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声无意中,真的是无意中看到了余梨亭手机里的一条短信,没备注,是陌生短信。
这年头还用短信的大概就是久不联系,“意外”得到了你的联系方式,所以特意来问候一下的老同学。
仔细一看,还真是。
老同学说:你好,余梨亭,我是你的大学同学张浦,很久没联系了,你最近过得好么?
中间隔了一段,这位老同学大概是紧张于余梨亭没回,所以特意又发了一条价值一毛钱的短信过来。
老同学:我听小值说,这次的同学聚会你也会过来,正好可以见一面呢
骆一声瞅了一眼正在浴室里洗澡的余梨亭,心说见个鬼。
老婆太帅,惦记的人也多。
“在看什么?”余梨亭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脸颊被温水蒸得微微发红,余梨亭细致归细致,但除了刮刮胡子,很少在自己脸上翻腾。
绕是如此,快奔三的男人皮肤依旧好到让女人都艳羡。
骆一声退出短信,把正在运行中的短信给划掉,短信还保存在手机里没删,反正以余梨亭的尿性,他也不会特意去看。
“游离刚打了电话过来,你在洗澡,我就跟他说了一声。”这是实话。
“嗯?”余梨亭闻言走过来,坐在床上,一手拿着手机在看,一手扯着毛巾时不时擦一擦流在脖颈上的水珠。
骆一声拿过毛巾,说:“你打。”
“哦。”余梨亭享受着骆一声的服务,一边给游离回了电话。
游离秒接,语气很兴奋,说是今天周可温带他回了洛川,絮絮叨叨的说着洛川的各种变化,遗憾于现在的小吃摊都被管辖了,说到最后,才说起周可温给他安排的惊喜,他推门进去,见着油条竿子他们的时候,有那么一下以为自己回到了十三班。
一班的归属感是周可温给他的。
但十三班,是实打实的。
余梨亭笑了一声。
游离:“你笑什么?”
余梨亭换了只手接电话:“就是奇怪你现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游离没听懂:“为什么没空?很晚了么?”
余梨亭笑,笑得让人面红耳赤,说的话也是,尤其是语气里还带了几分轻佻:“这个时候不应该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向天空说句我爱你,然后这样那样做点成年人该干的事么?”
游离:“小亭子!”
余梨亭笑:“周可温不够给力啊。”
接着,电话就换了声音,对方清清冷冷道:“谢谢关心。”
余梨亭更乐了:“不用不用,你们继续。”
挂了电话,余梨亭笑得把两条腿盘到了床上,他动得让坐在他身后的骆一声没办法给他好好擦头发。
骆一声略无奈。
余梨亭已经笑着靠到了他怀里,又湿又凉的发贴着他的脖颈,余梨亭仰起脸,对上骆一声的眼睛,骆一声心里咯嗒一声。
快三十岁的人了,笑起来还这么好看。
余梨亭看着他说:“周可温陪游离回洛川了。”
哪怕四个人大学时天南地北,但洛川中学是他们共同的母校,有着共同的话题:“嗯,是很久没回去了。”
余梨亭抬起手,手指在他领口绕着玩:“游叔去世后,我爸就突然决定举家搬到S市,后来就没怎么回去过了。”
骆一声:“他想跟你们多待些时间。”
“嗯,老男人,越老心思越多。”手一扯,领口弹了一下,“你呢?你走的时候,洛川可是连放了好几天的鞭炮,到现在你还是母校传说呢。”
骆一声:“因为清华?”
是,也不是。
清华是很厉害,但也没厉害到能流传这么多年,主要还是因为他是洛川第一个吃到清华这只螃蟹,而且每个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吧。
余梨亭摸着他的下巴:“你在他们面前特装吧。”
骆一声笑了,他攥着余梨亭的手,握在手里:“好意思说我?是谁在火车上装模作样,拿吸烟来恐吓我的?”
恐吓过后的事,余总不想再回忆。
瞬间变脸的余总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记得别瞎说。”
骆一声不跟他坚持这个,突然问了一句:“你们高中年年聚会,大学呢?”
余梨亭从他怀里起来,拿了毛巾,自己随意擦擦:“也有吧,在上海,也没有特别想见,值得我推开两天公务,特意跑过去见的人,唔,除了老师吧,不过他也不想我总去看他。”
骆一声:“那今年去么?”
“不去吧。”余梨亭侧过脸去看他,“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骆一声:“好奇。”
“哦。”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余梨亭收起毛巾,“那好奇宝宝乖乖睡觉吧。”
关灯上床盖被子,不到三秒,骆一声挨了过去。
余梨亭偏开脸:“节制点,好奇宝宝。”
骆一声笑着扳过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没事,我就好奇一下今天的小亭子有多甜。”
余梨亭笑骂:“滚。”
“亲一下。”骆一声凑过去,嘬嘬他嘴角,余梨亭开始还一副我是禁欲代言人的模样,慢慢亲着亲着就软了,环上他的脊背:“一次。”
“嗯,一次。”骆一声咬着他的嘴唇:“只要你不哭着跟我要。”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