都很古怪，对外人如此戒备，似乎还有什么秘密。
“小祖，咱们赶紧离开，此地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程明一脸怒容，再也不想多呆。
“稍等。”方术摆了摆手，蹲在距离他最近的一名虫农身旁：“这位老农，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不过方术连叫了几声，那名虫农却依旧聚精会神的在地面上寻找着虫草。
“老家伙，我小祖在跟你说话呢。”程明一把将他推开。
此时，那名老农也终于回过神来，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方术和他的同伴。
方术又重复了一遍，虫农却是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摆了摆手。
方术见状，顿时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个虫农居然是个哑巴！
方术连忙道歉，随后又跑到其他的虫农那里，结果却是所有的虫农都是哑巴。
程明沉声道：“小祖，情况不对。”
“嗯！”方术应了一声，他也不是笨蛋，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十多个虫农都是聋哑人，回想起之前的情况，他们好像压根就没注意到之前有人在偷挖虫草的事情。
方术看着眼前的虫农，对方的目光很专注，似乎是在寻找虫草，可是明明虫草就在眼前，却是视而不见。
“他们在寻找别的东西。”方术恍然大悟。
“寻找其他的东西？他们不是在寻找虫草么？”程明疑惑地问道。
方术摇了摇头，难道故意要让这些哑巴来挖虫草吗？而且，他也注意到了，这些人并不是天生的哑巴。
方术正想着，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响起，正是先前离去的一群人。
“还愣着干什么，再不走，我就让人把你们拿下。”男子狠厉道，目光冰冷的盯着方术。
方术盯着男子，将男子的模样记住，然后和程明一起离开。
目送着方术和程明离去，男子静静等待片刻，然后策马离去。
回到旅馆，方术冲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他不想再想刚才的事情，先恢复一下`体力再说。
一直到了晚上，方术才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一楼餐厅，正好碰到冯建华。
“哈哈哈，方术，你还好吗？”冯建华哈哈一笑，打了个招呼。
“还行吧，我先去吃个饭，然后去休息一下。”方术笑着说道。
“哦，既然你还没有吃饭，那我们出去吃饭吧。”冯建华一把抓住方术的胳膊，转身就走。
此时外面的气温大概在两度左右，方术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等一下，我先去取点东西。”方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取了一件大衣，然后将一个小袋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武隆等人知道方术要出去，也纷纷打扮起来，跟着方术和冯建华走进了镇子外面的一片空地上。不知道何时，周围已经搭建了数座巨大的营帐，一团团篝火熊熊燃烧。
镇子外面，星光下，笑声此起彼伏，身着藏族服装的人们在篝火旁跳起了原始的舞蹈。
几位女人手拿着酱料将其刷在火架上的羊肉上，浓郁的烤肉味飘荡在空气中，不少人肚子响起咕噜声。
冯建华瞥了眼方术的肚子，嘿嘿一笑：“哈哈，是不是饿了，放心，我已经和他们讲好了，到时候其中两只烤羊归我们。”
方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已经八个多小时没有吃饭了，不饿才怪，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把我拖到这里来看歌舞，简直就是吃饱撑的。
冯建华拍了拍手，拿出了两只烤全羊：“来，尝尝我让人做的烤羊。”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方术感谢了一句，拿起一个餐盘和一把小刀，将烤好的羊皮切了下来。
一股浓郁的清香在嘴里弥漫开来，却没有丝毫的油腻，反而带着一股在内地都没有的青草清香。
“如何，味道如何？”冯建华微笑着说道。
方术打趣道：“是挺好的，如果现在能喝上一杯，那就再好不过了。”
“呵呵，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冯建华一挥手，一个人抱着一箱白酒走了过来。
方术眼前一亮，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打开瓶盖，狠狠灌了一口。
“爽！”一杯酒下肚，一股热`流从肚子里冒了出来，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看到方术吃的津津有味，程明、武隆等人也都放松了下来，冯建华为方术举办了一次篝火晚会。
一顿饭吃完，方术面色有些发红，对冯建华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方术很清楚，冯建华这么做，没有算盘才怪。
冯建华又呵呵一笑：“秦明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方术沉吟片刻，点点头：“好，我正有此意。”
冯建华脸色一僵，他准备了很多借口，但都没有用。
冯建华眼睛一眯，哈哈大笑：“方兄，你真是个豪爽的人，我敬你一杯。”
喝了一口，冯建华探出头来：“方兄，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人很古怪？”
方术看着他，不明所以，问道：“我不知道冯兄在说什么。”
冯建华冷笑一声，他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神色如常：
“这里虽说是小镇，不过据我所知，这一带的居民大概也就十万人，分成两个派系，而这一带的虫草资源丰富，可偏偏只有两个人才能挖，你说是不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