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红柳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老魁他们一帮人做了个局，套他呗！
现在看来最可怜的是蒋副官。
这不明不白的，辛苦一场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蒋副官呢？他死了吗？”虎生突然想起了白天那场激烈的枪战。
“只怕是不好活了。”古红柳毫不避讳的说，“他得罪了魁爷。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呼来喝去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我瞧得出来，你爹对他……”虎生想说惧怕，但又觉得这个词不体面。
“你听过九门提督吗？”古红柳倒是不在意，只说：“外八行里，这九门提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自古以来，市井中正经营生者一直都有“三百六十行”的说法。
然而，大千世界仍有八个行当不在其列，看似只有八个行当，但实际上，这八门几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的偏门，从古至今的江湖流派，几乎都与其脱不开关系。
他们就是仙流、千手、黑杀、兰花、红手绢、谛听、墨班、阴/阳。
其中“阴/阳门”善于研药使｜毒；“谛听门”善于情报搜集；“兰花门”掌握“八行”中的财力，“黑杀门”专出武艺卓绝的刺客。 “千手门”轻功绝顶极善探囊取物；“墨班门”精通机关术数；“仙流门”善于谋划布局；“神通门”善于占卜测算。而“红手绢”，擅长通天幻术。
总得来说，这八行术业有专攻，业内人手有绝活。八位行首身怀绝技，江湖高手们在这些行当中潜藏蛰伏。
虎生师徒，师从金玉关一脉，便可算是神通行。
而九门提督，乃点金倒斗，摸金术士，算来既可归于墨班机关之术，却又带点神通占测，也算是外八门中的一个特殊存在了。
“他是九门提督中的一个。”虎生喃喃。
所谓九门提督指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九个家族。
这些倒斗家族，势力庞大，涵盖文物流出的所有环节，几乎所有的明器，流出必然经过其中某一家。
之所以称呼为九门提督是因为古代大城都有九个城门，来往的客商进出城必须选择其中的一个。而它取的就是这个意思——要想做古玩买卖，你只能在这九大势力中选择一个，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起初他们只在西南地界活动。但随着势力越来越大，渐渐东扩北上，甚至涵盖了东三省。
只不过在东三省，他们的力道略差点，与金玉关门人，最多只能算是平分秋色。做不到一家独大。
“不知道他是哪一门？”虎生又问。
这几个家族又分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越往下，话语权越弱。
“他是霍家的人。”古红柳说道，“你也知道霍家的势力，还有狠劲。”
虎生听了这话，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实在没弄懂，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卷进了这样一堆糟乱事里。
“霍家和日本人，难道勾结在一起么？”虎生总觉得，盗亦有道，以霍家这样的身份，不至于做这样下作的事。
“这点我倒是不清楚。”他原以为这里面就没有古红柳不知道的事。
没想到这一回，人家却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