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抱你?”
“嗯,我从小到大,爹地都没有抱过我,因为你不喜欢妈咪,连带着也不喜欢我。”
“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就想爹地可以抱抱我,可以吗?爹地。”
末末扬起脸,望着席锦年,闷闷说道。
席锦年抿了抿嘴,看着末末,说道:“抱歉,我不能。”
“因为你不是我的孩子。”
“陈柔跟我离婚后,我会给一笔钱你们母子,当然前提是,陈柔不会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了,若是她还敢耍什么阴谋诡计,便别怪我,手下无情。”
席锦年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没有在看末末一眼。
末末就这个样子,看着席锦年离开。
他慢慢握紧拳头,眼底带着生气和怒火。
爹地,你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
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儿子,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你就这么讨厌我的存在吗?
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哪怕你怎么不想承认,我身体里流着你血的这件事,谁都改变不了。
我是你的儿子啊,为什么不能爱我一点点。
楼下。
陈柔正在厨房忙碌,听到脚步声后,陈柔心下一冽,立刻从厨房出来。
她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席锦年。
陈柔的身体僵了僵,上前抓着席锦年的手问:“九爷,怎么不多陪陪末末?你说过要陪他久一点的。”
“陈柔,你还真是厉害。”
席锦年将陈柔的手甩开。
“我现在真的怀疑,你生下末末,是不是将他当成一个可利用的工具。”
“九爷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末末是我的儿子,怎么会是我利用的工具?”
陈柔的眼底飘荡着雾气,一脸委屈可怜的表情望着席锦年。
“末末不可能说出那些煽情的话,如果不是你指使的,末末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些话?”
席锦年冷眼盯着陈柔,对陈柔冷笑。
陈柔张了张嘴,连忙摇头:“九爷,你误会我了,我什么都没跟末末说。”
“末末究竟对九爷……”
“在我面前,你以为能装?”
席锦年冷冽打断陈柔的话,满脸轻蔑。
陈柔被席锦年用这么冷冽的话攻击,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她垂下头,哽咽道:“九爷……你不能这个样子伤害我的心。”
“我从来都没有装,也从来没想过将末末当成什么利用的工具,九爷为什么要这个样子误会我。”
“我只是想要末末可以有爸爸陪在他身边。”
“下午带着证件,跟我去办理离婚手续。”
“不要在耍什么花招,我没什么耐心。”
“九爷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离婚,是想跟时晚结婚吗?”
席锦年冷蔑睨了陈柔一眼,也没有回答陈柔的话,径自离开。
陈柔看着席锦年离开的背影,身体狠狠颤了颤。
席锦年,你休想跟时晚在一起,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她现在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拖延离婚。
陈柔走上楼,来到末末房间,扬起手,直接给了末末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我教你说这么多话,原本以为,你能够让九爷喜欢上你,或者对你有同情心,结果你还是没办法绑住他,你怎么会这么没用?”
“你看看平平,不是他的儿子,他都这么疼他,在看看你,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
“妈咪。”
末末被陈柔狠狠打了一巴掌,他的脸疼的厉害,他抖了抖身体,眼睛闪烁着一丝悲伤和落寞。
他知道自己很没用,不能让爹地陪在妈咪身边,所以妈咪很生气。
陈柔打他,骂他,末末都没生陈柔的气,他只是心疼陈柔。
因为陈柔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他太不争气了。
想到自己这么不争气,末末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末末,你爹地说,下午就要我过去签字离婚了。”
“一旦我签字离婚了,我跟席锦年就会离婚,我们离婚后,席家的财产,你就,没份了。”
因为席锦年不承认末末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在陈柔跟席锦年离婚之后,末末就别想继承席家任何的财产。
一想到这里,陈柔便恨的不行。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时晚这种人?要是没有时晚,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要是没有时晚……
“妈咪,我不要席家是财产,我只是想要爹地罢了。”
末末对席家的财产,一点都不惦记,他只是很喜欢席锦年,想要靠近席锦年。
“没出息的东西,你知道席家有多少财产吗?你不要,难不成让九爷将财产全部给时晚和平平不成?”
平平现在是被时晚收养,时晚对这个孩子好的不行,似乎从遇到平平开始,这个孩子便一直喊时晚麻麻,喊席锦年粑粑。
这个孩子,为什么一直喊席锦年粑粑,喊时晚妈妈?
难不成平平跟席锦年有什么血缘关系?
这个想法,在陈柔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她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时晚对平平的态度,也很让人费解。
时晚的孩子,不是已经死了吗?在周子墨手中死掉的。
生下来就没有呼吸。
这些年,时晚也没有再次怀孕,因为医生说时晚的身体怀孕机会很小,那个孩子都是极限。
“妈咪,你……别生气,末末知道错了。”
末末不知道陈柔在想什么,只是见陈柔脸色变得这么不好看,他以为是自己让陈柔生气。
他伸出手,扯了扯陈柔的手,喊着陈柔的名字。
“末末,刚才是妈妈不好,你好好休息,妈咪去外面给你买蛋糕吃,好不好?”
“好。”
见陈柔没有在生自己的气,末末松了口气,对陈柔异常乖巧点头。
陈柔离开别墅后,直接开车去了时晚的住所。
她知道,平平被时晚放在家里,平平基本上的时间,都待在别墅自己玩,或者跟着席锦年去公司。
但是今天平平在家里玩,没跟时晚去公司,也没跟席锦年。
陈柔的运气很好,她到时晚住所的时候,平平就在大门口的位置玩皮球。
就算是一个人玩皮球,也玩的不亦乐乎。
陈柔站在门口,盯着平平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