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友听到牛三这话,内心已经麻木了。
而且这几头牛给苏青云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特别是那鼻子上挂着铜环的牛,实力很强。
而且这送葬人又是什么人呀?
苏青云愈来愈觉得夏侯渊神秘了,道士,真修,走阴人,现在又多了一个送葬人的身份。
“好,有牛哥这句话我心里就放松不少了。”
“邙山之中是不有个冥朝,牛哥你有认识的熟人吗?”
“我们再摇点人就去救场子。”
夏侯渊这话一出口,牛山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公子,你不说阴月冥朝,我差点忘了。”
“上次你把俺老爹送葬后,来了一个独眼鬼将,把你留在俺们村子里的老道给带走了。”
“还托俺给你带一句话,说枣县故人在邙山冥朝等待你一叙!”
苏青友这已经麻木的心,再次变得更麻木,简称全身都麻了!
这怎么又和邙山之中的阴月冥朝扯上关系了,那可是深埋阴间之中的禁忌存在!
大夏巅峰时期想踏足阴间,就是被这阴月冥朝给按死的。
大夏的初代皇帝就死在对方手里。
“咦,独眼!”
“枣县,哈哈我知道了。”
“原来是那独眼龙,没想到对方混得好。”
夏侯渊顿时明白那独眼鬼将是谁了。
邙山。
这连接天地的巨大邙山的半山腰上建立了一座巨大宫殿群,巨大的宫殿全部由黑曜石打造而成。
一座座石刻的凤凰矗立在宫殿两侧,旗帜上也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黑色凤凰。
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这处宫殿的主人是个女人。
老道已经被抓到这里十几日了。
被关押在一处名为奉天殿的行宫之中,每日一炷香准时送上。
身为活人的老道只要还是人就离不开吃喝住行,在阴间没有食物,只能吸着送上来的一炷香。
靠着这香火,把自己肚子填饱。
而这香,名叫饱食香,是和辟谷丹齐名的上古之物,前者是活物和死人都能吸,后者只有活物吃。
此刻这座阴间的冥朝之中发生巨大的争吵声。
太和殿。
文臣武将分两列站好。
出现在枣县的县令此刻也在太和殿之中,矮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官袍,头戴黑帽,并且身居高位。
在那庞大无比的凤椅下坐着,准备说是凤椅下的小凳子坐着。
看着下面争吵不休的文武百官,头疼!
领头的武将包裹在一副漆黑的铠甲之中,四肢全部由蓝色的火焰组成,就连头颅都是火焰。
一开口,浓浓的九幽之火弥漫在大殿之中。
“宰相,你贵为女帝陛下的父亲,这事你得拿注意。”
“据可靠消息,阳间的蓟州都落入阴间了,这是我们的的大好机会。”
“拿下这阳间的蓟州。”
“炼化它,和阴间的蓟州合二为一,从此打开阴阳之间的同道。”
“让阴阳再无相隔。”
这话一出口,一个看起头发稀疏的白发老头跳了出来。
“放屁,阴阳有序,才能使之天道有轮回。”
“我们都是已死之人,强行染指阳间会死无葬生之地。”
“臣死荐,请丞相下令弄死太青这傻子。”
“有他在,只会葬送我们阴月皇朝数十万年的基业。”
老头张嘴就喷了对方一脸花露水。
“臣继续死荐,请宰相大人下令弄死这王八蛋。”
“这小子全身都是九幽之火,看面相就是个反骨仔,他是想断送我们的万古基业呀!”
坐在九阶凤椅下的丞相摸了摸自己拿肥嘟嘟的脸。
心累的说道。
“文昌,你冷静点。”
“每次上朝,你不死荐撞死在这柱子上几次。”
“太青,你也别太激进。”
“阳间的蓟州是被大阵陷入阴间的,在布阵之人的后代没死绝之前,我们去把蓟州给抢了,这因果就落在我们身上。”
“这可是天大的因果,我们这小身板完全就担不起。”
“我看这件事,等布阵之人的后代死绝后,我们再议可好。”
矮胖矮胖的丞相打着哈哈的说道。
主打的就是一个拖。
等这些布阵之人的后代死绝,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到时候大伙儿都忘记这件事了,还商量个屁。
“糊涂,楚川你这老王八蛋糊涂呀!”
“难道是当年那场瘟疫把你脑子烧糊涂了,这布阵之人敢布阵肯定留下了后手,我怀疑对方已经盯上我们阴月皇朝的,打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注意。”
“故意把阳间的蓟州送到我们眼前,只要我们没忍住,就中了对方的诡计了!”
“……”
文昌就是一个典型的阴谋论者,不管什么事都会觉得对方有阴谋在针对阴月冥朝。
凤椅下的宰相听到这话,气着脸上肥肉都在乱颤。
“大胆,你竟敢辱骂本宰相。”
宰相嚯的一身从小板凳上站起来,一脸不善的看着台下的文昌。
这老匹夫欺鬼太甚。
之前自己女儿特意叫人在凤椅下安置了一个霸气十足的饕鬄座椅为自己的专座,结果文昌这老匹夫跳出来,一连十次死荐,说什么皇家礼仪不能废,最后硬生生给自己在这凤仪天下的凤椅下,安了一个及其矮小的小板凳。
坐在这板凳下,全身的肉都挤在一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让他一度成为了全冥朝口中的笑料。
“骂你又咋滴,你这死胖子。”
“又矮又胖,不就是命好成为女帝大人三世父亲吗?”
“生在楚国,取个有文化没智商的名字,楚川,楚川,楚国都被大夏移为平川大地了。”
“这都是你害得!”
“老夫身为阴月皇朝的三代之臣,谁敢做出危害皇朝之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今日就撞死在这太和殿的凤柱上,让女帝大人看看老臣这片苦心。”
文昌说完,脚步一纵,身体一扑。
“砰!”
文昌那颗老朽的脑袋滴溜溜的滚落在漆黑的黑曜石地板上。
站在大殿两侧内的文武百官集体看着在地面咕噜噜转动的脑袋,都在打赌这脑袋这次能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