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掉下去的时候,落在了酒店的草坪上,加上她利用了一些物理知识,所以只是受了一点伤,没什么大问题。
她一瘸一拐,要在周子墨将她抓到之前,尽快离开这里才可以。
要是在此被周子墨抓到,肯定会被重新囚禁,那种失去自由的日子,时晚实在是不想在过了。
时晚因为腿受伤的关系,所以走路有些缓慢,她走出了酒店,来到了马路上,却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时晚咬牙,继续朝着前面走,直到走到了一条马路上,看到了叶子烟。
时晚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叶子烟。
时晚的心情有些激动,她跌跌撞撞朝着叶子烟扑过去。
叶子烟正在这边办事刚想回去,就被时晚扑倒。
叶子烟愣神看着扑到自己怀中,紧紧抱着自己不肯撒手的时晚,眉尖微皱问:“小姐……”
时晚抬起头,让叶子烟看到自己的脸,叶子烟在看到时晚的脸之后,抽了口气。
“时晚?”
时晚连忙点头,朝着叶子烟比划。
随后指着自己的喉咙,告诉叶子烟,她的喉咙现在发不出声音。
也不知道这个药效需要持续多久,但是叶子烟很聪明,一下子便猜出了时晚想要跟自己说什么。
他握住时晚的手,面色沉凝道:“什么都别说,我先带你回去吧。”
时晚朝着叶子烟点头。
叶子烟说的没错,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先跟着叶子烟回去,等她能够开口说话,在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叶子烟。
半个小时后,叶子烟带着时晚回了自己的住所。
因为时晚受伤了,叶子烟便给时晚包扎伤口,随后发现时晚是被打了舌头麻痹的药才不会说话,便给时晚打了一针,时晚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们一直都在找你,谁也不相信你遇害了。”
“我……被周子墨带走了。”
时晚喝了一口水,将自己这近乎一年的经历告诉了叶子烟。
叶子烟听完后,眉头紧锁。
“原来是周子墨的人做的,但是时晚,你知道在你失踪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周子墨带我参加阿锦跟陈柔的婚礼,就是想要我难过……然而我看到了阿锦跟陈柔结婚。”
“九爷发生了车祸,醒来之后,唯独不记得你。”
叶子烟看着时晚的眼睛,一脸悲悯的表情对着时晚。
时晚的身体倏然绷紧,她朝着叶子烟自嘲笑了笑。
“我知道。”
“他谁都记得,却唯独……不记得我。”
“真是讽刺的很,对不对?”
“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锦,为什么唯独不记得我。”
“或许是因为九爷在潜意识里不相信你遇害的消息,当时有人给九爷寄过你被虐待的视频,九爷看到非常痛苦,你又失踪这么长时间,一点音讯都没有,所有人都说你死了。”
因为这种痛苦,所以席锦年选择忘记时晚这个人?
时晚有些疲倦靠在身后的沙发上。
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席锦年想起她是谁?
时晚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痛苦,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席锦年想起她。
“让九爷恢复记忆这件事,不能急于一时,我看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休息吧。”
叶子烟看向时晚疲倦的眉眼,又看了一下时间,对时晚建议。
时晚一脸恹恹点头:“嗯,我现在的确有点累。”
“时晚,你的孩子……呢?”
叶子烟已经给时晚收拾好了一间房间给时晚住。
在时晚起身要回房间的时候,叶子烟突然喊住了时晚。
时晚的身体僵了僵,她的双手不由自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身体止不住颤抖。
她的孩子……早就已经没了……生下来就死了。
在听到席锦年跟陈柔结婚的那一瞬间,孩子便已经死掉了。
“时晚。”
叶子烟见时晚全身颤抖,他意识到时晚这一年多,被周子墨囚禁,生活的肯定很辛苦。
他从时晚的背后抱住了时晚,轻声道:“对不起,我好像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孩子死了。”
时晚没有推开叶子烟这个友情的怀抱,她深呼吸,平复着情绪,扭头看向叶子烟,眼底带着雾气说道。
死了?
叶子烟愣神看着时晚脸上悲伤落寞的表情,扯了扯唇,涩然道:“孩子……死了?”
“嗯,已经死了,所以……就这个样子吧,或许这就是我跟那个孩子的缘分。”
“对不起,时晚。”
“你为什么跟我道歉。”
叶子烟突然跟时晚道歉,让时晚有些无奈又好笑。
“作为朋友,没有保护你,是我的错。”
“不是任何人的错,只能说,我们当时低估了周子墨,没想到,周子墨竟然会诈死。”
周子墨诈死,就是为了等待这一个机会。
他带走了时晚,让席锦年痛苦,让两人不能在一起,这就是周子墨说的,让席锦年跟时晚两人痛不欲生。
“周子墨肯定会有报应的,别担心,现在你回来了,我们都在你身边,你不是一个人。”
“嗯,我知道,我机会振作。”
就算现在席锦年不记得时晚是谁了,时晚也不能就这个样子垮掉。
要是时晚就这个样子垮掉,不就正好中了周子墨的计谋?时晚是绝对……不会让周子墨的计谋得逞,绝对……
……
第二天,时晚醒来,就看到站在自己床边的奥斯卡他们。
每个人都是两眼泪汪汪看着时晚。
林雅的情绪很激动,直接朝着时晚扑过去,抱住了时晚的身体。
“时晚,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
“好了,别哭了,你哭的样子,很难看。”
时晚鼻子酸酸的,为了安慰林雅,忍不住调侃林雅。
林雅将眼泪擦掉后,对时晚皱鼻子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哪有,我哪里开玩笑了,我是看你们一个个都用这种泪汪汪的目光看我,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很好,也没事,所以你们应该安心了。”
“你就没让我安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