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已经圆寂了。”
“这是我的金身,你若鲁莽出手只会让阳间生灵涂炭!”
“你自去忙吧!”
白云差点破防,压制不住内心之中的怒念。
“啥!”
“白云高僧你已经圆寂了!”
夏侯渊一脸震惊的说道。
“嗯,你自去吧!”
白云闭上眼睛,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呼啦呼啦的血液流淌在整个庙台上,而被供奉在台上的地藏镇狱法相,开始绽放出无量的佛光。
一座巨大的地藏法相浮现在空中,化作一道道金色佛门咒印,刻印在寺庙上。
而全身血肉基本消失不见的白云,现在也枯坐在庙台上。
骷髅般身躯上绽放着不灭的金光,包围着这座简陋的寺庙!
“无量天尊!”
“大师,你一路走好!”
夏侯渊双手合十,一脸敬佩的说道。
这才是真的佛门高僧。
折返到河边,夏侯渊开始划船,准备继续去找那丢失记忆的女尸。
跟着挂在引魂灯旁的媒介发丝,回到了之前发现女尸的地方。
“这什么鬼?”
“玛德,这至少上万具女尸,我怎么才能找到丢失记忆的女尸!”
“还都没有五官,穿一模一样的衣裳,就像是一个人般,我怎么找的出来”
说到这里,夏侯渊愣住了。
“一个人,一个人!”
“白云高僧说的如梦如幻,亦如电。”
“这特么的不是告诉我,这些女尸其实就是一个人!”
“要不是我反应快,还理解不了这其中的含义!”
夏侯渊颇为心累的说道。
有啥话就直说呀,一直打揭语,这有意思吗!
想通这关键的问题,剩下的就好办了。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青云子,还请姑娘你出来一见!”
夏侯渊一脸正气的对着河面喊道。
……
河面安静得犹如处子般!
“喂,给个面子好不好!”
“别太过分,我也是要脸的呀!”
夏侯渊继续吼道。
然并卵,河底之中的女尸连个泡都没冒。
“别逼我,我拿雷轰你!”
夏侯渊见软的不行,来硬得。
双手之中绽现雷光。
志刚至阳的雷霆气息弥漫在河面上。
“咕咕咕……”
水面上泛起一阵阵浪花,熟悉并且带着裂痕的女尸浮出水面。
密密麻麻的女尸飘在水面上,把夏侯渊那扁舟团团包围住,没有五官的面孔居然漏出一丝欲哭无泪的神情。
“刚才的事不怪我!”
“是你想把我拉进河水之中,我这是反击,自卫反击!”
夏侯渊先把自己的责任撇干净。
“哗啦啦……”
无数女尸随着波浪上下飘动,无神的控诉着夏侯渊的不要脸。
“呜呜呜呜……”
“嗷嗷嗷……”
“哇哇哇……”
“……”
无数女尸的哭喊声响起。
“还来!”
夏侯渊双手结印,大声的呵斥着。
那刺耳的哭声想一根根针一般,扎在夏侯渊的神魂之中。
一股陌生画面出现。
一位身穿莲花锦鲤长裙的丫鬟在偌大府邸之中行走,双手还捧着一碗冒着热情的汤羹。
画面再一转,丫鬟赤裸着上半身,一只如玉般的手掌在身上刻印着密密麻麻咒文。
“百化为精,小何我要你服侍一百个男子。”
“孕育出最强大的尸胎出来!”
威严之中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从这手掌的男人的口中响起。
剩下就是这丫鬟伺候这一百个男人的遭遇。
不管这丫鬟受多严重的伤,第二天都会恢复如初,而随着丫鬟遭遇的非人待遇越多,体内就会分裂出一个人格。
这一具具女尸,都是这丫鬟遭遇折磨分裂出来的人格,最后化作一具具相连在一起的浮尸。
画面再次变化,丫鬟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而身体内的一切都在消失,精气神,包括刻印在后背从那一百个男人体内摄取到的精华,都化作养料孕育着这肚子内的怪胎。
平常女子怀胎十月才会产子,但是这丫鬟怀的怪胎三天就临盆了。
随着丫鬟临盆,她脸上的五官开始消失。
生下的孩子夺取了自己母亲的面孔,顶着丫鬟一样的面孔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好!”
“极阴的命格,加上一百极阳命格男子的精华,终于制造出了旱魃!”
“哈哈!”
那威严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男声再次响起。
剩下的画面,就是之前出现在夏侯渊脑海之中的重复的画面,被大汉凌辱,被公子哥折磨……
“吼!”
夏侯渊再也坚持不住,施展神猿观想法,吼碎了脑海之中的画面。
“嗬嗬嗬嗬!”
浓重的喘气声响起,夏侯渊脸色苍白的杵着船边,深呼吸。
这女尸的怨恨太重了,居然分裂出上万人格出来,这些人格在阴间化作一具具浮尸,可谓是怨气滔天,这滔天的怨气化作的啼哭声让夏侯渊差点精神错乱。
“哗啦啦……”
漂浮在水面上的女尸,开始沉入水底之中。
“轰!”
挂在引魂灯上的一缕发丝化作飞灰。
证明这女尸在这世界上唯一媒介和牵绊没了,以后她就是这阴间河底之中的恐怖的怨尸!
“这是旱魃的由来!”
“这女尸原来是小旱魃的母亲!”
“旱魃落入钦天监手中,用来截江断流,最后小旱魃被抢走。”
“这幕后的黑手,是想除掉腾王!”
“不对,我记得平安县的县令给我说过,小旱魃先是出现在怒江之中,被渔民打捞起来,最后小旱魃在镇龙柱旁啼哭,才出现怒江水灾。”
“卧槽,这不把腾王当替罪羊吗?”
“对方肯定在谋划腾国的东西。”
“拜将台,对!”
“拜将台最后肯定落入这幕后黑手之中,还有腾国的神器绣花鞋。”
“这尼玛,对方这是下了多大一盘棋呀!”
仔细一回想,夏侯渊惊出一身冷汗。
再看看河面。
密密麻麻的发丝就像是水草般,在河水之中要拽。
“没有媒介,女尸彻底暴走了!”
夏侯渊看着沉浮在河水之中的大量发丝,向着四周席卷延伸而去,整颗心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