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后浪推前浪!” 沈良剑锋滴血,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猩红的瞳孔映着满地神尸,“我刚刚斩杀了十一个神祇。”
他突然转头看向宋元明,战意灼灼,“你要证明你比我强,那就打给我看。”
宋元明顿时吹胡子瞪眼,手中青铜古扇 “啪” 地展开:“你小子忒不地道!
弱的都被你清得差不多了,剩下这群硬骨头,这怎么比?”
然而粗粝的骂声里,隐隐透着几分跃跃欲试。
这些家伙们,都有一个特点。
就是谁也不服气谁。
随着宋元明加入战局,沈良周身紧绷的气息陡然松了几分。
以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足够为他争取恢复真气的时间。
眼下唯一能够被放在心上的对手。
就只有那位天帝了。
但此刻纵使天帝留有后手,他们也有了周旋的底气。
对面的神祇群中炸开了锅,雷光在云层中翻滚,一尊手持巨斧的战神怒目圆睁:“狂妄小辈!竟拿我们的性命当儿戏?”
话音未落,又有几位神祇周身神纹流转,祭出各自的本命神器,誓要将这两个狂徒碎尸万段。
沈良与宋元明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抹讥讽。
在他们眼中,这些苟延残喘的神祇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哪有资格谈尊严?
“看好了!” 宋元明手中古扇猛地一挥,虚空撕裂出一道漆黑裂缝,一道金色身影被瞬间吸入其中。
下一秒,远处的山峰轰然炸裂,碎石飞溅间,那尊神祇的身躯竟在天道法则的绞杀下寸寸消散,连神魂都未能逃脱。
沈良瞳孔骤缩,看着空中飘散的金色神血,难以置信地挑眉:“老宋头,你这实力什么时候精进至此?”
不远处,隋家老母掐算天机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分明记得,宋元明在登天之战时,即便双魂合一,也不过半步圣人之境,如今展现的威压,竟已隐隐有踏破圣人门槛之势。
烟尘缓缓散去,宋元明负手而立,白发在罡风中猎猎作响:“哪里强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强度。”
“只不过我这个人低调,平时都不太显山露水而已。”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却让对面的神祇们如坠冰窖。
原本应付沈良就已焦头烂额,如今又冒出个深不可测的宋元明,这场仗,怕是要彻底失控了……
众神祇的目光在虚空交汇,雷霆与寒霜在对视间碰撞出刺目火花。
他们周身流转的神纹忽明忽暗,似在无声诉说着战局的严峻。
以沈良与宋元明展现出的圣人威压,这场厮杀的结局早已写满血色。
“我们乃天道所生,岂容蝼蚁在天庭撒野?” 天帝将玉冠狠狠掷向天际,碎玉飞溅间,他背后浮现出百丈高的神相,“此地是万神居所,是三界秩序的根基!”
他的怒吼震得云层翻涌,下方的仙宫楼阁竟开始簌簌掉漆,露出内里斑驳的裂痕。
“杀!” 天帝低沉的指令如黄钟大吕,震得整个天庭都在震颤。
众神祇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手持神器化作流光激射而出。
一时间,日月黯淡,星辰移位,方圆千里的天道法则都被搅成乱麻。
沈良与宋元明相视一笑,周身真气暴涨。
沈良剑指划过虚空,无数道剑气如银河倒卷,将冲在最前的三位神祇钉在天幕之上;
宋元明则轻摇折扇,扇面展开时竟化作一座青铜牢笼,将五六个神祇困在其中。
牢笼内天道法则疯狂绞杀,神祇们的惨叫混着金属摩擦声,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战斗持续,沈良体内真气已恢复八成。
他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爆发出璀璨光芒,所过之处,神祇们精心构筑的防御如同薄纸般被轻易撕裂。
宋元明更是越战越勇,古扇一挥,便有无数道蕴含空间法则的刃气纵横,将神祇们的攻击一一绞碎。
战斗的余波如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冲击着画中境。
原本如诗如画的世界,此刻处处燃烧着神血凝成的火焰。
巍峨的山峰被连根拔起,化作漫天碎石;奔腾的江河瞬间干涸,河床裂开巨大的缝隙。
燃烧的画卷碎片如黑雪般飘落,每一片都带着灼人的高温,所落之处,生灵瞬间灰飞烟灭。
那些早已参透生死的画中境强者,目光炽热地注视着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眼中既有对强者的敬畏,也有对自身命运的无奈。
而普通生灵们则惊恐万分,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他们抱头鼠窜,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即将崩塌的天地。
“这种级别的战斗,一辈子难求。”阵卷仙灵看得目不转睛,任由那些雪白灰烬落在头上,也不去管。
隋家老母点了点头:“我们其实,看过一次了。”
“只不过,这第二次的魅力,远比第一次要强。”
阵卷仙灵听不懂隋家老母在说什么,只是一味道:“当世最强之战!”
“我想,不会再有任何一场战役比这场要精彩了。”
隋家老母闻言,却是笑了笑:“有,这只能够称之为第二强的战役,还有一场!”
闻言,阵卷仙灵大惊:“还能有比这场战役更强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隋家老母笑了笑:“应该是马上了。”
马上了?!
阵卷仙灵瞳孔中满是不解。
难道在这天神们之后,还有更加厉害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生灵,才能比这二十七位天神加起来还要强?
“有的有的!”隋家老母说道。
她拍了拍头上的灰烬,眼神中又满是担忧。
想看,又不想看。
因为在面对那个家伙的时候,沈良恐怕必败无疑。
但是如果不面对那个家伙,沈良的目标又断然不可能完成。
纠结!
再看战场那边,沈良和宋元明的配合异常默契。
短短片刻,所有神祇尽数被屠戮殆尽。
唯有那三尊至高神还在战斗。
天帝看着周边的兄弟尸体,脸上表情逐渐凝重。
祂没有再给沈良任何机会,抬手祭出了自己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