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药?”
看见龙婆再次递上来的药,虎生却不肯接了。
他有些警惕地望着古红柳,在等她的解释。
“这个汤,方子比较特殊。有些人用了会有皮肤溃烂的情况。用这个药膏擦一擦就好了。”
古红柳简单解释了一句。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虎生直接说道,“从今天的晚饭开始,你们就一直鬼鬼祟祟。还提前泡好了药汤。像是早就算准了宝驹会突然发病。你们用这么多毒来算计我们,究竟意欲何为?”
“我们没有恶意。”古红柳有些心虚。她的声音明显低的两度。
“收起你的好意。我不需要。”虎生拒绝了他。
“如果你不需要,那就要做好准备吃点苦头了。”古红柳不可能哄他,直接傲气的收回了药瓶。
“请你们出去。”虎生这时也很强硬。
他的脸色很难看,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好像他和古红柳之间隔了万千座冰山。
“你弄错了吧,这是我的房间。”古红柳大小姐脾气上来自然不会相让。她扬着头硬气的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宝驹在一旁看见这两个人说话的气氛不对。吓得大气不敢出。
他抬头看看龙婆。一双眼睛好像在说:婆婆你快想想办法啊!
可龙婆这时候却像是突然性眼盲,完全接收不到他的信号了似的,只呆愣愣的站着,跟旁边的房柱子没什么差别。
“你说的没错。”虎生终于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宝驹招呼道:“你泡够了没有?泡够了就跟我走。”
他的声音很不耐烦,几乎是在吼。
宝驹听了识趣的站起身要拿衣服。
谁知这时,古红柳却挡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说:“你走干什么?该走的人是他。”
古红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反正那股邪火上来就不管不顾了,只想和他赌气。
“红姐姐……”宝驹便无缘无故成了他们俩吵架的工具,心里很无奈。
“你走不走?”他刚想要说两句软乎话,虎生就劈头盖脸喝了一句,“如今师兄的话也不听了是吗?”
“走走走。”宝驹看得出来,师兄是真的很生气。而且他从没见过虎生这么脸色铁青的模样。
不说别的,他一个局外人都觉得害怕。
“他只是个小孩子。你这么凶干嘛?”古红柳听他提高声调,也立刻跟着拉高了自己的嗓门,回怼了回去。
“我管束自己的师弟与你无关。”虎生的身上被药汤所伤,灼烧一样的疼。可他依旧咬着牙硬扛。
“疯子!”古红柳不由骂了一句。
“我是疯子?你故意把我们引出古家堡,又把我们骗到这个地方。接着又说外面有风雪,硬是把我们留下。接着又设这么大一个局。究竟想干什么?”虎生撕破了脸,质问。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能喷出火来。
“都是误会。”龙婆这时候总算出来打圆场,“这风雪来的也奇怪,谁能想到呢?我们这庄子里备的东西不多。所以老太婆才想到把之前晒的婆婆丁拿出来做饼的……”
“龙婆,你何必和他解释。他压根就不相信我们。如果是这样,你叫他走就是。”古红柳打断了她。
“哎呀,红姐姐你别生气了。”这时候的宝驹已经麻溜的穿上了衣服。
他可不想半夜冒着风雪被人丢出去。
所以连忙走到师兄和古红柳中间,劝和道:“我师兄也是着急,生怕我受伤。他不是故意要和你作对的。”
接着又去拉虎生的手,这才发现他手上已经烂开了一片,血正汩汩往外冒。
“师哥!你的手!”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把宝驹吓了一跳,连忙扯过来细看。
可这是虎生却把手一把甩开了。
他瞪着古红柳冷冷地对宝驹说:“宝子,你要永远记住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说罢便拉着他离开了古红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