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这个酒鬼出现的时候,时候便心生提防,她没料到,这个人,竟然真的敢对她出手?
酒鬼的酒瓶子没砸到时晚,他眯起阴森森的眸子,将瓶盖打开后,将里面的液体往时晚身上泼。
时晚再次避开,却见身后被液体泼中的地方,竟然被腐蚀了。
酒瓶子里的不是酒,而是硫酸。
时晚脸色泛冷,双手护着肚子,朝着还想继续靠近自己的酒鬼冷冷道:“你是谁?”
“杀你的人。”
酒鬼没有一丝喝醉的迹象,他朝着时晚说完,继续将硫酸朝着时晚泼过去。
时晚后面没有路了。
她的身体贴着一旁的柱子上,正想着要怎么避开飞溅过来的硫酸,一道黑影的速度很快,直接朝着时晚扑过去,帮时晚挡住了飞溅的硫酸。
时晚睁大眼睛,看着挡住硫酸的男人。
“别怕。”
周子墨忍着后背的疼,看向时晚,对时晚安慰。
“周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晚愣了愣,看着周子墨因为疼痛拧成一团的脸问。
“我猜你还在公司这边工作,给你带了一份夜宵,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周子墨将手中的袋子拎过来,给时晚看。
时晚愣了愣,看着周子墨手中的袋子,正想开口说话之际,那个酒鬼再次朝着时晚和周子墨两人扑过去。
“席太太,你先往后退。”
周子墨沉着脸,让时晚往后退后,抬起脚直接踹向男人的胸口位置。
酒鬼被周子墨一脚踹到地上,疼的她一张脸都绿了。
他双眼猩红看着面色冷然的周子墨,心有不甘看了时晚一眼,从地上爬起后,灰溜溜离开这里。
见酒鬼离开,时晚的眼底泛着冷然的寒意。
是谁要对她出手的?
席慕辰?
“我先送你去医院。”
时晚收敛情绪,看向周子墨后背的伤,目光深沉说道。
“好,麻烦了。”
周子墨忍着疼,对时晚点头。
时晚扶着周子墨上车,带着周子墨去医院。
医院到了后,时晚让医生给周子墨包扎伤口。
伤势不算很严重,就是腐蚀的程度,看起来有些吓人。
医生嘱咐时晚,要好好照顾周子墨。
时晚点头,表示自己会照顾好周子墨。
医生给了时晚一瓶伤药,每天涂三次。
“不住院吗?”
时晚原本是想给周子墨办住院手续的,周子墨却拒绝了。
“医院的味道,我一直都不喜欢。”
周子墨撇嘴,对时晚摇头。
“那我送你回家吧。”
听周子墨这么说,时晚想了想,还是送周子墨回家。
周子墨倒是没说什么,他看向时晚,淡淡问:“这一次是谁下的手,席太太心里,可有数。”
“大概是我不知不觉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才会遭遇这些。”
时晚摸着鼻尖,看向周子墨,表情郁闷道。
周子墨目光深沉晦暗,缓缓道:“我会帮你查到凶手。”
“我自己处理就行,这一次,真的谢谢周总。”
时晚可不想麻烦周子墨。
至于这一次的事情是谁弄出来的,时晚想自己调查清楚。
“你是没将我当成朋友?”
见时晚拒绝自己的好意,周子墨歪着头,看向时晚,扬唇反问。
“没有,我只是不想麻烦周总罢了。”
“你的事情,从来就不麻烦,我也没觉得麻烦。”
“需要告诉九爷吗?”
周子墨看着时晚问。
时晚立刻摇头。
她才不想席锦年为自己担心。
“席太太这么晚一个人呆在公司,九爷也没有陪着你,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
周子墨歪着头,黑沉沉的眸子落在时晚身上,嘴角勾了勾问。
时晚表情窘迫尴尬,她摸着鼻尖,讪笑:“不算吵架……就是有些小摩擦罢了。”
“九爷这么疼爱席太太,竟然舍得不理你?”
周子墨像是调侃的话,让时晚没办法回应周子墨,只能假装没听到周子墨说的话。
周子墨见时晚不理会自己,他的眸子闪烁着古怪的光芒,嘴角弯了弯。
“今天的事,席太太不需要觉得愧疚,见义勇为罢了。”
“改天我请周总吃一顿。”
时晚看向周子墨,淡笑说道。
“可以。”
周子墨倒是没拒绝。
车子到了周子墨住所,周子墨从车上下来,对时晚挥手:“席太太送我到这里就行,你回去吧。”
“周总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时晚离开后,周子墨脸上的表情在黑夜下,犹如笼罩着一层黑色,令人莫名发冷。
阿明从走廊那端走过来,站在周子墨身后,恭敬道:“少爷。”
“这一次的事情,是谁指使的,查到了?”
“是方悦。”
方悦喜欢席锦年,但是席锦年喜欢时晚。
方悦想除掉时晚,这样才能得到席锦年。
“她自己都能查到。”
周子墨冷淡说完,径自往别墅里面走。
阿明看不透周子墨心里在想什么。
看周子墨的样子,应该是喜欢时晚,但是方悦要杀时晚,周子墨还递刀子,光是这一点,阿明便看的不是很明白。
半个小时后,时晚回到别墅。
管家正在大门口徘徊,看到时晚回来,管家立刻上前,一脸欢喜道:“少夫人,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阿锦回来了?”
“不是,是老爷子,他让人送了一些补品过来给你。”
老爷子现在也没为难时晚,毕竟时晚肚子里怀着的是席锦年的孩子。
对自己的曾孙,老爷子还是非常在意。
“阿锦,今天也没回来。”
时晚工作了一天,加上遇到酒鬼泼硫酸的事情,心身疲倦。
而席锦年还在和时晚赌气,让时晚心中满是难受。
“九爷……说最近都不回来住。”
管家隐约察觉到时晚和席锦年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管家也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看了时晚黯然的面色一眼,见时晚不说话,管家也不好说什么。
时晚抿了抿嘴,冷漠微笑:“不回来就算了。”
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
时晚也生气了。
她越过管家,径自上楼。
管家见时晚生气,脸上带着无奈。
他拿出手机,给席锦年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