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哀家对那傻子王爷下了白毒!可他到现在都没事,九成是被那鬼女给解了!”沈太后脸色抑郁,那鬼女老是坏她的事情,上次,她的十个心腹夜袭三王府,到现在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若是那个诡异女人解了白毒倒也不奇怪!她的毒术可不比我的差!”黑陵斯绷着脸,不悦道。
“北荒蛮兽族首领那边可联系了?”沈太后话题一转,眼神犹如阴冷的毒蛇。
“我们首领同意和你合作,但事成之后你若不守诺言……”话中警告意味明显,黑陵斯别有深意地看了沈太后一眼。
“让他放心,哀家说到做到!”沈太后笑得阴毒,“不过,他的动作这么快,倒是出乎哀家意料!”
“哼!沈太后说出的条件那么诱人,若是我是北荒蛮兽族的首领,一样会动作快!”黑陵斯冷哼,真不知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祸害自己的国家!不过,对他们有利事事就好说!
“你也别忘了,哀家和蛮兽首领听令于同一个主人!”沈太后神色微冷,那个人才是棋局的真正操控者!
“那是自然,你和首领服侍的那人才是我们共同的王!”黑陵斯语气敬重,他们的王是个逆天的存在!他们也只有膜拜的份儿!
“边疆的仗已打起来,不久就会有水患发生!哀家倒是要看看皇帝那小子是怎么顾此失彼的!”沈太后阴鸷地笑了笑,突然转移话题问道:“边疆的战争,你们北荒蛮兽族有几分胜算?”
“北荒的实力太后不了解吗?这场仗,我们有九分的胜算!”黑陵斯语气肯定,他们北荒的实力和整个兽界的实力不相上下,兽王和首领的夺位,到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此刻,云霄宫,宫门内依旧是仙境般的缥缈,奇花异草,彩蝶翩然,丝毫不受冷秋季节的影响。
看着对面优雅落子的白衣白发人,墨惊凰黛眉轻蹙,她一来,这个神棍就开始自顾自的下棋!
“本尊有事要问你!”声音冷如冰,墨惊凰抿唇,若非她看不透他,且他对这具身体的秘密了如指掌,她根本不会来这仙气缭绕的云霄宫!令人生厌!
瀛洑执白子的细长手指顿了顿,目光从棋盘移到墨惊凰脸上,薄如蝉翼的玉质面具遮去了他的整张脸,墨惊凰看得朦胧,不知他是何表情。
“问!”吐出淡如水的一个字,瀛洑狭长微挑的漆黑眼睛淡漠地与墨惊凰对视,不带一丝的感情,细看像是带着佛的悲悯。
“这具身体是被本尊占据后,才在十五之夜出现那些异状的?”墨惊凰皱眉,青莲和青枫说过,原身先前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是!你本就属于这里,这具身体本就是你应有的!”瀛洑语气淡漠,“先前你是因为三魂七魄不全,这具身体少了七魄才不会出现灼肤之痛!”
墨惊凰眸光微闪,若他说的是真话,那她在二十三世纪的仅仅是七魄,才会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才会像冰冷的机器一样!
“你可认识它?”墨惊凰放在棋盘旁一个东西,出声问道。
是块半个手掌大小,通体黝黑的牌子,正中间镂空的图案是一个骷髅形状,整个牌子阴冷至极,散发着黑暗邪恶的气息。
瀛洑停下自己与自己的对奕,扫了一眼牌子,淡漠的眼底现出一丝异样的波纹。
“这是本尊的生母留下的!你可知她是何人?”墨惊凰见瀛洑出现了一丝的异样,料到他知这牌子是什么,并且很有可能认识她的生母!
“一切自由天定,本座不会告知你!时候未到,该让你知晓时你便知晓,天定人命!”瀛洑淡淡道,眼底一片漠然。
“她就不该来这神棍这里找着没话说!墨惊凰的冰山脸有丝丝的皴裂。
“你这里的冰莲可否提供给本尊?本尊用等价的药草来换!”墨惊凰眼角余光瞥见了四周盛开在冰湖面上的冰莲,上次她把整朵冰莲都吃了,才缓解一些她的灼肤之痛,这冰莲对她有奇效!
“这冰莲本就为你而植!”瀛洑声音如水,淡漠无味,却让墨惊凰面露异色,难不成他真的是知晓世间一切?
