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的一瞬间,霍城谨想也没想,直接将林雅按在一旁的玻璃上,薄唇狠狠碾压着林雅的唇。
林雅被霍城谨用这么粗暴的动作对待,她捏着鼻尖,对霍城谨无奈:“霍城谨,你干嘛?”
“林雅,我告诉你,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就应该给我负责到底,你想睡完我后将我一脚踹开,痴心妄想。”
霍城谨眯起眼睛,揪着林雅的耳朵,对林雅阴森森警告。
林雅拍了霍城谨的脑袋一下,不悦道:“第一次?你在说你?霍城谨,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了?”
“我不管,你要是敢不要我,我要你好看。”
霍城谨打定主意,就是赖上林雅,林雅想要将他踹开,就是在做梦。
林雅说不过霍城谨,毕竟霍城谨可以没脸没皮,林雅做不到。
她任由霍城谨胡闹,靠在霍城谨怀中,闷闷道:“别吵我,霍城谨,我现在累死了。”
她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等候时晚的手术结果,觉都没睡,现在真的累的不行。
霍城谨低头,望着怀中的林雅,无奈低头,吻了吻林雅的额头,对林雅柔柔道:“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里,别担心。”
霍城谨将车子开的很稳,离开了医院。
而被林雅和霍城谨忽视的奥斯卡,站在医院门口,像个小傻子一样,一张脸黑了一整片。
擦,这两个人……什么人啊这是?竟然将她晾在这里,实在是不要……太过分了一点。
最后,发完脾气的奥斯卡,只好打车离开,回自己的住所。
席慕辰一直在等时晚死亡的消息传来,结果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时晚脱离危险的新闻。
席慕辰面色阴沉,将桌上的杯子扫落在地上。
时晚这个贱女人,命真硬,这样都死不了。
不过,时晚的孩子没了,这一次方悦,倒不是没收获。
“你尽快将企划案好好处理一下,做的滴水不漏,否则,让时晚查出什么,到时候,别怪我没帮你。”
周子墨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扫向席慕辰,眉眼带着冷意。
席慕辰看了周子墨一眼,沉眸保证:“我知道,我一定会左脚一切,你放心好了。”
“那便好,时晚的孩子没了就好。”
“周子墨,你真的看上时晚了?”
“我看上她,跟你想对付她不冲突,我就想看看,在这种环境下,时晚怎么活着,她越是顽强,我越是喜欢呢。”
周子墨的眼底带着邪恶之色。
席慕辰看着周子墨脸上的表情,不由抖了抖身体,这男人……是深不可测的可怕。
周子墨放下手中的茶杯,也没有看席慕辰,抬脚离开。
他离开后,席慕辰抿嘴冷笑。
等他拿回失去的一切,下一个,他就要对付周子墨。
毕竟周子墨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不能活着。
周子墨走出雷士集团,阿明走上前,将车门打开。
周子墨坐在车上,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眉眼闪烁着冷然。
“阿明,去花店买一束花,我要去医院看时晚。”
“少爷,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打算。”
周子墨既然看上了时晚,为什么不阻止席慕辰和方悦两人对时晚出手。
时晚差一点便死在了方悦席慕辰手中。
“我看上的女人,自然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就想看看时晚,有什么不一样。”
“她越是特别,我便越是喜欢。”
“若她这么轻易就死掉,也不配得到我的喜欢。”
周子墨神情淡漠笑了笑,理了理袖口。
阿明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周子墨的话,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总归,周子墨想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吧。
……
时晚昏迷了近一个星期,才醒过来。
她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人,是守在她床边的席锦年。
她眨了眨眼睛,本能想抬起手,发现自己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好累好累。
“醒了。”
席锦年听到时晚这边的动静,他睁眼,见时晚努力摆弄着胳膊,似乎想要抬手的样子,席锦年伸手,轻轻摸着时晚的脸,柔柔问。
时晚扁了扁嘴,表情有些委屈看着席锦年。
“阿锦,我怎么了。”
“没事,只是……睡了一觉。”
席锦年摸着时晚苍白的脸,声音低哑解释。
他将时晚,小心翼翼抱在怀中,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时晚唇边,让时晚喝。
时晚小口小口抿了起来,喝完水后,时晚像是想到什么,她脸色白了几分,一把抓住席锦年的手臂。
“阿锦,我……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出车祸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这不是上辈子才会出现的情景吗?
她做的是上辈子的情景?还是这辈子的梦。
“小乖,没事,我在你身边,别怕。”
席锦年什么都没说,摸着时晚的脸,对时晚哑着嗓子,低喃。
时晚眼底带着迷茫,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些零星的片段。
车子……撞了过来,她肚子很疼……
肚子?
是了,她的肚子。
“孩子,阿锦,我的孩子。”
时晚将手放在肚子上,表情紧张大叫着席锦年。
席锦年见时晚这样,一把握着时晚的手,柔声安抚:“小乖,听我说,孩子还会有的,别怕,孩子……还会有。”
孩子……还会有是什么意思?
时晚眼睛红红一片,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不少的伤口。
那个不是梦?
是真的,她被车撞了,而且,那辆车,还撞了她两次,像是一定要她的命一样。
“阿锦,孩子……没了吗?”
时晚的手无力垂落在一旁,她声音沙哑,对着席锦年苦涩问。
“你没事就好。”
席锦年吻着时晚的眉眼,柔柔道。
“可是,我们的孩子没了,阿锦……我们的孩子没了,对不起。”
席锦年那么期待那个孩子,就这个样子没了。
时晚很自责,她觉得是自己没有将孩子保护好。
如果……她当时能够好好保护好那个孩子……说不定,孩子就不会死了。
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没有将孩子保护好。
“小乖,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席锦年目光深沉望着时晚,修长的树枝,拂过时晚的眼帘。
“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