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韩依君是为了我在打抱不平,可是因为顾年的我并不想把跟顾家的关系弄得更糟,更不想让她们俩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峙,如今撑场子的出现了,我自然是如蒙大赦一般。
“依依我们走吧,这里就交给顾年来处理,我相信他一定会处理妥当的。”我走到韩依君身边,伸手扯了扯她的胳膊,弱弱的说了一句。
“要走你自己走我才不走呢,这老太婆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竟然还想要你的秘密,我绝对不能这么善罢甘休,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亲自在这儿盯着。”
韩依君回头看了我一眼,冷冷地朝我甩了个白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重重的甩开了我的手。
“依依算了,这里还是交给顾年吧,再怎么说她也是顾年的母亲,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看着这丫头这么固执,我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便拖住她的胳膊祈求道。
“不是我说,你还真是没出息,活该被人欺负,你这臭丫头整天好坏不分的,说不准哪天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韩依君大概是被我搅扰的烦了,冷哼了一声,一把甩开了我的手,转头便气冲冲的走了。
“依依你等等我!”见那丫头跑了,这边又有顾年撑着,我便拔腿追了上去,谁知道那丫头脚步越来越快,我追得气喘吁吁的在背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巧巧你回来,这里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眼看着韩依君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我心里急得发悸,正准备喘口气继续追,电话却突然响了,我看也没看,便拿起来贴在耳朵边上,接着便听到了顾年的声音,冷漠与怒气交织。
我听着觉得有些奇怪,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那头却已经挂了电话,我抬起头去四处张望,却发现韩依君早就不见了踪影,我摇了摇头,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往回走。
走到顾家大门口,我原本还有些担心,却发现家里的下人见了我都一副低眉垂眼的样子,压根儿就没有人拦我,我越发觉得奇怪,加快了脚步往客厅去了。
“顾年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啊?”双脚刚刚踏进客厅,我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犹豫了片刻才走过去,在顾年身边坐下,不明所以的问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听听!”顾年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眉目却很平静,不过又有些奇怪,有些怒极反笑的味道。
我低下头看了看脚下,发现地上还散落着没来得及收拾的玻璃碎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顾年刚刚砸碎的水晶杯子。
“人都在这儿了,好好解释解释吧,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的这件事……”顾年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抬起头去望着坐在另一边的顾老夫人,眼里腾腾往外冒着冷气。
“我不知道你要我解释什么,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顾老夫人双手抱在胸前,头别到了一边,语气高傲到了极点。
“你要是真不知道的话,我就来帮你回忆回忆,好像前几天你给过别人一笔钱,数目还不小,请问母亲我们顾家与那家人素昧平生,您为何这么慷慨?一给就是几十万。”
顾年薄唇轻启,抬头望向顾老夫人,眼神笃定,语气冰冷。
“那家人里有人原本是顾氏的员工,受了工伤,失去了劳动能力,保险公司理赔之后,他们家人又找到了我,说是上有老下有小度日艰难,我于心不忍,所以才用一个人名义给了他们几十万块钱安家费,请问有什么不对吗?”
顾老夫人大概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抬起头来冷森森地瞧着自己的儿子,面上没有一丝变化,说得就跟真的似的。
“我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怎么没有发现母亲,你有这么心软的时候,以前工地也不是没有员工出过意外,可你都力求用最少的钱打发,现在是怎么了是年纪大了,开始悲天悯人了吗?”
顾年大概也了解自己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抬起头去满口都是质问,压根儿就不相信似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简直是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妈妈,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才把你生下来,现在翅膀才刚刚硬一些,就迫不及待要翻脸不认人了吗?”
顾老夫人瞪着眼睛,眼神有些惊慌,却又很快收敛了起来,开始跟顾年打起了感情牌。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收买那个神经病去伤害巧巧,还想要撞死她就可以了。”顾年却像是一点儿也没有被说动,眼神依旧犀利冷漠。
“你胡说些什么?谁想要撞死他?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竟然敢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顾老夫人听着顾年的质问,像突然失去了理智一般冲着他大吼,拼命想要摘清自己。
“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如果看完以后还打算狡辩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顾年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次自然也不是空手而来,见顾老夫人怎么也不愿意承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一张光盘扔在了桌子上。
“这是哪里来的鬼东西,你给我拿开,说不定是这小妖精找人做假来冤枉我的,她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巴不得我死……”顾老夫人扫了一眼光盘,顿时暴跳如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着我声嘶力竭地喊道。
“林嫂,把这碟光盘拿过去播放一下,然后叫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大概是见顾老夫人死不承认,顾年没有办法,大手一挥,把旁边垂着头一直立在那儿的佣人叫了过来。
“你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不要别人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顾老夫人大概是心虚了,又转过头去冲正在靠近的佣人嚷嚷道,仿佛想要吓退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