“自此,云霄宫你随时可进!”瀛洑轻轻一挥袖,棋盘旁便多了十几朵晶莹剔透的冰莲,与他翩落的勾勒有曼陀罗图案的白色衣袖相交映。
墨惊凰微微点头,他的底细她不清楚,目前来看,他是有助于她……
墨家府邸,嘈杂纷乱的淑阁中,
“滚!都给本小姐滚出去!滚啊!”尖叫的声音从阁中闺房传出来,接着是‘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啪啦~”一个花瓶摔在地上,顷刻粉身碎骨。
墨淑因眼睛看不见,被绊倒在碎瓷片上,扎得鲜血四流,想抬起手撑地站起来,才想起来她的双手早断了!
“我恨你!墨惊凰,你怎么不去死,你个鬼女!该死的不祥之人!”墨淑低声咆哮,无神的眼睛灰暗无一点亮光。
她的眼睛瞎了!双手也断了!都是那鬼女!罪魁祸首就是她!她居然对她下这么重的毒手,毁了她的一生!她恨她!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墨淑发丝凌乱,恍若要化身厉鬼,她该死!她毁了她的一切!她要报仇,她也要她尝尝这痛不欲生的滋味!
“你恨她吗?”房中突兀地响起一道男音,语气带着阴暗。
“谁在那里?”墨淑被惊了一把,她可以保证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人的声音,说明他不是墨家的人!何人这么胆大!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相府!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墨淑蹭着身体站起来,冷声喝道,若非他开口说话,她根本不知身边有一个陌生男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告诉我恨不恨墨惊凰?想不想报仇?想要她也生不如死吗?”陌生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出的话句句命中墨淑的心思。
“你知道什么?”墨淑身子颤了一下,开口问道,他到底是谁?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要墨惊凰死!而你,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你若想报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陌生男人的声音阴冷晦暗,让墨淑打了个哆嗦。
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陌生男人与墨惊凰有仇,这仇,他非报不可!
墨淑沉默了半晌,惨白的脸上出现了阴鸷,“我想要墨惊凰死!”
“呵呵呵……”男人阴森冷笑,“你只需按照我说得去做,她必死无疑!”
三王府,书房的宁静被外面咋咋呼呼的声音打破,“师父啊!师父,我有大事情要告诉你!”
水凝雪咋呼着前脚刚踏进书房外院,后脚就被秋叶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水凝雪用力去掰捂住她嘴巴的手。
“别吵!王妃在教王爷写字!”秋叶松开手,出声警告。
书房内,千叶邪一脸的不高兴,“凰儿娘子,你是不是又要离开小邪了?每次那讨人厌的咋呼声响起,你就会离开书房!”
哼!讨厌的女人!每次她来王府,凰儿娘子就会跟她离开!千叶邪愤愤不平地想着。
“她是本尊收的徒弟!”墨惊凰放下了手中的狼毫,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可小邪还是凰儿娘子的夫君呢!”千叶邪不依不饶,气呼呼地说着。
“别闹,乖乖写字!本尊去去就回!”墨惊凰无奈,每次面对他,她总是感到无力。
话刚落音,墨惊凰就离开了书房,留下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千叶邪。
“哼!坏娘子,小邪不写字了!”千叶邪把手中的铅笔摔在宣纸上,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千叶邪没有察觉的是,现在的他对墨惊凰有多依赖,与其说是依赖,倒不如说是极强的占有欲,见不得墨惊凰离开他片刻!
刚踏进药房,水凝雪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说出口:“师父,我有大事情要说!”
“哦?何事?”墨惊凰挑眉,这丫头虽说是性格莽撞,但却从未见她这么急过,难不成真得有什么大事情?
“这事情牵扯到皇宫!就是昨晚那个对我下蛊毒的死变态!”水凝雪见墨惊凰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深吸一口气,头脑冷静些,师父那么淡定,她瞎焦急个什么劲!
“皇宫?”墨惊凰神色不变,眼底的黑暗沉沉浮浮。
“对,就是皇宫!昨晚我把那个男人救回去,他说他是被皇宫中人抓走的,然后被人送到了那个死变态的庄子里!那个死变态在那庄子里也才住了两三天!”水凝雪挑着重要的话阐述。
“那男人你可送走了?”墨惊凰来了句不按正常思维的话。
水凝雪愣了半天,师父不是应该像她和哥哥们那样疑惑吗?可师父脸上别说疑惑了,就连表情都没有!
“送走了!次日清晨就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水凝雪虽奇怪墨惊凰的反应,不过还是老实回答,师父想什么她怎么会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