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就别这么多愁善感了,还是想想这次的事情怎么解决吧,假如,我是说假如查出了是谁想要害你,你打算怎么办?”韩依君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不知道,还是先查吧,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小姚害我的人是谁,也没有办法做决定。”韩依君的问题看似简单,却拦住了我。
既然都已经到了想要找人要我命的地步,肯定不用说,自然是对我恨之入骨,可是若要问我想怎么办?那还得看她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我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这一次想要害我的人应该不是生意场上那些对手,或者说不完全是对手,一定还有其他的关系。
否则若只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应该没有哪个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毕竟买书杀人不是一件小事,稍有不慎就会引火上身。
“好吧,不过听你这个意思,要是是个你下不去手的人,你还打算饶了他。”
韩依君点了点头,很快就又向我抛出了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这问题,我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韩依君为了帮我调查这件事,费了这么多心思,如果他要是知道我打算放过害我的那个人,这丫头估计会炸毛。
“好了好了,累了一天了,我们还是赶紧去休息吧,这一天天的真是筋疲力尽。”韩依君叹了口气,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虽然我在家里待了一整天,看似哪里都没有去,可却听着监控研究了半天,一天下来也是头晕眼花的,也就没有拒绝韩依君的提议。
“你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命途多舛呀?上大学的时候吧,还要靠自己打工挣学费生活费,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以为你跟顾年能修成正果吧,又冒出个病痨弟弟,闹得你跟顾年分手了不说,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韩依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似的,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替她拉了拉被子,却又听见她小声的嘟囔着。
“好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再提了,提了也是徒增伤心。”韩依君的话说的我心情更加郁闷,我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打断她。
“巧巧你别生气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为你不值,想想当初要不是为了救你那个没出息的弟弟,你也不用把自己搭进去,说不定你和顾年能少受一些苦呢。”
韩依君也许听出了我的不开心,闷闷的冲着我道歉,嘴上却又没有停下,仍旧絮絮叨叨的,活像个意难平的看客。
“好了,你就不用再说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什么用了。”过去的事情向无底深渊一般缠绕着我,我并不想提及,便又出言打断了韩依君。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提那就不提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或者怀疑过到底是谁想要害你?光天化日之下指使别人杀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事。”
在我的极力阻止之下,韩依君终于终结了她回忆过去的话题,却又突然挑起了另外一个话头。
“没有,我不知道谁要害我,甚至都不确定是不是有人要害我,万一这一切真的是个意外呢?”韩依君问题像刀子似的,一个比一个戳心,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其实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莫名奇妙的蹿出一个人要害我,我又不是遍地结仇的人,自然能猜的出一二,只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好吧,没关系的,既然不知道那我们就继续查,直到查清楚为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韩依君大概是信了我的话,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
“谢谢依依,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赶快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忙活呢。”我翻过身去靠在了韩依君的身上,小声的说道。
迄今为止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能给我十足的安全感,一个是顾年,另一个便是韩依君,我总觉得世界崩塌都没有关系,可若是他们俩谁出了问题?那我可能就支撑不住了。
“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韩依君说着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坚定。
听着他这句话,我忽然有些感动,鼻头微微一酸,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好不容易调整好了状态,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那丫头已经睡死过去了,房间里充斥着微微的鼾声,我的心也暂时获得了安宁。
“哎,曾巧巧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好好睡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明天的事,那就明天再说吧。”转头望着韩依君,我却一丝睡意也无,呆愣了良久之后,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曾巧巧不是你说要去调查的吗?怎么这时候了还睡得跟死猪似的赶快醒了。”恍惚中我觉得有人在拍我的脸,而且力道越来越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也醒不过来,像是着了魔似的。
“曾巧巧你给我醒过来快点儿,要不然我就回家去了!”忽然身上的摇晃感消失了,耳畔却又来了震天的声响,我的整个耳朵顿时变得岌岌可危。
“曾巧巧我让你赶快起来了,听见没有!”韩依君大概是见我不动弹,开始放大招了,这一声怒吼蓄足了力气,像是喧天的锣鼓一般,直冲了我幼小可怜的耳朵。
然后我终于在这喧天的声响中醒了过来,瞪着一双眼睛望着整个人悬在我头顶的韩依君,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谢天谢地,曾大小姐啊,你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的话,我估计得打电话叫救护车了,这是做恶梦了还是着魔了呀,怎么叫都叫不醒,可是累死我了!”
韩依君见我醒来,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双手叉在腰上,满脸都是怨气。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也没有做噩梦,只不过睡得很沉,怎么也醒不过来,真是难为你了。”我挠了挠脑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只能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