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探长就在我旁边,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来以此掩饰尴尬。
“继续。”审讯员此时已经冒出了冷汗,我明白这是肯定的,毕竟探长是他们的上级,他们又是审讯员,一旦记录,或者作假,这件事一旦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但是我当机立断抢了监控内的话筒对着审讯员说道,“全部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
审讯员不得不回头,我看了探长一眼,探长左右为难,但还是对审讯员说了,“全部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听风先生的。”
我这才点点头,随后肉眼可见审讯员已经在快速地写着笔录了,陈青又继续说道,“自从这个女的死了之后,校园西区就频频出现了吸精气死亡一事,还时不时出现男的死去,而且死的形状极其奇怪。”
“然后女生就没有事情,不怕死的女生大晚上把校园西区作为冒险地方也没有死,只是病了三天就好了。”
审讯员已经满头大汗了,仍然对陈青讲,“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接着不是闹鬼吗,我哥就慌了,不敢上学,那些轮奸参与者们,纷纷都离开了学校去各地上学。”
“然后我哥运气越来越差,就不得不请出了我康叔,康叔一看我哥,就说他阴气很重,要辟邪。”
“恰巧那个女的没家里人,康叔只好帮忙做了个衣冠冢,拿东西封印住,每个月只给符水塞进去,西区就可以安然无恙。但是西区自从闹鬼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自从镇住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了。”
审讯员开口,“完了吗?”
陈青压了压嗓子,“后来那个女的冲破了封印,找到了风先生。”
审讯员抬头看了看我,捏了一把汗,“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下一位,陈毅。”
陈毅面对审讯的时候,特别慌张。陈毅时不时看着审讯员,时不时又看着周围,突然对着审讯员说,“可以给风先生带句话吗?”
审讯员说,“可以的,你说吧。”
“风先生救救我,啊!咳咳咳一一”我此时睁大眼睛,看见女鬼缠上了他的脖子,禁锢着他的脖子让他喘不上气。
所有人看着这样诡异的一幕,纷纷转向看我,我赶紧拿过话筒,对着审讯厅里面说道,“如实说,她就会放过你。”
探长和探员还有诸多审讯员,纷纷都被吓住了,都在看向我。
我没有再说话,意思很明显地就是让他们赶紧审讯,探长好像领会到我的意思了,连忙打开话筒对审讯员说道,“赶紧审啊你们!发什么呆!”
陈毅把当年如何追女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说了出来,并讲述如果做案的动机之后,探长突然把我叫去审问,表明是例行公事。
我走进了审讯室,是探长亲自审问的,我直接开口,“我是受那个女生所托,来彻查当年一事的。”
探长继续问道,“哪个女生?”
“当年的轮奸案,在信阳高中中午12.13分被害,11月月初凌晨捂沙子死亡”。
探长突然有些慌乱,压着嗓子问道,“她现在在这里吗?”
我点点头,我也看到了外面的审讯员已经在开始露出害怕的表情。
探长又问道,“我会出事吗?”
我直接回答道,“这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当年的轮奸参与者了。”
探长擦了擦汗,对着压低嗓子说,“当年的轮奸参与者都是达官权贵啊!我该怎么找!我只是一个小探长,还是分局的探长。”
我很冷地对探长,“你得想办法让他们过来,你才会没事!”
探长此时气恼,一拍桌子对着我说,“小屁孩,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会信吗!我告诉你,那天那个东西出现,只不过是我们的幻觉而已,就你这样?还敢吓唬我?”
我冷笑道,“那你就等着过几天出事吧,呵呵。”
探长已经气的青筋暴露了,“好啊!我他妈的就等着!”
“你现在给我赶紧走!”
探长的声音越来越提高,我也能感觉身边的阴风越来越快,越来越强。
我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你真的确定不找当年的轮奸参与者吗?如果你愿意找的话,你的命还会活的很长的!”
“滚!我的命好着呢!我就是不帮了怎么样,赶紧给老子我滚行不行!我他妈的就坐在这里等死!不行吗!”
我点点头,看了探长最后一眼,叹息地走了出去,人啊,为了钱,为了面子,净做肮脏事情,真的是可悲可叹呐!
我出去之后,按下新买的手机里面的录音停止键,把我进审讯室的所有对话已经全部录了下来。
看了看手机,已经接近快接近凌晨了,发现今天是鬼节,我决定买些贡品去给女鬼上几柱香。
女鬼现身在我面前,和我说着话,身边的路人纷纷被吓跑,可能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又可能以为我真的能够看到鬼吧。
女鬼和我说,“谢谢你用尽全力来帮我。”
我温和一笑,“其实没有的,你自己也在帮你自己。”
突然间女鬼有些黯然神伤,“如果当初没有进去那间学校,或许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过还好,解决了这一切,我就该离开这个世界,可以重新投胎了。”
我点点头,“是的,重新投胎好好做人,你就不用待在这个世界了,因为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下一次投胎去个好人家,喝下孟婆汤,忘记前世苦。”
女鬼也笑了,笑得并不恐怖,只是淡然地点点头,随后对我说,“我该去实行我的计划了,你要记得帮我。”
我答应下来,转身就买了些贡品纸钱等,去到了校园西区,上贡。
此时我能够感觉到女鬼的阴气逐渐上升不少,我明白,女鬼的下一步就是陈青了,于是我到了陈家,陈家此时严阵以待封锁了起来,四处都有探员在驻守。
我匆忙离开,找了个宾馆待到了半夜。
果不其然,陈青的呐喊声以及尖叫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此时此刻的我,突然感觉到了释放。
被请了那么久,都该结束了。
此时深夜我接到了赵子涛的电话,我一接起就是赵子涛不耐烦的声音,“尘哥,陈家那边又找人请你了!烦不烦!又不听你的话,现在人搁我旁边呢,你要是想让我轰走他们,你给我说一声,我现在立马轰走!”
我听着赵子涛的声音,一时间有些失神,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期,但我终究还是对着赵子涛说,“轰走吧,顺便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我明天要去陈家一趟,跟他们说一声。
“行,那我挂了啊尘哥,我去睡觉了。”